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多极品法器,灵光闪耀,就像是破天一线,急速略过了那名金丹长老的身躯,霍然间,身躯爆裂,血雾冲天,待光华散尽后,便只剩下一些破衣烂肉,碎片筋骨。
整个人的身形,早就不复存在,不辨踪影。
这名金丹长老,似乎也知道自己无法抵抗这股恐怖锋威,从头到尾,也未多做防御,就在怨笑中,被击穿撕裂,血肉崩离。到他死时,似乎已经看见了这场战斗的结局,心中有些悲凉,但更多的则是讽刺和忿毒。
“他说得没错,你们死到临头了,还如此离心背德,互携私怨,真是愚蠢至极!”君无殇的声音,突然出现,响彻在这些金丹长老的耳边,道:“要是同策同力,联合防御,还有一抹生机,抵挡极品法器的锋锐,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哈哈哈哈……”他骤而发笑,笑如杀霜,厉喝道:“所以,通通受死吧,一个都别想跑掉!”
“不要让刚刚那只老狗,在地下等得急了才好!他死前可是托言于我,让我一定要将你们送下黄泉才行啊!”
他的声音,冷若冰刃,听在耳中,杀机暴溢,冻透心肠。
“不好,糟糕了,这疯小子杀过来了,大家快逃,速速撤走!”
“快跑,快跑,快跑啊!!!被他瞄上了,那就是死路一条啊!!!”
剩余的金丹长老,就像是炸了锅的老鼠,惊叫一声,各自奔走,谁都不愿再在原地停留哪怕是多任何一秒。这种时候,走得越早,逃得越快,那么就越是安全,在他们心中,除了自己,没有谁是不能死的,要是能帮助自己,争取逃脱的时间,拖住那黑发小子一时半秒,甚至巴不得有人死去,以赢得契机,方便自身保得的老命。
活了数百年,别的成就不论,就光说计算得失,自私自利,遇事只顾自己的本事,早已经深深地映入了他们的脑海中,尔虞我诈,虚与委蛇久了,早就忘记什么叫做坦诚相待,什么叫做粹心齐力,什么叫做共同进退。平日里面,若无利益矛盾,性命安危,还可装装样子,放放豪言,表表心迹,以此来体现自己在宗门中,高大光辉的形象,可一旦碰到了大事件,大风险,大威胁,那么之前的一切表论,都是虚像,心性本质,立刻暴露,是真是假,是好是坏,是真情是假意,霎时就会一展无余,原形毕现。
所以古语常云:乃至大事,方显真性情。
是锦上添花,还是雪中送炭,是夸夸其谈,还是言行毕一,这些寻常时日看不出来的东西,一旦到了重要关头,巨大事件,凶猛变故中,便可尽数浮现,一眼就能甄辨。
“谁跑得最快,我便杀谁!谁叫得最欢,我便杀谁!!!”
忽而之间,君无殇嘴里冒出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但仿佛又有着偌大魔力,霎而就让那些金丹长老的身形一滞,露出了细微破绽。他见状,嘴角冷笑骤现,灵力一动,挥手向前,大批法器,迅速受到指引,狂驰而去,灵光如风影掠动,扫眼间就出现在了前方天际,劈斩似云,大开大合,让一名跑在最头方的金丹长老,惊叫惨啸,竟是直接被破开了胸膛,心脏肺腑,大片滑落,血森淋淋。
他趁此空隙,一把将之前那名殒落的金丹长老的储物手镯,收在了掌中,微微一运灵觉,霍然又找到了两件上品法器,君无殇也不迟疑,当即就全部取出,默念数声,瞬时就让那上品法器,品质飞跃,成为了锋威可怖,锐利无边的极品法器。
就在此时,君无殇脑中,突然有念头闪过,很是急促,仿佛天宇流星,一挂而逝,根本来不及捕捉,就已经消失在虚空里。他眉头微皱,思前想后了数下,却依然没有半点头绪,只是隐约间感到,那份掠过脑际的思绪,应该是个相当重要的信息。
不过,现在无论如何,他也没有办法思想起来。
罢了,先将眼前这群老贼斩了,再去细究不迟。
随着极品法器的数量,再次增加,这群金丹长老,算是彻底震破了胆,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结丹小子,能够源源不断,取出极品法器,但这也已经不再重要,那冰锋寒冷的杀气,扼人呼吸,让人只想插翅狂奔,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可,最终下来,能逃脱的人,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