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我小时候钻山坝子里洗澡游泳,练习出来的一身上好水性,在这个时候起到了作用。
不然的话,我还真的不一定能跟上良晓甜的速度。我之前还真没看出来良晓甜居然有这么好的水性,原本我还以为她是旱鸭子呢,没想到现在游起来,速度还挺快的。最重要的是,她和我还不一样,我是脱了衣服,就穿一条裤衩的,在水里游动起来,并没有多大的阻力,而良晓甜则是穿着衣服的,她腿上有没有穿衣服我不知道,总之她上身是穿着衬衫的,那衬衫里面,可想而知,还有贴身的秋衣和文胸,这些衣服被水湿透了之后,阻力特别大,基本上让人根本就没法游泳,我小时候也不是没试过穿着衣服游泳的,感觉那压根就是找罪受,又费劲又游得慢,就像是有人在用手把你拽着一般。而良晓甜呢?她现在竟然穿着衣服游得都不比我慢,这可怎么可能呢?
当时我一边追着,一边就觉得这里头有问题,良晓甜肯定出状况了,不然她不会突然变得这么超常。
心里明白这个事情,我又是一阵的焦急,禁不住咬牙发力,两腿拼命蹬水往前追,好歹拉近了一些距离,然后我对着良晓甜大喊,然后她回头看看我,之后就向着对面一处树林掩映,草层茂密的河岸上游了过去,到了岸边,她就扒开芦苇层,钻进去了。
见到这个状况,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连忙手脚并用游过去,扒开岸边的芦苇层,循着痕迹一路找了过去。
一边找,我就一边喊:“小甜,你在哪里了?能听到我说话么?你没事吧?”
喊了半天,才听到远远地传来一个低沉颤抖的声音:“我,我在这里——”
听到那声音,我连忙循声找了过去,才发现良晓甜浑身湿漉漉的,披头散发,上身只穿着白衬衫,光着两条腿,缩身躲在一片芦苇层里。
“小甜,你怎么了?”我连忙上前,想要查看一下她的情况,结果却发现她正用直接从自己的小腿上面扣下一块青白色的鳞片,那鳞片足有小指甲那么大,也不知道是什么鱼的,竟然沾到她腿上去了。
但是,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却发现她身下的草层里散落了好多类似的鳞片,似乎都是她从腿上扣下来的,这可就有点吓到我了,连忙蹲下身,一拽她的腿,手正好碰到她的腿肚子,立时觉得那里一片疙疙瘩瘩的,翻过来一看,顿时我的头皮都麻了,那里居然是密密麻麻地长着一层的鳞片。
“我草!”当时我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用指甲猛地往下刮拉,结果那些鳞片就跟真的长在她腿上的一样,“格拉拉”地翘起来,单纯刮拉还刮拉不掉,只能用力抓,然后再把剩下的一些揪住才能拧掉。
这个情况真是惊得我浑身发抖,一边帮她清除那些鳞片,一边就问她这到底是怎么了。
结果她捂着脸只是哭:“另外一条腿也是一样的——”
我把一条腿清理完,又连忙去把另外一条腿抱在怀里,蹲在地上帮她把上面的鳞片都弄掉,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让她别哭了,先说说怎么回事。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视线下意识地往她两腿中间的位置移动了一下,赫然发现那里黑乎乎的一片,一层青草一般的绒毛从白衬衫湿漉漉的下摆里面浮现出来,她下身竟是什么衣服都没有穿!
这个情况可真是让我完全有点头脑打结,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当下我连忙她的腿合起来,她也缩了回去,两手抱着膝盖,缩身坐在了那里,神情很是迷茫。
我看着她,又起身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是村子外围了,荒无人烟,远近也没个人家,想找个地方安顿一下都不行,只能绕路回去再说了。还好这个时候正好是中午时间,阳光比较好,风也不大,不然估计我们得活活冻死。
良晓甜好半天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只好问她道:“你到底怎么了?衣服呢?为什么跑出来,还跳到河里去了?”
听到我的话,良晓甜抬眼看着,一脸无辜的神情,随即才怔怔地对我道:“我,我想我是真的中邪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时就迷迷糊糊的一直往前走,到了河边,就感觉水里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就跳到水里去了,当时我感觉我的两条腿都合并在一起,变成鱼尾了,所以我很害怕,当时你叫我,我也不敢往你那边游,担心那岸上的人看到我的样子。后来我跑到这边,用手抓着草爬上来,那鱼尾巴才一点点分开,又变成腿了,但是鳞片还在,我没和你撒谎,我说的是真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我是不是中邪了?或者,我得了什么基因突变的怪病了?”
当下,听到这个话,我立时心里一动,大约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很显然,这肯定是那个王婶,也就是那个鱼婆鬼搞的鬼,就是她给良晓甜吃的那鱼肉,那鱼肉肯定有问题,估计良晓甜现在是已经中了她的招,正在一步步往鱼类变,估计不出意外的话,最后良晓甜也会变成一条鱼的。
这个事情说起来有些天方夜谭,但是,如果放在以前,我们还可以不相信,现在已经亲眼见到了,就已经管不了它到底合理不合理了,我们要首先解决这个问题才行。
解决问题的办法是什么?很简单,我直接去找那个鱼婆鬼,让她帮良晓甜解除禁咒,不然的话,我,我就宰了她,这次她可真是把我惹怒了。
当时我心里明白这些之后,还不敢跟良晓甜说破,只能安慰她一下,让她先不要着急,我们先想办法回到村子里,换身衣服,生火取暖,把身体照顾好再说。
听到我的话,良晓甜也只能是点点头,然后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和她一起往河上游走,我记得那里有一座桥。
这个时候,可以想象良晓甜和我都是多么尴尬,我就穿着一条裤衩,湿的,那裤衩一湿了,里面装着的东西是什么轮廓的都看得清清楚楚,而良晓甜就更夸张了,直接真空的,只能依靠衬衫的下摆稍微遮掩一点,但是女人衬衫,大家也都明白,很少的,下摆也短,所以良晓甜这一站起来,那衣服下摆基本上就遮挡不住多少东西了,这导致她一路上,一直就用两手往下拉着衣服,饶是如此,我还是可以偶尔在余光里看到那抹黑色,以及那后面挺翘的两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