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当然不是说给空气听的,在欧阳烈身后的暗影里,一个比标枪还要挺直的年轻人慢慢的走了出来,他的话非常非常的简单:“张明八成,杜域国二成。”
“他们的目的呢?”
“要挟。”
“废话!!”欧阳烈的眼珠瞪了起来:“具体说。”
年轻人的眉毛皱得很深,看得出他很讨厌说话,尤其是说很多话,但家主的话他又不能不回答:“应该是宏老在和他的接触中露出了破绽,让张明有所察觉,所以他绑架了小姐。如果在杜域国死后我们不动他,他自然会把小姐放回来。如果我们动他,他就用小姐做要挟以图安全离开上海。”
欧阳烈不再说话了,整个大厅变得静悄悄的,许久许久,欧阳烈叹了口气:“一会你去找小川春太,向他透漏一下他师兄的事情,还有张明现在所在的医院。”
“可是。。。。宏老不是说先杀杜域国再杀张明吗?”
欧阳烈的眼神里满是无奈:“老二他真的老了,否则凭他的本事是不会让张明警觉的,我不再相信他的判断。张明和杜域国现在已经是两败俱伤,我希望他做的事他已经做完了,还有!”欧阳烈的脸突然狰狞的扭曲起来:“我现在不杀他什么时候杀他?我已经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毁在他手上,难道等他把我最后的血肉毁掉我再杀他吗??”
年轻人不再说话了。
“知道张明的人都在哪里吗?”
“知道。”
“在小川春太动手的同时,你带领你的人偷袭他们,可能的话尽力把秀儿救出来。如果他们用秀儿要挟你。。。。。你知道怎么办吗?”
年轻人沉默良久,冷冷的吐出一个字:“杀。”
“不!你要你放!”此时的欧阳烈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放?”
“对!放!他们以为得逞了会从乌龟壳里钻出来的,秀儿只有一个,为了保命他们所有的人都会一起撤退,那时候,给我全体格杀!”这些话欧阳烈说得也不轻松,说完后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既然我的秀儿不得不死,我会让她死得有价值!我还要他们所有的人都为我的女儿陪葬!”
年轻人点了点头,向门外走去。
“厉辉!”欧阳烈闭着眼睛缓缓说道:“这件事完事后,我会让老二退休的。你,好好干!”
欧阳烈的意思很明显了,但这个叫厉辉的年轻人并没有露出什么欣喜的样子来,他再一次点点头,走了出去。
欧阳烈他们的分析并不正确,不过他们虽然分析错了原因但猜对了结果,欧阳秀的确在我的手里。
欧阳烈所幻想的一举全歼的计划是不可能实现的,杨志和刘坚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只知道我曾经莫名其妙的带回两个女人来,并且吩咐人牢牢看住她们,杨志和刘坚所做的只是大概的猜想一下我可能做过什么,然后在心里不满的嘀咕我几句,他们绝对想不到这两个女人有什么价值。
整整一天我几乎没停顿,一直在用念力和真元修补着伤势,欧阳宏来看过我两次,但我总是在入定的状态中,我们无法交流。
我能感觉到欧阳宏对我这个人有股发自内心的欣赏,否则单凭着合作者的身份他是不会探视这么勤的。虽然欧阳世家家大业大,但欧阳宏的仇家太多了,他的每一次出行都意味着冒险。
在我的伤势好了几分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自己动手拔出那两根鼻管,然后在上海市中心医院外科病房里突然传出了野兽一般的嚎叫声:“憋死我啦!憋死我啦!憋死我啦!!!!”
正在外科病房医生值班室看报纸的主治医师触电般跳了起来,他喃喃说道:“天。。。。。天啊!!”紧接着他飞快的跑到电话前按了几个踺子:“喂!你谁啊?老王啊!你怎么搞的!!!怎么你们精神科的患者跑到我外科病房来了!快来人把他抓回去啊!千万别搞出乱子来,你不要奖金我还要呢!!”
病房里小刀一边用手堵着我的嘴一边花枝乱颤的笑着,我呢正紧紧按着她的手死命的咬着,在我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手的时候,小刀“恶狠狠”的白了我一眼:“疯够了?!你想死呀你,这都几点了!!”
“这还叫疯!!”我现在特别想说话,终于能完整流利的说话了当然要说个够!我的手无耻的伸向她的****来,让我摸摸!”
小刀狠狠的打开我的手,这次可是货真价实的狠狠的:“放肆!!死小子你真是疯了!”说完她搬着椅子往后退了一步。
我不死心的再次把手伸向她的***但是我的身体被绷带固定在特制的架子上了,我够不到,叹了口气,我无奈的躺下去,不过我并没有老实,嘴里恶作剧般唱起了半调子京剧:“锵锵、得儿锵锵。想当年,锵锵。我跨马提枪将你戳。锵锵。。。。。。。。”
我这种黄色的京剧给了小刀很大的刺激,居然让她这么慵懒的女人也懒不下去了,她犹如一只母豹一样窜了过来,伸手拽出枕头捂到我的脑袋上,一边使劲按一边说着:“我叫你疯!我叫你疯。。。。”
我挣扎了几下,试图把她的手拉开,但我越拉她按得越狠,算了,我认输还不行吗?真是的!你的任务可是照顾我这个病人!有你这么照顾的吗?不过我被她捂着说不了话,只好张开天眼,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张餐巾纸,象摇白旗一样在她眼前摇动起来。
小刀“噗哧”一声笑出声来,拿起枕头温柔的给我掂好,然后这头母豹又变回了那个慵懒的小刀,懒洋洋的靠着我玩弄起我的头发来。
我的手及其无耻的再次出动,悄悄掀起她的衣角钻了进去,错了,根本谈不上什么悄悄,以小刀现在的位置她对我的任何举动都是一目了然的。只是她这次没有躲避,任由我的手攀上她高耸的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