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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18文学 > 奇幻玄幻 > 迷途之战 > 第四六零章 围攻
  “那一天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扮演的是一个弱女子的角色,我从来就没指望过你能帮我什么。”张明淡淡的说道:“她们两个就拜托你了,我会把敌人引走的!”说完,张明打出几道法决,加固了一下六甲蔽形阵,运起隐身,悄悄的走了出去。
  阵外,不知何时变得一片昏天黑地,灿烂的阳光早已消失,在莫愁雪峰方圆几十里之内,到处都是激荡起来的雪尘,小的如细沙,随着劲风在空中流动,大的如拳头,胡乱飞舞着、相互撞击着,不断的发出爆裂声。
  张明脚尖点地,连着纵跳了几下,换到了另一个方位,以防对方发现自己身后的六甲蔽形阵,然后撤去隐身。在雪尘中用隐身没有什么效果,无数雪尘不停的冲击着自己的身体,对方不用感应,但凭肉眼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存在。
  师藏仙几人在拼死苦战,师藏仙的手下多出了一只古筝,那古筝凭空横在了师藏仙面前,师藏仙的双手在古筝上飞快的弹动着,无数道若有若无的金线从古筝中射了出来,以各种奇异的角度射向都松庆巴;龙飘飘人如其名,在空中飘然起舞,在上次和魔教的冲突中,她只使出了一股银丝,而现在一共打出了六股,六股银丝夹杂在白色的雪尘中,非常诡异的从各个方位向都松庆巴刺击;游碧晨的两口飞剑已经变成了十几丈长,发出耀眼的霞光,剑上刻着的几个古符咒脱离了剑体,随着剑势向都松庆巴飞击着,每一次飞击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段祺瑞那几十把白玉尺则组合在了一起,变成了庞大的玉盾,前遮后挡,师藏仙几人之所以能全力展开攻击,正是因为段祺瑞接下了都松庆巴的大部分攻击。
  这种猛烈的攻击如果换成张明来招架,他早就垮了,但都松庆巴的念力体是婆罗门教的神灵之一、怖畏金刚!神灵的威力远比修真者强大得多!
  怖畏金刚有三十多条胳膊,他手中的武器一共有二十多种,他第一双手中拿着一面不知是什么野兽的皮,那张皮忽大忽小,龙飘飘的银丝不管怎么刺击,最后也是刺在这张野兽皮上,伤不了怖畏金刚分毫。怖畏金刚最下面的那双手中,一只手拿着面手鼓,在不停的晃动着,发出咚咚的声音,好似在抗拒师藏仙的古筝声,另一只手则拿着一面血红的大旗,迎风卷动,师藏仙发出来的金线离很远就被大旗卷散了。怖畏金刚是有智慧的,他偏偏用手中的一只人腿去迎击游碧晨的飞剑,每一次撞击之后,都有一些黑色的血液溅了出来,溅到游碧晨的飞剑上,而游碧晨每到这时都要打一个寒噤,但他只能咬牙苦忍,如果他的手头松懈了一下,抵挡了怖畏金刚大部分攻击的段祺瑞就会垮掉的。
  最惨的人就是段祺瑞,都松庆巴虽然还不能发挥怖畏金刚的全部威力,但就那几件短矛、月形斧、人骨锤、弯刀的攻击,已经让段祺瑞濒临崩溃的边缘。他祭出的白玉盾不少地方出现了裂痕,全靠段祺瑞的本命真元在苦苦支撑。
  张明撇了一下嘴,对师藏仙几人的战斗艺术,他感到很失望!人是活的,为什么就要偏偏认死理?现在的战斗看似四个人围攻一个,但师藏仙几人一边面对着对方强大的攻势,一边还要互相牵制,这可能打赢吗?他们每个人都为了让同伴减轻压力而苦撑,动机是好的,可惜做为就愚蠢到了极点,这么下去,他们只能是死在一起而已!
