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自家闺女,阿音父母哭得更加难受,尤其是看到阿音脸上还有淤青,显然是被谁给打过。
当下,阿音父母觉得这件事情肯定跟任甜甜脱不了关系。
“任总,你怎么能够打我女儿呢!?”
在场的人闻言,除了任甜甜,皆是气愤。
“阿姨,说这句话的时候要凭良心,就算是被背叛,我们任总也是没有欺负你们的闺女,顶多就是将其开除而已!”
“就是,难道凭着阿音脸上的淤青,就准备甩锅了?”
阿音父亲比较有理智,看到周围的人一脸怒容,扯了扯阿音的母亲,示意她不要说话了。
任甜甜从阿音母亲觉得是她欺负阿音后,就站在那里笑笑不说话,但身旁的人一个个都为她打抱不平,心中暖暖。
“叔叔阿姨,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们,我确实没动阿音一根毫毛。”
至于信不信,也就随便了。
阿音父母有些尴尬,在看到阿音从刚才就一直埋头哭泣,并没有抬头指证后,也就信了。
阿音不想就这样承认错误,但她在来之前就已经受到“优待”,如果选择就是呛声,就算父母继续哭着求饶,也不见得能够全身而退。
就算不甘心又如何,阿音也只能咬着下唇,哭着道歉了。
任甜甜虽然很少生人气,但阿音的所作所为已经触及到她的底线,原以为开除阿音能够让她认识到自己错误,没想到终究还是自己想多了。
阿音被抓,这一点是她没有料想到的,如果不是有阿音父母跪着求饶,任甜甜都不会理会阿音的。
任甜甜一直没有表示,阿音心中愤恨不已,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作楚楚可怜。
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够被原谅!
“算了。”良久,任甜甜终于开口,“阿音,我并不是看在你的道歉上而原谅,只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希望你以后吸取教训,不要再做伤害你父母的事情了。”
任甜甜松口,阿音父母松了口气,神经一松,整个人也无力的跌坐在地。
“谢谢任总!”
动静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惊动了不少媒体,等到他们反应过来时,媒体记者已经对着里面胡乱拍一通了。
任甜甜阻止不了,干脆扶起阿音的父母,并让小陈帮忙叫一辆车送走一家三口。
任甜甜准备要去开会,却突然接到来自管家的电话。
“夫人!”
管家声音有些喘,似乎刚经历了长跑,任甜甜心一提。
“怎么了?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夫人,你快回家一趟吧,小小姐病情突然加重了!”
任甜甜闻言,整个人呆愣在原地,脑袋一片空白。
小陈见状,疑惑问道:“甜甜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来不及作回答,任甜甜已经急匆匆的跑出公司,驱车赶往家里。
看着任甜甜突然跑掉,小陈很担心,但又不能跟上去,毕竟公司里还需要有人盯着。
回到家,任甜甜看到郁承已经抱着小怀乐,看样子是准备要去医院。
“什么情况?”
虽然知道目前问了也等于白问,但甜甜就是忍不住。
郁承摇摇头,表示不知,他也是突然接到管家的电话才赶回家的。
两人心急如焚,但眼下还是得将孩子送到医院,所以一路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到了医院,小怀乐很快被推到手术室,郁承这才转身,轻轻揽住任甜甜,焦急等待医生的宣判。
这一等待,就是一个多小时。
随着时间推移,任甜甜显然有些坐不住,三番五次想要冲进手术室里一探究竟,幸亏身旁还有个郁承拦着。
并不是不担心,但郁承不允许自己先紧张,毕竟他还要安抚任甜甜的情绪。
手术门被打开,医生和护士摘掉口罩,郁承立刻拉着任甜甜上前。
“医生,我女儿情况怎么样?”
医生也是一脸愁容,“孩子的情况很严重,需要立刻找到合适的移植体,否则可能撑不过三个月。”
医院总是能够见到这些生离死别,医生以为自己已经习惯到麻木,但看到小小一团毫无生机的躺在手术台上,心还是揪痛着。
孩子还小啊!
任甜甜闻言,整个人踉跄了几步,早已经泪流满面。
郁承扶住她,但放在她肩膀的手也是不断的颤抖。
说不崩溃是假的,但现在时间紧迫,郁承和任甜甜也没有自怜自艾,拼尽全力去找合适的移植体。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一番打探和寻找,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
郁承立刻安排,想要跟那个好心人碰面详谈。
廖木通过一些渠道,知道小怀乐的情况,于是抢在郁承和任甜甜前面,找到那个捐赠者。
捐赠者一脸害怕的坐在咖啡厅的某个角落,盯着眼前一脸凶狠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突然抓我过来?”
廖木嘴角勾起,摘掉墨镜,直视着眼前瑟瑟发抖的捐赠者。
“我们来谈一笔交易,如何?”
与捐赠者定的时间是第二天下午,郁承和任甜甜早早赴约,等待捐赠者的到来。
等了大半个小时,捐赠者才姗姗来迟。
等捐赠者一坐下,任甜甜立刻开门见山,表明来意。
“秦先生,您好,我是与您预约见面的任甜甜。”
捐赠者从一坐下就开始坐立难安,但想到那个人的吩咐,还是忍着不动了。
“嗯,有事?”
任甜甜一愣,“我们约您出来,是为了这次手术……”
话还没说完,捐赠者已经不耐烦的拍桌而起。
“难道你们不知道我已经答应捐赠给别人了吗?”
郁承薄唇一抿,显然已经动怒了,而任甜甜直接呆了。
“您说……答应别人了?”
捐赠者眼神躲闪,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
“对,所以你们不要来烦我了!”
“能告诉我们是谁吗?”
任甜甜显然不信,也不愿意信。
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明明给了希望,现在却又给了当头一棒!
“废话怎么那么多?我说捐给别人了,就是捐给别人了,啰里啰嗦的!”
郁承忍无可忍,重重踢了一下桌子,桌脚摩擦地板,发出刺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