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以沈清绘的手段,如果他真的想对廖家做什么,或许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行,必须找个时间试探一下,务必跟他达成一致的联盟!
说是找机会,可心里越来越不安,廖父干脆打电话给沈清绘。
听着廖父在电话里头的种种暗示和试探,沈清绘觉得有些好笑。
一开始,他确实很忌惮廖氏集团,可现在……
“放心吧廖总,我们都拥有着共同的敌人,所以我是不会特别针对廖家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所以廖父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心安。
“沈清绘,我不管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总之我警告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想要利用廖家来扳倒郁承,也得看沈清绘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
挂了电话,廖父长舒一口气。
但愿真的如沈清绘所说,他的目标只是郁承,而不是廖家!
在m国自由惯了,所以就算回到国内,廖木在m国那边染上的陋习也并没有改变。
虽然他是回来了,但廖父却并没有因此松口让他重新接管公司的事,所以他每天的行程就是吃了睡,睡了吃。
忍了两天,廖木终究抵不过诱惑,直接跑到酒吧,天天嗨到大半夜都不知道要回家。
一次两次还可以,但天天都是这样的情景,饶是耐心再好的廖父也看不下去了,就让廖言初直接去酒吧寻找廖木。
原本就有一大堆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现在身上又多了这份任务,廖言初内心很是抵触,却也不敢不听。
烦躁的捶了一下桌子,但又无可奈何,终究还是拿着车钥匙,驱车去酒吧寻找廖木。
“不归”,在这个城市中属于最大型的酒吧了,之所以起这个名字,也是另有深意。
“呵,难怪会嗨到不归家!”
廖言初并不是没有出入这些场所,但对于廖木的行径,就真的很看不下去了。
视线一收,廖言初直接进了酒吧。
酒吧毕竟很大,真要找起人来也是一件麻烦事,所以廖言初直接去了酒吧前台询问。
“不归”虽然是一个酒吧,但对于顾客的信息也是要求需要保密的,最后还是廖言初费尽一番心思,才终于打听到了廖木所在的包间。
一开门,一股扑鼻而来的浓厚酒味差点熏得廖言初放弃走人,可又想到廖父交代下来的任务,终究还是停住了脚步。
廖木也听到动静,抬头,一眼就看到他这辈子最为讨厌的男人。
“滚。”
原本的好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能有好脸色才怪。
廖言初眼里闪过愤怒,如果不是廖父下了最后通牒,他又怎么会跑到这里挨骂。
今晚见不到廖木回家,连带他也可以不用回去了。
明明同为廖家人,却因为他只是一个义子,就得承受这天差地别的待遇!
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廖木,父亲在家等你回去。”
心里有股预感,凭借他一个人,是没办法将廖木给劝回去的,倒不如直接搬出廖父,估计还能够奏效。
但是,他并不知道廖木每天晚上往酒吧里跑的原因,有一部分是出自于跟廖父的矛盾。
来酒吧买醉,为的就是要忘却那些烦心事,然而却被廖言初这个没有眼力劲的人给搅和了。
烦!
“廖言初,你以为你是谁?不要以为外面的人都叫你一声少爷,你就是我们廖家的少爷了!”
廖木说完,还呸了一口,冷笑不止。
以前到现在受到的冷眼,嘲讽,怎么会忘了这屈辱?
如今又被廖木将那所剩无几的尊严踩在脚底下,廖言初差点就忍不下去了。
“廖木,如果不是父亲有命令在先,就算你直接醉死在大街上,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言下之意就是,我只是奉了父亲的命令来带你回家,并不是要看你在这里耍酒疯!
廖木闻言,更加不爽,猛的起身。
可能是喝了太多酒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情绪太过激动,廖木差点就站不稳。
幸好及时抓住了桌子,才不至于当着廖言初的面摔得很难看!
廖言初以为廖木终于肯听话了,刚要开口,结果却被推到门前。
“你……”
廖木直接将廖言初推了出去,并当着他的面,将门重重的甩关上。
吃了闭门羹,廖言初脸上的情绪转换得可谓是精彩万分。
在廖言初踏入这个酒吧时,沈清绘就发现了。
今天也是做什么都不顺心,所以就来酒吧一趟,没想到倒是让他看了一场免费好戏。
虽然不知道包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依照这两人互看不顺眼的情况,一定是经过一番激烈的争吵。
廖言初原本是想要开门闯进去,强行将廖木给带回去,可又怕举动太大,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边是廖木的不配合,一边又是廖父的死命令,一时间有些头大。
“廖副总,好巧。”
突然,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惊的廖言初直接转头看过去。
沈清绘在他身边站定,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明知故问道:“怎么在这里站着?”
廖言初不可能直接说自己这是被赶出来的,就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哦,走错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不过沈清绘并没有傻到直接揭穿,而是配合的点点头。
“那廖副总,有没有空,一起喝一杯?”
心里憋着一股气,廖言初也没有那个心情,当下摇头拒绝。
沈清绘笑笑,“那,走走?”
拒绝了一次,就拒绝不了第二次,廖言初只能道:“行。”
两人肩并肩的走着,沈清绘在这期间时不时的看着廖言初,观察他那些细微的表情。
“听说廖木回来了?”
廖木回来并没有刻意隐藏,除了那些已经被压制的舆论,想必大多数人都已经知晓了这件事,所以廖言初点头。
“啊,那你现在的处境就很危险了!”沈清绘假装吃了一惊,又“状似无意”的说了两句,“廖副总,虽说你一样姓廖,但到底不是亲生的,你工作那么拼命,岂不是在给廖木做嫁衣?”
“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