  张明冷眼看了看格贵,发现对方也在打量着自己,他微微一笑,身形一闪,直向着那怖畏金刚冲去。格贵的身形如鬼魅般跟上,一掌轻轻的印向了张明的后心。
  张明的身形蓦然加速,格贵这一掌眼看就要落空,他的手腕轻轻一震,手腕上的一只铃铛飞了出来,正撞到张明的后心。
  张明的身体被撞得粉碎的同时,他的本体在距离怖畏金刚十几米远的地方显现出来,张明狂喝一声:“看刀!”手中的意识流蓦然放出,一把几十米长的亮金色巨刀凭空出现。
  看到张明出手,师藏仙几人都面露喜色,奋起余力,加快了进攻的节奏。
  张明的狂喝声和那手中看起来极其恐怖的武器吸引了怖畏金刚的注意力,他一边招架着师藏仙几人的进攻,一边把大部分武器都对准了张明,等待着张明的进攻。
  谁知张明身形再一闪,绕到怖畏金刚的另一侧,大叫道:“看刀!!”
  张明所处的方位正是那怖畏金刚的死角,怖畏金刚不得不后退了几步,对着张明咆哮起来。
  张明再次窜到怖畏金刚的死角,大喝道:“看刀!”
  其实张明并不是没有机会出刀,但那怖畏金刚是有智慧的,单看他只用手中的一条人腿去招架游碧晨的飞剑就能看得出来,他知道那条腿中蕴含的毒血是飞剑的克星!所以张明不能出刀,也不敢出刀!如果他出手让怖畏金刚了解了他实力的深浅,对方很可能用可以克制自己的东西克制他,然后全力攻击师藏仙他们,所谓的攻守同盟将维持不了多长时间!而在对方摸不准自己实力深浅的情况下,必然会用大部分精力防备自己,可以让濒临崩溃的段祺瑞先喘息一下。
  怖畏金刚无可奈何的再次退了几步,气得暴跳如雷,可偏偏拿在自己身边游走的张明没办法!虽然张明的个头还没有自己的一条腿粗大,但他手中的那把刀实在是过于恐怖了,在不知道对方的武器的力量、速度、效用之前,怖畏金刚不敢有任何马虎。怖畏金刚把自己的大部分武器都转了过去,只留下一把短矛和一个插着三凤羽的白色花瓶,他想用这种单薄的防守来诱导张明出招。
  怖畏金刚有战斗智慧倒是不假,但他的智慧怎么可能与张明相提并论?想诱导张明么?从来都是张明在诱导他人,想诱导张明纯粹是做梦!张明身形再闪,再次逼向怖畏金刚的死角,大叫道:“看刀!!”
  怖畏金刚差点没气吐血,他一边向侧方退让,一边把能转过去的头都转了过去,几双眼睛喷射着怒火,恶狠狠的看着张明,如果眼睛能吃人的话,他早就把张明吃掉了!
  师藏仙几人百感交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苦苦支撑的局面在张明的出现下,就这么被扭转了!而且张明到现在根本没有出手,只是在那里大喊大叫就有如此威力!但现在他们可没时间多想,段祺瑞在短暂的调息之后恢复了些真元,几个人一起扑上,试图先将怖畏金刚击倒。
  张明的身体再一次被格贵击得粉碎,然后他出现在怖畏金刚的另一侧,手中巨刀霍霍挥舞着,口中接着卖力的叫喊:“看刀!!”而在这一次,张明终于出手了,他手中的巨刀以一种不快但也不慢的速度砍向了怖畏金刚的一条腿。
  如果张明能自如的指挥师藏仙几人,张明有信心让对方也付出惨重的代价,但指挥几个笨蛋去围攻两个蠢猪,看的不是智慧,而是实力,张明可不会去做这种无谓的幻想。所以张明在此刻下了一个决定,用师藏仙几人的命给自己创造一个机会,可以趁机一举重伤、甚至是击毙一个对手,最后再和另一个人周旋到底。
  怖畏金刚见到张明终于出手了,大喜过望,虽然他对张明出手的速度有些轻蔑,但还是小心的用自己的短矛迎上了张明的巨刀,那只插着三色羽的白色花瓶也旋转着飞起。
  怖畏金刚有些多虑了,那么巨大的长刀和那么细小的短矛相击,长刀蓦然被反弹得老高,张明也踉踉跄跄倒退了两步。
  怖畏金刚愣了愣,发出了咆哮声,他在为自己受这么一个小角色的捉弄感到羞愧!不过,张明的巨刀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那把刀和自己的属性差不多!怖畏金刚想得没有错,都松庆巴开始修炼的时候修行的就是怖畏金刚,而张明在修炼的时候哪知道这么多?连萧破浪也无法对张明进行指点。所以当都松庆巴的念力足够雄厚时他放出了怖畏金刚,而张明的念力非常雄厚时就搞出了千变万化的意识流,张明这种无意识的修炼方法虽然最后达不到圆满的境界,但他可以达到另一种大境界:自在!
