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雨彬等人，稍稍一处偏差就会有这样的能力，而自己的这些偏差，分散到了许多条基因链中。
其他实验体所改变的地方，甚至都不到整条基因的百万分之一，但是秦渊，虽然不能准确的测量究竟有多少偏差，但是大大超出了其他实验体的数值是肯定的。
先是自己能够影响到其他实验体，然后便是自己却异常的没有标记，现在，连基因都与其他人有这样大的差距。
秦渊甚至有了一种感觉，自己很可能，在这个实验中，处于很关键的一个位置。
原本想着说要是只是一场误会的话，就可以不用去问自己的父亲，当作是一场误会处理。
但是，现在秦渊想要问的，不仅仅只是自己的身世，他也想要从自己父亲口中，看能不能得到哪怕一点点有用的情报。
原本还没有注意到，但是秦渊想了想，自己小时候，确实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是空白的。
秦渊暂时没有对若曦或者是文雨彬说明这件事情，在第二天送文雨彬和萌萌上学之后，秦渊便将车钥匙交给了若曦。
“若曦，我去老头子那儿一趟，我不在的时候，你保护好雨彬和萌萌。”
“去老爷子那儿？有什么事情吗？”若曦有些惊讶，在秦渊从离开军区之后，就很少和自己父亲有什么联系了。
“嗯，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他，回来了之后告诉你们。”秦渊说道。
若曦也没有多问，看秦渊的样子，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的，或许若曦已经猜到了一些什么，但是，既然秦渊现在没有说，那她愿意相信秦渊是有自己的打算。
拦下一辆计程车，秦渊便往机场赶去。
在路上的时候，秦渊便给自己父亲秦中天打了一个电话。
接到秦渊的电话，秦中天也有些意外，自己这个叛逆的儿子，可很少有主动给他打电话的时候。
“臭小子，还知道有你这么个爸？”秦中天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是声音依然中气十足。
“有点事情想要问你。”
“……问吧。”
简短的对话，没有任何拖泥带水。
“见面再说，我正在路上。”
秦中天顿了顿，知子莫若父，秦渊的口气，绝对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是既然秦渊说见面再说，他也没有着急。
“萌萌跟着你吗？”谈起萌萌，秦中天的语气才稍微柔和了一些。
“没有，她在上学，放心，若曦在保护她。”
“这样啊……”
“见面再说吧。”
秦渊说完之后等待了几秒钟，秦中天没有回应，秦渊便直接将电话挂断了。
倒不是说父子之间的关系有什么不好，但是，其实秦渊和秦中天，两人都不是那种喜欢表露自己感情的人，这样的相处方式，很久之前就已经产生。
或许只有谈及萌萌的时候，秦中天才会语气稍微缓和一些。
秦渊订了一张最近的机票，虽然航程总共只需要两个小时就能到达，但是算上去往机场，还有候机的时间，倒是花了将近四个小时才到达秦中天的院子。
虽然是秦中天住的地方，但是秦渊却并不怎么熟悉，这是在秦渊入伍之后秦中天才搬过来的，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过来几趟，所以对这个大院子，秦渊说起来，并没有什么家的感觉。
大院门口有两个警卫员，见到秦渊走近敬了一个很标准的军礼之后，便为秦渊打开了铁门。
秦渊走进铁门之后，便看到秦中天正穿着一身练功服，坐在院内的石亭里面泡功夫茶。
“爸”
秦渊唤了一声。
“来了。”秦中天在听到秦渊的声音之后，点了点头，淡淡的看了秦渊一眼，然后又开始将注意力移向自己手中的茶具。
“有什么事情，说吧，你这小子不可能没事还回来看我的。”秦中天的语气倒是平和，听不出有其他的意思。
秦渊看了看，在凉亭周围，有四个人正在把守，自己和秦中天说的话，自然会被他们听到。
就算是秦渊无所谓，这件事情，也还是不要被旁人听到才好。
考虑到这一点，秦渊便对秦中天说道：“回房间说吧”
秦中天在听到秦渊的话之后，似乎也没有什么反应，自顾自的斟了几杯茶，然后拿起其中一小杯抿了一小口。
然后，吹了吹之后，第二口，就直接将整杯茶喝下。
杯子很小，原本秦中天所为的就是个修身养性，但是看来，其骨子里，也还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在喝完这杯茶之后，秦中天才站起身。
秦渊就跟在秦中天身后，走进了房子内。
秦中天走进书房，秦渊后脚进去之后，便顺手将门关上。
坐在书桌前，秦中天便对秦渊说道：“有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说吧。”
原本秦渊在来时的路上就有想过该怎么说，但是，眼下到了真的开口的时候，却又有些纠结起来。
“怎么了？”秦中天挑了挑眉头：“扭扭捏捏的可不像是你。”
沉默了有好几分钟，秦渊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决定。
“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这一句话，让秦中天整个人都愣住了。
用一种很古怪的表情看着秦渊，秦中天说道：“你是不是脑子被打坏了？”
秦渊原本已经在脑海中模拟过很多次秦中天的反应，但是，都是基于自己不是亲生骨肉的情况下。
而现在秦中天的反应，完全在秦渊意料之外。
“我很认真的。”
“虽然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尽管我没怎么喜欢你这么个臭小子，但是你确实是我的种，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医院的时候被掉包了，不然的话，连抱错的可能性都没有。”
秦中天的说法，让秦渊又陷入疑云，就算是演，秦中天演的也太过自然了。
秦渊在考虑，要不要将自己现在身边的事情告诉秦中天，之所以不说，秦渊原先也只是怕秦中天担心，但是现在为了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似乎也只有这么一条路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