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天没拦着叶佳禾,但是在叶佳禾的话里,叶知天隐隐听出了一些不一样得情绪,但是这样的情绪却让人一扫阴霾。
而后叶知天挂了电话。
叶佳禾的手抓着手机,深呼吸。
她并没再告诉任何人,她恢复听力的事情。
一切等回了北洵,所有的人自然就会知道。
她想,叶建德要地下有知,知道现在的一切,也会开心的吧。
一直到手机的闹钟响起,叶佳禾看了一眼时间,那是提醒自己接纪一笹的时间,而纪一笹的航班是在4点20分才抵达江城。
现在不过2点20分。
叶佳禾深呼吸,匆匆回到了房间,换了衣服,画了一个淡淡的妆,在苏祁的护送下,直接去了机场,等待纪一笹。
……
——
凤岛。
纪一笹的归来让凤岛的局势逐渐的稳定下来,但是纪一笹更多的心思却牵挂在叶佳禾和凤战庭的身上,并无心在凤岛多加停留。
在挂了电话后,纪一笹就匆匆朝着机场的方向离开,专机早就已经随时待命。
结果就在纪一笹准备上车的时候,忽然,一阵略带嘲讽的轻笑声传来:“啧啧,我们的王储,竟然在这样的时候还迫不及待的离开。”
纪一笹停下了动作,淡定的转身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凤澈。
这是事发后这么长时间里,凤澈第一次和纪一笹面对面,包括纪一笹回到凤岛,凤澈几乎是采取了冷漠的方式,对于纪一笹的任何要求,凤澈都以身体抱恙为由拒绝了。
甚至乃至是国会的会议。
而如今,凤澈却在纪一笹的面前出现。
随行的人看见凤澈的时候,立刻退到了一旁,把绝对隐私的空间留给了两人。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
纪一笹眼皮微掀,双手抄袋,淡漠的看着凤澈:“有事?”
凤澈的眸光微微沉了沉,他几乎是憎恨纪一笹这个人。从纪一笹出现在凤岛到现在,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几乎是在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而纪一笹却始终不咸不淡的。
现在纪一笹拥有的一切是他的梦想,结果,这样的梦想却在触手可及的时候,就毫不留情的被人夺走了。
偏偏,他不管怎么挑衅纪一笹,怎么给纪一笹制造麻烦,纪一笹总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化解危机,也总可以把狂风暴雨重新变得风平浪静。
甚至就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纪一笹竟然也没任何的焦头烂额。
凤澈说不出是不甘愿还是越发的憎恨。
在面对纪一笹现在的态度,凤澈心里的怒意越发的翻腾起来,但是表面,凤澈却也仍然显得淡定的多。
“有事的不应该是王储吗?”凤澈靠在门柱上,“毕竟现在的国会只是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什么情况,你会不清楚吗?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离开凤岛,啧啧,我真的好奇,什么人,什么事可以让你这么迫不及待。”
说着,凤澈的眼神锐利了起来:“凤一笹,你以为你真的可以为所欲为吗?你真的以为没人可以拿你怎么样吗?”
纪一笹面对凤澈的挑衅,嘴角轻扬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而后,纪一笹双手抄袋,始终淡定的看着凤澈:“然后呢?”
凤澈的脸色变了又变,因为纪一笹的挑衅,也因为自己现在的劣势。
他的喉结滚动,抄在裤袋里的手紧了紧,才淡漠的看向了纪一笹:“然后?”那是一阵讽刺的笑意,“凤一笹,人若有软肋,结果可想而知。”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原本还面无表情的纪一笹,眸光却忽然变得狠戾起来,再看着凤澈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瞬不瞬的。
凤澈被看的有些心惊肉跳的。
但是在表面,凤澈却始终没任何的妥协:“凡事走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
这是凤澈怼纪一笹的宣战。
而纪一笹却好似全然不在意,他一步步的朝着凤澈的位置走来,凤澈纹丝不动的站着,但是手心已经汗涔涔的。
一直到纪一笹在凤澈面前站定。
“凤澈。”纪一笹的声音阴沉,带着警告,“掌权人的位置,有本事的话,你可以来拿。”说着,他的声音顿了一下,“但你若动了不应该动的人,那么,后果自负。”
甚至,最后的字眼,纪一笹都说的淡漠无比。
就好似对凤澈的威胁丝毫不在意。
凤澈的情绪彻底绷不住了,咬牙切齿的看着纪一笹:“凤一笹,你……”
纪一笹却没再理会凤澈,转身直落落的上了车,车子就这么从凤澈的面前洋场而过,一点面子都不给。
凤澈的脸色越发的阴沉。
那眼神看着纪一笹的车子离开的方向,手心的拳头几乎要把骨头都给捏碎了。
他怎么能甘心。
他又怎么能放过纪一笹。
纪一笹,我们走着瞧。
……
纪一笹在车内,低头快速的看着文件,这是这段时间财务部出现的各种纰漏,这些纰漏已经在第一时间找到了原有。
而那些大规模流向李氏集团的钱,不可避免的怪罪在了凤启权的身上,连带的责任是纪一笹的。
纪一笹很清楚,凤启权现在的权势被彻底的架空了。
有些事已经在悄然无声的发生变化了。
但这些事在纪一笹的心中却变得不再那么重要,他在意的不过是现在在江城的叶佳禾母子。
想到叶佳禾和凤战庭,纪一笹眉眼的笑意忍不住直达眼底。
“殿下?”一旁的秘书奇怪的叫了一声。
纪一笹这才面不改色的看向了秘书,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秘书没再多想,车内传来低声的交谈。
一直到车子停靠在凤岛的机场。
30分钟后,纪一笹的专机朝着江城的方向飞去。
纪一笹在位置上闭目养神,捏了捏有些头疼的脑门,但是眼神却落在了腕表上,不时的看着时间。
这是纪一笹第一次变得这么急不可耐起来。
每一分每一秒反而都变成了度日如年,这些原本得心应手的工作,却也在这样的急不可耐里面变得让人彻底的失去了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