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将秦清栀给我追回来!她要跑了你我都逃不掉!”
侍卫一听紧忙从地上一跃而起不敢耽搁,朝着秦清栀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半刻钟后,秦清栀被两个侍卫押着回来,她恶狠狠的盯着秦旭。
秦旭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秦清栀,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皇宫这么大,更何况这里四周全部都是寄王的人,你难不成还会觉得凌寒溟能救你出去吗?
现在他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指望他?简直是无稽之谈。你说你现在被寄王看的如此紧,一旦你离开了,他不会对凌寒溟做什么吗?”
“别用你的脏嘴污染了他的名字,你不配,为人臣者最要做到忠烈二字,你枉为臣子!”
秦清栀啐了一口,秦旭毫不在意,笑的放肆,“忠烈?不过是为君者绑住臣子的理由罢了,沽名钓誉的噱头,利益当头当然是保住自己的性命最重要。
自古以来存在的只有永远的利益,我不过是选了对自己更有利的位置,秦清栀我劝你一句,不要妄图螳臂当车,这样的人下场都很惨。”
“小人和奸佞,你和凌寄阳倒还真是一家人。”秦清栀冷笑。
“我告诉你不要不知好歹,现在我还能好生的说与你,待日后寄王登大位,你只能任人宰割,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过……”
秦旭神色一变,凑近秦清栀说道:“不过你若是现在回心转意帮助寄王的话,想必寄王不会亏待你的,如今寄王对你还有兴趣,倘若你没有可利用的价值,身为女人下场只会更惨。”
秦清栀不愿与他这种人同流合污,闭上眼睛拒绝与他交流。
见秦清栀不说话,秦旭说的更加起劲,“日后寄王登上大位,他就是皇帝,可以掌握所有人的生死,再说你妹妹势必会坐上皇后的位置,怎会亏待了你?为父也会帮忙说好话的,断不会让你因为凌寒溟而受了牵连。”
“你且死了这条心,真是侮辱了为人父母这个词,你还配在我面前称父亲?就算我曝尸荒野也不会与你这种人共同谋生!”
秦旭被她惹急,一巴掌打在了秦清栀的脸上,怒声道:“死到临头还在这装什么贞洁烈女,不管怎么说你的体内都流着我秦旭的血!”
眼见秦清栀劝不通,秦旭有些气急败坏,“给我再派些人手,若是再被她跑了,你们提头来见吧!”
落下话,秦旭一甩衣袖离开。
在暗处的秦雨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没想到现在秦旭竟然还抱着这样的心思,身为寄王妃,她断断不会允许秦清栀成为凌寄阳的女人!
她深知凌寄阳的性子,如果给了秦清栀机会,想必日后皇宫不会再有自己的位置,自己好不容易要熬到皇后这个身份,万不会被人抢了去。
经过今晚一事,看守秦清栀的人足足多了一倍之多,就连服侍在身边的宫女都增加了人手,这样一来,再逃出宫里已经不是什么易事。
几日过去,秦清栀除了能在房内走动,其余地方根本去不得,就连她去茅房都有人跟在身边,根本没有打听外界形势的机会。
比起宫内外的情况,她更担心的是凌寒溟,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找到一个可信的人去打听,可以帮她去做事。
瞌睡来了就有枕头,夜里,秦清栀恍惚间听到一个声音,她谨慎摸了摸枕下的匕首,如若这人是来杀自己的,那她便拉着他一起。
“贵妃娘娘,奴婢瑛娘,以前在您宫里当过打杂的宫女,后来被分配去打扫后花园了。”
待那人走近,秦清栀才依稀想起她的模样,悄声问道:“那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其他人未发现你吗?”
瑛娘摇了摇头,从怀中拿出一些糕点,小声应道:“今日看娘娘并未吃什么东西,这些都是我从御膳房偷偷拿来的糕点,娘娘尽可放心食用。
奴婢早些时候受了娘娘恩惠,若不是娘娘帮助,恐怕奴婢的小命早就不保了,奴婢托人打听到娘娘被困宫中,这些时日便一直找机会混进来,我们都是宫女奴才,不会被人发现的。”
听着她的话,秦清栀才感觉到有一丝温暖,这偌大的皇宫也并不是真的完全冰冷的。
吃过糕点,秦清栀询问道:“如今宫中内外是什么形势?皇上可还好?有没有什么消息?”
瑛娘皱起眉头,“奴婢不知道朝堂上的事情,但这几日大臣们进宫的频率明显比前些日子要高出许多。
现在除了寄王批准的御医,其他的御医是不准医治皇上的,具体的情况奴婢也不知,只是听着传出来的消息是皇上还一直昏迷不醒。
再者皇后娘娘如今也被扣押着,还有寄王时常会跟一个黑袍的男人见面,据说寄王很听他的话,奴婢知道的就这些。”
闻言,秦清栀眉头紧紧蹙起,凌寄阳的动作越频繁就代表他要对凌寒溟下手了。
皇后怕是因为她的缘故而被凌寄阳软禁,如此一来见到凌寒溟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她虽说还贵为娘娘,但谁人不知不过是个虚名罢了。
“足够了,瑛娘你先下去吧,免得被其他人发现,别因为我受了牵连。”
“娘娘有什么需要只需告诉奴婢,就算是拼了这条命,奴婢也一定会帮娘娘办到。”
瑛娘行了一礼后离开,秦清栀满眼忧愁的走至窗前,瑛娘说他已经昏迷不醒,想必真实的情况定要比这消息更要严重。
凌寒溟你到底怎么样了……
月光映在秦清栀的身上,为她镀了一层银光,更添愁感。
如今凌寄阳与大臣联系密切,假以时日他定会做出逼宫之事,等到那时凌寒溟才是真正的危险。
不行,她一定要见到凌寒溟,不管付出什么用什么办法。
翌日,秦清栀早早的穿戴整齐,还特意戴上了之前凌寄阳差人送过来的首饰,众人瞧见秦清栀一改之前的态度,心生疑惑,但他们也不敢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