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贵妃娘娘如此说了,那臣妾便先告退了!”秦雨兰恶狠狠的瞧了秦清栀一眼,愤然转身,离开了钟粹宫。
远黛见此,一边叹气她沉不住气,一边赶紧追了上去。
“呸!”待到秦雨兰离开,星晚恶狠狠的啐了一口。
见星晚竟然这样气愤,秦清栀不由问道:“怎么了?”
“这秦雨兰还好意思来求娘娘帮忙替那云姨娘说好话!当时云姨娘在府中整日针对冉荷夫人。冉荷夫人哪怕是妾室,也好歹替老爷生了您。谁知那云姨娘竟然是半点不在乎,冉荷夫人在府中过的日子比丫鬟都苦。丫鬟在府中做活累了,尚且能休息休息,冉荷夫人却是连休息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冉荷夫人逝去,又何尝没有她们母女二人的手笔?秦雨兰口口声声说云姨娘现在过苦日子,她便是再苦,能有当初冉荷夫人的日子过得苦么?”
星晚实在太过气愤,说的不由得多了一些。
“既然如此,那云姨娘倒是没有回尚书府的必要了。”秦清栀眼底染着几分暗色。
周冉荷死不瞑目,她也不会让云姨娘过得畅快。
用过午膳,秦清栀便打算午睡。
谁知她刚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却觉得胸闷气短,好似喘不上来气一般。
秦清栀不由得皱了皱眉,她本想着赶快睡去便能好受一些,谁知竟然是愈发难受了。
她不由得坐了起来。
“娘娘,您怎么了?”吉祥一直关注着秦清栀的情况,见她皱眉,不由得问道。
“我也不知。”秦清栀摇了摇头,“把御医请过来吧。”
很快,刘御医便被吉祥请了过来。
他替秦清栀诊了脉,又细细地问过了她这几日吃的东西,最终只是摇了摇头,“娘娘没事,或许是因着这几日没能休息好的缘故,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臣替娘娘开两幅安神静心的药,娘娘吃下,便可安眠了。”
刘御医给她开了药,吉祥随他去了御医院抓了药,熬下给秦清栀服下。
凌寒溟还在处理折子,便听得元春来禀报,“皇上,秦贵妃娘娘今个身子不适,听说让刘御医去看过了一遭。”
闻言,凌寒溟抬头看向元春,眸子里带着几分关切的意味,“刘御医怎么说?”
“说是娘娘没什么大事,许是这几日未曾休息好,也抓了药给娘娘服用了。”元春立即道。
凌寒溟本想继续批阅奏折,却无法安下心,就朝着钟粹宫去,殿门前便见秦清栀正靠在软塌上休憩。
虽然喝了药,她也觉得不大舒服,见着凌寒溟过来,忙要站起来,“皇上此时不是正理朝政吗,怎么过来了?”
“朕过来看看你,你快躺下休息。”凌寒溟哪里还舍得让秦清栀站起来迎接自己,将她按回软塌上,温声问,“怎么样?还是不舒服吗?”
“嗯。”秦清栀不由得蹙眉,“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上午的时候还好好的,如今却是有些难受。”
“刘御医不是给你开了方子么?”凌寒溟的声音充满了关切。
“刘御医只说是我近日没能好好休息,开的也都是静心凝神的药,只是那些药似乎不太奏效。”她如今胸口还难受着呢。
瞧着秦清栀这副样子,凌寒溟心疼得紧,他命元春将折子拿到钟粹宫来,“今日朕便在这里陪着你。”
秦清栀点了点头,轻声道:“好。”
谁知到了傍晚,秦清栀的情况却是越发严重了。
她担心凌寒溟无法专心批阅奏折,便没有说自己身体不适的事情,想着许是到了晚上,就会好一些。
可即便是用了晚膳,她的情况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晚上二人宿在一处,秦清栀没躺下多久,便坐了起来。
“来人!”凌寒溟听得秦清栀胸腹中传来的沉重的呼吸声,知晓她大概是越发难受,便让吉祥将花无香叫过来。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花无香便赶到了钟粹宫中。
他手轻轻搭在秦清栀的手腕上,半晌后才说道:“秦贵妃这是中了慢性毒药了,若是中了此毒,身体便会慢慢变差,最后心竭而亡。”
“可这下毒的人未免有些太蠢,此种慢性毒药,若是下的少了,时间长了,也会致人死亡。可那人下得有些太多,倒是很容易便被人发现了。我替贵妃开两副药,煎好服下便没事了。”话罢,他嗤笑一声。
凌寒溟不由得震怒,“竟然是有人投毒?”
若不是那人蠢到下毒太过,被人发现,栀儿岂不是要死在那人手上?
想到这里,凌寒溟一张脸上只剩下冷意,“元春,传禁卫军,彻查钟粹宫!朕倒是要瞧瞧,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胆敢对栀儿下药?”
元春领命,立刻带人来查,凌寒溟则是带着秦清栀回到了御书房。
他不太喜欢药气,这一次却是让人将药炉拿到了御书房中,亲自替秦清栀煎药。
秦清栀喝下药,着实舒服了不少。
她靠在床上,这才说道:“你让人彻查钟粹宫,未免太大张旗鼓了些。”
凌寒溟犹自不解气,坐在秦清栀身旁,握着她的手,“就该让那些人好好知道知道,谁是他们可以动的,谁又是他们不能动的。”
不一会儿,元春便过来了,“皇上,禁卫军将整个钟粹宫都搜查了一遍,也未尝发现任何异常。今日里秦贵妃娘娘用过的食物也都检查了,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问题?那栀儿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见了鬼不成?”凌寒溟也知晓此事不该责怪元春,只是他控制不住心中火气,“让禁卫军继续查先,若是查不明,就都解甲归田吧!”
秦清栀眸光却是一动,想到今日里秦雨兰来钟粹宫向她求情的事情,叹息道:“不用查了,我想我应该知道是谁下的药了。”
“谁?”凌寒溟骤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