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普通人一样,玄门之人,也有自己的气运。
就好比这次我遇到盛天贤,本来可以借机大赚一把,可是我却不能这么做,因为我不确定自己所说的那些话,真的能够帮上他的忙。没有帮到别人,就借机敛财,属于行骗之流,极损阴德,这是爷爷再三告诫我的事情。也正因为这个原因,爷爷的算命摊子才会明码标价,每一项内容,都是收费几十元而已,少了不行,多了也绝对不能要,除非你能够确定自己一语中的,帮助别人解决大问题。
按照爷爷的说法,玄门之中,其实还有很多非常隐秘的禁忌,就比如玄门的流派问题,在外人看来,玄门无非是看相算卦问风水等等事情,厉害一点的捉鬼辟邪,超脱一点的苦修问道,阴损一点的养尸害人,外人实际上很难分清楚玄门具体流派。
但是其实玄门内部的流派区分是很严格。
总体来说,玄门分阴阳两道,每一道又有四种大型流派,统称便是“阴阳八门”。
其中玄阳道流派:算命、相宅、堪舆、猎灵;玄****则是:巫毒、盗墓、驱鬼、养尸。
这些流派在民间又有许多小门派,名字不一而同。
而很多门派也不单单只从事其中一件事,比如我和爷爷,表面是算命的,但是也精通相宅和堪舆,很多技艺之间,互有交叉。每个门派的众多技艺之中,必有一样看家本领,看家本领是门派定性的最终依据。
我和爷爷也有看家的本领,而这本领却不是算命看相,也不是堪舆相宅。我们的看家本领,在整个玄门之中,算是最隐秘的一种,按照爷爷的说法,这本领是严禁外泄的,甚至连暴露都不能暴露,因为一旦泄露,就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当晚我打车回到学校,天色已黑。
刚进宿舍楼,就被人叫住了。
“卢小北,快过来,有事找你帮忙。”
叫我的人叫刘旭,和我同班同学,但是和我并不是住同一个寝室。
“什么事情?”我看了看他,很冷淡地问道。
最近对他有点烦,虽然和他同班,关系也不错,处得很铁,一起逃过课,一起犯过错,但是他太过好色,大学两年,都快把系里的女孩子轮了一个整遍了,这让我这个到现在都还没摸过女生小手的苦逼,心里有点极度不平衡。
玄门之人也会娶妻生子,成家立业,也有自己的需求和欲望,我身体很正常,当然也期待一份轰轰烈烈,感人肺腑的清醇恋爱。
不过,学校里的人,倒是很少有人知道我是玄门之人,因为爷爷告诫过我,不能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说是什么禁忌,什么规矩,搞得我们跟特工一样,不过我也不喜欢显摆,基本上都按照他说的做了。所以,到现在为止,在同学们的眼中,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与他们没有丝毫的不同。
最近心情不错,课业稳定,平时除了啃一些大部头的科学巨著之外,时间多有闲暇,于是偶尔也开始关注一些女生,想看看有没有合适自己的对向存在,准备挑个中意的谈谈看。
结果不关注不要紧,一关注,就发现有些女生的确比较诱人,特别现在是夏天,女生衣服都穿得比较少,比较薄,全身都充满青春萌动的气息,鼓鼓的小胸脯更是让人有一种大力捏一把的冲动,搞得我经常心里痒痒的,都快憋出病了。
刘旭这货就不一样了,他从来不会憋着,没事就找一些女生,相约去学校附近的宾馆里,开个房间,彻夜长谈人生和理想,做一些爱做的事情,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于是,现在每次看到这家伙的猥琐嘴脸和眼神,总会联想到他把娇弱的小女生搂在怀里揉捏,如同恶狼扑住小绵羊一般,上下齐手,上下齐口的场景,心里真心是一个酸溜溜的滋味,为什么那头恶狼不是我?!这不公平!