  如果给张明足够的时间,他那混合着真元和念力的意识流将远胜于都松庆巴的怖畏金刚,可惜,张明毕竟还年轻,修炼的时候不到家,在此刻,他和都松庆巴的实力相比,逊色了很多。
  怖畏金刚无暇思考对方巨刀里蕴藏着什么,师藏仙几人亡命般的攻击已经到了,段祺瑞遥控着的巨盾也化成无数条闪着白光的白玉尺,既然此刻张明已经牵制了对方的攻势,自然用不着防守了。
  怖畏金刚的九颗头一起转向了前方,对那小爬虫一样的张明,他再也不屑去多看一眼,虎吼一声,迎向了前方的敌人。
  格贵本想继续追杀张明的,可是看到张明被怖畏金刚轻松格开,他也没有了兴趣,而且此刻怖畏金刚全力向前攻击,他不想让师藏仙和龙飘飘死在这里,那两个女人可是做自己明妃的好人选呢!格贵身形一闪,拦住了师藏仙和龙飘飘的攻势,而倒霉的游碧晨和段祺瑞自要面对凶猛的怖畏金刚了。
  自以为了解了敌人所有底细的怖畏金刚开始痛下杀手,他故伎重施,把手中的人腿架上了游碧晨的飞剑,然后用大旗一卷,无形的劲风就把段祺瑞那看似无数的白玉尺卷飞。接着怖畏金刚手中插着三色羽的白色花瓶旋转着飞出,瓶口倾斜,到处了一片片细小如沙、闪亮如星的东西,混杂在漫天盖地的雪尘中,向对方飘去。这是怖畏金刚的绝招,只不过这种招数耗费的念力太大了,这么一倒,代表着倒出了都松庆巴苦修整整一年的念力!
  游碧晨和段祺瑞的身体齐齐的僵了一下,修真者本就是借着天地的鼎炉,修炼自身的真元,可是那片诡异的星光把一切都遮盖住了,他们感觉不到天的存在、也感觉不到地的存在,就好像自己处于一片虚无中一样!而且,他们还不敢呼吸,那星光撞在自己的肌肤上,都能引起阵阵针刺一般的痛楚,如果把星光吸了进去,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这片星光把师藏仙和龙飘飘也包了进去,就算是格贵,也急忙跳出了星光的范围,做了几个手印,直到他的身体闪烁起红光之后,他才敢继续攻击师藏仙和龙飘飘。
  星光是向前漂移的,那盯着怖畏金刚的后半身大呼小叫,对着一支短矛不停挥刀的张明自是没有任何影响,当然,他把这些都看在眼里,心中暗自警醒着。
  师藏仙几人见势不妙,一起屏住了呼吸,向后躲闪,怖畏金刚挥手把自己的一把月形斧和一把弯刀如闪电般射了出来。游碧晨用手一引,飞剑击出,把飞向自己的弯刀弹飞,而功力损耗非常严重的段祺瑞就没有如此轻松了,在匆忙中,他的白玉尺没办法合成玉盾,只好硬行招架,可是单薄的白玉尺根本无法格挡厚重的月形斧,月形斧虽被打偏了一些,但最后依然深深的嵌进了段祺瑞的肩膀里,段祺瑞不由得惨叫了一声。
  “师弟!”见到段祺瑞危急,游碧晨痛呼道,可是他这一出声,就把身体周围飘荡着的星光吸了进去,他只感觉到自己胸中如万箭穿心一般剧痛难忍,身形再次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