任甜甜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嘭的一声,将房门踹开。
正在泄愤似的攻城略地的郁承一下子停住了动作,这女人总算是忍不住了。
郁承身下的女人正享受呢,却被任甜甜打断了,顿时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来,一脸怒容的盯着任甜甜。
“郁承!我要跟你分手!”任甜甜气呼呼的吼着,像是一头发怒的母狮子,眼前的这个场景,让任甜甜觉得恶心!她怎么都没想到,郁承会是这种人!
听到任甜甜的怒吼声,郁承不慌不忙的从女人身上撤离,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神情。
郁承慢条斯理的靠近任甜甜,一把捏住了任甜甜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
“怎么?我跟别的女人亲近,你受不了了?”郁承一双深邃的眼睛好像一把刀,狠狠地刺进任甜甜的心里,仿佛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郁承的眼睛。
此时,任甜甜所有的重归于好的幻想全都化为泡影,她只觉得心寒,她爱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不过是个花花公子,居然当着她的面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
任甜甜狠狠地一扭头,挣脱了郁承的掌控,只是下巴上还留着两个清晰可见的指印。
“郁承,我如果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当初就不该爱你!”任甜甜看着郁承和那个女人衣衫不整的样子,心就好像被针扎似的疼。
“爱我?你就是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爱我的吗?!”郁承当即狠狠地一甩胳膊,两个眼睛微微泛红,那深渊一般的双眼仿佛瞬间就能将任甜甜吞没!
话落,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就落在了郁承的脸上。
“你胡说!”任甜甜一双好看的杏眼睁的大大的,眼泪就含在眼圈里,一眨眼就会滑落。
郁承一脸冷冽,还没等张口说话,床上的女人就一脸心疼的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郁承,表情做作的说道:“郁总,疼吗?这是哪来的疯女人啊,泼妇,居然……”
“你给我滚!”
女人的话还没等说完,就被郁承狠狠地推开,一个踉跄的坐在了床上。
女人愣了半天,才灰溜溜的离开。
房间里又再次剩下了郁承和任甜甜。
任甜甜心里一酸,强忍住没让眼泪没出息的掉下来,她冷笑,却不敢正眼看郁承。
“呵,你的新欢就这么跑了,心疼了吧?”任甜甜的话看似是在戳郁承的心,实则是在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只是她强撑着不表现出来罢了。
郁承着实被任甜甜的话激怒了,他一把将任甜甜搂在怀里,死死地禁锢住。
温热的气流不断的在任甜甜的脸颊上拍打,郁承的唇瓣都快要贴到她的脸上了,上一次他们距离这么近,还是在她面见沈清绘之前……
“任甜甜,几天的时间而已,就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郁承的语气中透着危险,让任甜甜的心不由得一紧。
狠狠地挣扎了几下,却始终无法挣脱郁承的钳制,任甜甜干脆就在他怀里呆着。
“彼此彼此,几天时间而已,你不也另寻新欢了吗?”任甜甜双眼如寒冰一般,没有丝毫温度的盯着郁承,眼前的这个男人让任甜甜觉得陌生,恶心!
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刚刚郁承压在那女人身上的场景,任甜甜的心就跟刀剜似的疼。
郁承捏住任甜甜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压低声音道:“就允许你跟别的男人鬼混,我就不行?任甜甜,你当我是什么!”
“我没有!”任甜甜怒吼,她之前已经去医院检查过,她那天跟沈清绘什么都没有发生!
听到她这般理直气壮,郁承笑了,笑容中透着一抹苦涩,他缓缓地松开了任甜甜,“任甜甜,背叛我,你就一点负罪感都没有?我可是亲眼所见!”
“你不信是吧?好,我给你看检查结果!”任甜甜从口袋里拿出那天的检查结果,她跟沈清绘什么都没发生,这是最有力的证据!
检查报告拿到了郁承手里,他大致的翻看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依旧冷漠。
“一张报告就想打发我,为什么不早点给我看,任甜甜,你当我傻吗?你衣衫不整的躺在沈清绘的房间里,你让我怎么想!”郁承狠狠地将检查报告甩在一旁,这张报告对他来说,一点说服力都没有,任甜甜可以背着他去见沈清绘,同样可以背着他弄一张报告单!
任甜甜怎么也没想到,连这样的证据郁承都不愿意相信,她立刻懂了,郁承这是打算用这个做借口跟她分手,好跟刚才那个女人在一起!
眼泪簌簌落下,任甜甜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抽空了。
“我懂了,郁承,原本我以为你只是不信我,现在看来,你只是想摆脱我!”任甜甜倔强的擦去脸颊上的泪水,这么多年,她爱郁承爱的简直太卑微了,甚至已经丢掉从前那个高傲的自己了,不,她要做回从前的自己!
郁承冷冽的盯着任甜甜,嘲讽的一笑,“任甜甜,你跟我说你跟沈清绘什么都没有,你当我白痴吗,你是太相信沈清绘的人品,还是太不相信我的智商?”
那晚,郁承亲眼见到他们衣衫不整的在一起,他死都不相信,沈清绘就白白放着任甜甜在那儿,而不碰她?要知道沈清绘对她,那是垂涎已久,甚至拿孩子威胁她要她嫁给他。
这种荒唐的笑话,郁承怎么会相信呢?他不是三岁的孩子。
“你不是不信,你是不愿相信!郁承,我给你腾地方,好让你跟刚才那个女人在一起!郁承,我们分手吧!”任甜甜毫不犹疑的说着,看似坚决,可眼泪却止不住的在眼眶里打转。
听到这两个字,郁承微微一怔,拧了拧眉问她:“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我说分手,我要跟你分手!”任甜甜在怒火的驱使下,一边流泪,一边大声的吼着。
她从未如此坚决的想要跟郁承分手,从前离开,是迫不得已,这次,她的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