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清栀害羞的躲闪,凌寒溟微微捏住了秦清栀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四目相对,手上的力度恰到好处,“栀儿……”
房间里面的气氛瞬间变得旖旎暧昧,秦清栀见凌寒溟看着自己的眼神,匆匆忙忙地轻轻推了他一把,“州府大人还在等着你呢,你这身子骨刚见好,胡乱作什么妖!”
秦清栀说完便起身整理衣衫,凌寒溟本想再眷恋一番,只好无奈放下,“那今天就暂且放你一马。”
凌寒溟暧昧的眼神瞬间变成一本正经的样子,严肃而认真,穿戴好后径直去找窦知喻商量事情,而秦清栀则去了许一柠那里。
书房。
凌寒溟坐在正中央,手里端着一杯刚刚沏好的茶,轻轻抿了一口之后,深邃的眸子盯着窦知喻。
窦知喻坐在下手,而左影则站在凌寒溟身边候着。
“皇上,沈家灭门,凌寄阳在儋州的势力算是彻底被破坏了,以后再想做点什么,恐怕也是不能了。”窦知喻沉思了一下,恭恭敬敬地说道。
凌寒溟脸上看不出一丝变化,俨然对这个消息了如指掌,并不太感兴趣。
他一口把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轻敲了一下桌子,“闵子骞那边查得怎么样?”
凌寒溟轻飘飘的问了一句,不动声色的样子,散发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窦知喻想了想,谨慎的开口,“这两日已经有点眉目,恐怕闵子骞和越国关系匪浅。”
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窦知喻敢如此说下,肯定也八九不离十。
越国……
凌寒溟危险的眯了眯眸子,“这个人盯紧了,继续追查他和越国之间,到底存在着什么牵扯,有消息之后立刻上报给我。”
“是,皇上。”窦知喻不敢有丝毫怠慢,随后突然想到,“那沈月呢?”
凌寒溟俊脸划过一丝波诡云谲,“沈月的存在始终是一个隐患,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制造一些动乱出来,务必要把她找回来。”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是凌寒溟一贯的宗旨。
“是,皇上,臣一定抓紧时间,加派人手去追查沈踪影。”窦知喻起身,恭敬抱了抱拳。
二人商议完毕,谈妥了接下来的部署,窦知喻从怀里面掏出了一封书信,“皇上,这是璟公子前些天留下的。”
窦知喻俯首帖耳,恭恭敬敬的把书信递给了凌寒溟。
凌寒溟接过来,打开一看,书信之中极其简略,只有寥寥的几个字——勿念,再会。
他凤眸划过一缕异色,心中了然,把书信折叠放好,放进了自己的怀中,随后转过头来,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左影,“你们是如何找到朕的?”
“是秦妃娘娘在黑市找人打探的消息。”抿了抿唇,左影还是如实禀报。
他停顿了一下,确认过凌寒溟的神色并无异常之后才继续往下说:“当时碰上了一个老瞎子,说是要以信换信,不知秦妃娘娘用什么消息方才换得主上的下落。”
“阎阁……”左影把一切事情如实奉告,凌寒溟听了,眼底浮起一道若有所思。
另一边,秦清栀确认了凌寒溟没事,这才来前厅找许一柠,“怎么了一柠?此番这么着急找我有何事?”
“清栀师父……”许一柠好像碰到了什么难题一样,小脸巴巴地皱起来了,抓腮挠耳的样子,有点可爱。
“清栀师父,我正在愁着如何做宣传呢!刚想出一些好点子,但是莫名其妙又受到了阻滞,搞得我整个脑子都好混乱呀!”许一柠嘟囔着,没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手里还写写画画,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了秦清栀身上。
秦清栀眼神里面闪烁过一丝光芒,笑了一下,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许一柠的脑袋瓜子,“你呀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清栀师父有好办法?”许一柠来了精神,笑逐颜开。
秦清栀淡笑,揉揉许一柠的小脑袋,“你可以请一些人,穿戴着成衣走走秀,也可以办一个展览会,供大家过来观看。人都喜欢热闹,一传十十传百的,还何愁没有人知道?”
许一柠闻言,瞬间两眼放光,兴奋得哇哇大叫起来,脑子里面的想法瞬间上来了,赶紧用笔纸把它写下来,“哇清栀师父,你真是太厉害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果然是我师父,美貌与智慧并重,随便一调拨,我这梗塞的脑子立马上来了灵感。”
许一柠边写边忍不住的夸赞,对秦清栀越发崇拜。
“你自己一个人再仔细的构思一下吧,我不在这里打扰你。”秦清栀见帮许一柠解决了一件难题,便不再多留,眼下还有一件要事需尽快做。
秦清栀悄悄地溜出去,脑海里面心心念念的便是打算去黑市那里找老瞎子,看看能不能问到刘易一所说的异象和凤女的消息。
至于上次的交易……
秦清栀没想到老瞎子竟然知道刘易一算出的卦象,而她正是用那句“异生凤女出,天崩地裂回”同他交易,以信换信,得到凌寒溟的消息。
当时时间匆忙,忧心心上人,她没有时间和心情逗留,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而凌寒溟和窦知喻商谈好所有的事情,出来便是先寻找秦清栀,却没有找到她的踪影,“栀儿呢?”
左影冷漠的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回皇上,属下最后一次见秦妃娘娘,正是她跟你在房间的时候。”
凌寒溟挑了挑眉,神情依旧,丝毫没有羞涩,“将后续事宜处理一下,明日回宫。”
这边,秦清栀出了府,按照之前的方法进入了阎阁,可这次她仔细的寻找了一圈,并未发现老瞎子。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哪里出了差错?
正当她忧心之际,突然一个小姑娘朝着她福了福身,“瞎爷爷说了,若是您再来找他,便让奴婢告诉姑娘,有缘终会相见。”
就这?
“哎……”秦清栀正欲问老瞎子去向,那小姑娘却是理也不理她,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