刘旭似乎并没有看出我对他的不满,或者是因为我平时惯于冷漠的性格,让他习以为常了,当下依旧满心兴奋地和我说着话。
“就是三班那个良晓甜,还记得不,腿细细长长,崩溜直,小腰跟蜜蜂似的,脸粉嫩粉嫩那个,”刘旭挤眉弄眼地看着我问道。
“当然记得,怎么了?你不会又给办了吧?”当时听到刘旭的话,我心里顿时就是一阵紧张,恨不得抽出削铅笔的大砍刀捅死他。
说起来这个良晓甜,我的印象是很深刻的,她也算是整个学校里为数不多的几个还能入得了我法眼的女生了。
首先良晓甜的长相没得说,身材瘦削高挑,两条长腿让人感觉充满弹性,脸蛋儿那是典型的粉靥桃花,细白透红,眼睛鼻子更是没得挑,小巧可人,其次是她的性格让我感觉她这个人很不错,和其他那些进入大学之后就有点耐不住寂寞的女孩子不同,良晓甜很冷,基本上不怎么和男生说话,一直保持着冰山美人的状态,这一点也和我很投脾气。
再者,她学习成绩很好,这说明她智商很高,是个聪明人。
不过,实际上大学两年,我基本上没怎么和良晓甜碰过面,说话的机会就更少了,但是虽然如此,我还是一直偷偷暗中观察她,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充满心仪的感觉,经常幻想着和她一起挽手走在校园里,不知道该有多幸福。
说白了,良晓甜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是完美的,不容许亵渎,不然的话,我真有可能拔刀杀人。
好在刘旭接下来的话,救了他一命。
“嗨,哥们,你真当我是孙悟空啊,万能的?什么女生都泡得到?”刘旭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很显然,他在良晓甜面前吃了瘪。这让我感到一阵爽快,对他的态度也好了起来。
“孙悟空从来不泡妹子的好不?”我笑着对他说道。
“谁管他这些?”刘旭笑了一下,压低声音对我道:“说正事,兄弟我走大运了,刚才路上遇到良晓甜,厚着脸皮上去搭讪,结果发现她正拿着一本鬼故事小说在看,嘿嘿,你说这女生的口味怪不怪?当时我就问她,为什么喜欢看这类书,难道不会害怕吗?结果你猜她怎么说?”
“她怎么说?”我也被勾起了兴趣。
“她说这有什么好怕的?都是骗小孩子的把戏而已。这家伙的胆儿还挺大,”刘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我正色道:“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但凡清高的人,心理都有点变态的。比如教政经的那个老头子,我感觉他就喜欢盯着小女生胸脯看,我估计他是老变态。”
“说正事!”我见他居然岔开话题扯别的了,于是就有些着急。比起变态老头,我当然更关心良晓甜的事情。
“别急嘛,接下来的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心说既然你自认胆子大,那我可不能输给你,就告诉她说,看这些小说的确没什么意思,真正恐怖的东西是要现实中去体味才行的。然后告诉她,说她是没见识过真正可怕的东西,不然就不会有这个想法了。”刘旭说到这里,诡笑了一下,看着我问道:“知道这叫啥?”
“叫啥?”我傻傻地问。
“激将法,你奶奶的,你怎么一点悟性都没有?怪不得到现在都泡不到女朋友,可怜可怜。”刘旭伸手摸着我的头感叹,被我一巴掌扇开。
“少废话,说正事,你和良晓甜说话,现在来找我做什么?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瞪着刘旭问道。
“额,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的那个死人屋不?”刘旭眨眼看着我问道。
听到这话,我不觉一怔,有些意外地看着他问道:“你不会把这个事情和她说了吧?”
死人屋,是我老家那座大山深处的一处鬼屋,距离我家不远。
据说当年文革的时候,有个地主的小老婆被关在里面,最后活活饿死了。
那女的本来也是穷苦人家的出身,是被那地主强行霸占的,结果文革的时候,不但没人给她平反,还专门迫害她,这让她的身世愈发悲惨。
根据村上一些老人的描述,那女的被关进去的时候还大着肚子,后来就在那屋子里自己把孩子生了下来,自己爬到门口敲门喊外面的人放她出去,结果没人理她,最后娘儿俩都死在了屋子里。
这故事最骇人的一个地方是关于人们最后进去查看情况的时候所见的一幕:那女人的孩子似乎比她还早死几天,最后那女的实在是饿得不行了,就开始啃那死婴身上的肉,整条腿都啃得只剩骨头了,直到死,那女人都大张着一双眼睛,眼神中充斥着无尽的怨恨。
因为那个女的死得太惨,怨气大,后来那屋子没人敢住,再加上本身位置比较偏僻,就渐渐荒废了。
后来就有人说是那屋子里闹鬼,说是半夜的时候,会听到那屋子里有女人凄厉的叫声,有时还有婴儿的哭声。
这个事情,我以前和刘旭他们吹牛的时候说过,没想到他居然还一直记着,现在还和良晓甜说了。
“嘿嘿,都和你说了,对这种自以为是,自命不凡,整天装清高的女生,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激将法。当时我就和她说了,你既然胆子大,那敢不敢去真正的鬼屋转一转?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你要是敢的话,我就带你去转转,怎么样,有没有这个胆量?”刘旭咧嘴笑着,看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