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欢嗯了声。
然后苏绵欢就听见纪一笙的那边传来了别人的声音,在喊着纪一笙继续开会,苏绵欢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听见人家叫你了,你先去忙吧,我也回去了,晚上再说。”
“好。”纪一笙应声。
纪一笙是真的很忙,自己的战友又催促了一次,纪一笙颔首示意,用手势告诉对方先进去,他很快就来。
而后,纪一笙沉稳的声音才从手机那头传来:“忽然打我电话是不是有事和我说?”
“没有。”苏绵欢否认了,“就是很久没看见你,也很久没打电话,然后打个电话查勤,看下你在干什么,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
纪一笙听着苏绵欢的话,低低的笑声。
苏绵欢佯装生气:“我不能查勤吗?”
“随时欢迎。”纪一笙说的直接。
苏绵欢哼哼了声这才表示满意,但是下一秒又开始催促纪一笙,纪一笙也没在多说什么,只说了一句【晚上等我】,而后,纪一笙就挂了电话。
苏绵欢抓着手机,靠在墙壁上深呼吸,很久,她才转身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
傍晚5点40分,苏绵欢送走了最后一个咨询的士兵,转身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关闭了电话,整理清楚后,走到隔壁的医务室去找医生开了一些感冒的药。
军医和苏绵欢混的很熟了,关心的问着:“绵欢,你感冒了?”
“不是,预防下,江城进入秋天,这种气候我不太习惯,我怕我生病。”苏绵欢随意的找了一个理由。
军医点点头:“是,江城每年的十月底十一月初都是病毒的高发期,你没适应过这样的气候,确实很容易生病,我这里还有一些常备的抗病毒的药,你也可以带去。”
“好,谢谢。”苏绵欢礼貌的道谢。
军医仔细的讲解了每个药的药效和用量后,苏绵欢这才离开。
此刻,时间已经6点整。
苏绵欢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跳出的是纪一笙的短信。
纪一笙:【下来。】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苏绵欢整个人跟着紧张了起来,下意识的看着窗户外,但是窗外仍然空荡荡的,并没纪一笙的身影,这才让苏绵欢紧张的情绪缓和了下来。
她担心纪一笙就这么忽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苏绵欢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才背着自己的随身包走到办公楼的门口,结果就看见纪一笙迎面朝着自己走人。
这人穿着军装常服,领带扎着严丝合缝的,高大挺拔。
抨张的肌肉包裹在常服下,一举手一投足都是强列的男性荷尔蒙。似乎只要有纪一笙在的地方,就有注意的视线。
苏绵欢有些不自在的看着迎面走来的人。
不知道应该逃还是装作若无其事。
办公楼内恰逢下班的时间,进进出出的人不少,看见纪一笙的时候,大家都礼貌的打了招呼,纪一笙颔首示意,但是朝着苏绵欢走来的脚步并没停下来。
一直到纪一笙站在苏绵欢的面前:“走了。”
他的声音再自然不过。
苏绵欢反而显得尴尬而被动:“纪队,你怎么来了。”
纪一笙听着苏绵欢叫自己的称呼,挑眉,就这么看着,一言不发,苏绵欢被看的浑身难受,但是却始终和纪一笙保持距离。
那漂亮的大眼不断的给纪一笙暗示,希望纪一笙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站着,不少经过的军官看见的时候,都忍不住问一句:“纪队这是送苏医生回去?”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劲的。
毕竟纪一笙是项目的负责人,苏绵欢是外面来支援的,纪一笙顺便送苏绵欢离开,也都在情理之中。
但是苏绵欢还是觉得心虚。
无尽的心虚。
甚至不敢看这些军官。
倒是纪一笙很是大方:“嗯,送她回去。”
而后,纪一笙的视线重新落在了苏绵欢的身上:“不走?是想留在这里?”
“没有。”苏绵欢否认了。
纪一笙嗯了声,又跟着笑了笑,很自然的拿过苏绵欢手中的东西,倒是没再为难苏绵欢,朝着前面走去。
苏绵欢深呼吸,就这么局促不安的跟在纪一笙的背后。
看着这人如常的和所有人打招呼,苏绵欢的脑袋低的越来越下,那种心虚的感觉也跟着越来越明显。
越发的忐忑不安。
总觉得,这段关系早晚要被所有的人知道。
就带着这样的忐忑不安,苏绵欢上了车,纪一笙关上车门,这从绕到驾驶座,发动引擎驱车离开。
两人谁都没开口说话。
一直到车子开出军区,纪一笙的手才悄然无声的越过驾驶座,就这么牵住了苏绵欢的手,把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紧了紧。
苏绵欢感受到这样的力道,细白的牙齿就这么咬着唇。
忽然,两人同时开口:“你……”
“你先说。”纪一笙很绅士的把主动权让给苏绵欢,鼻腔的回音很重。
“你吃药了吗?我怎么觉得你的鼻音比之前还严重了。”苏绵欢紧张的问着纪一笙。
纪一笙捏了捏有些头疼的脑门:“没什么事,两三天就好了。”
“我去军医那开了药了。军医说,这个季节的江城病毒是最旺盛的。不要仗着自己身体好就为所欲为,有病不及时看,也容易发展成大毛病的。晚上吃完发,把药吃了,周末好好休息,不然你这样是好不了的……”
苏绵欢在絮絮叨叨的交代着。
忽然——
纪一笙趁着一个红绿灯,就这么俯身而下,快速的捏住了苏绵欢的下巴,半强迫的让苏绵欢看向了自己,而后就重重的亲了上去。
苏绵欢错愕的看着纪一笙。
纪一笙也只是亲了一下,就抽离了,笑着说着:“你老公没这么脆弱,嗯?回去会好好吃药,好好休息,再唠叨就成老太婆了。”
苏绵欢的脸一下子红了,轻咳一声,立刻转移了话题:“你刚才要说什么?”
纪一笙没松开苏绵欢,就这么沉沉的看着:“你在办公楼下面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