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奚说着就要动手去扯吉祥的衣裳,秦清栀见状,忙站了出来,“住手!”
女子声音婉转轻灵,百里奚停了手,抬头看着秦清栀,形容极为猥琐得笑了起来,“哟,这姑娘长得如此俊俏,让爷来疼疼你。”
他边说边走近秦清栀,秦清栀站在原地,厉声道:“这里是我的居所,不接外客。不知二位爷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想来定是我手下得小厮们偷懒,没能为二位引路了。”
与百里奚同行的赵誉出声,“我同百里兄不过闲逛到这,本想见识着院里的翠竹,却不想见到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秦清栀轻笑一声,“我方才听闻二位乃是燕国与赵国的世子,二位身份尊贵,我自会命人服侍好二位,二位请随我来。”
她径直走过二人,站在门口,可百里奚和赵誉二人相视一笑,形容举止极为轻浮。
“如今翠竹在旁,美人相伴,便已经是天上人间难寻之处。”
赵誉附和着,“就是,美人,快些进来吧。”
“二位既是他国世子,就该注意自己的身份,我既已说了会为二位另觅佳人,二位不如入乡随俗,接了这份心意。”秦清栀见二人对自己起了色心,心中不快。
赵誉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你既然开这青楼,不就是招揽客人的,本世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秦清栀冷笑一声,“世子也知道我开的青楼是招揽客人的,若是世子还是如此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兄,你听,小小女子也敢大放厥词!本世子就不信你敢把我怎么样!”百里奚不屑得看着她。
劝阻不成反被侮辱,秦清栀厉声道:“来人啊!”
一时间萧湘馆护卫都涌了过来,“把这二位世子爷请出去。”
赵誉见如此情景,知道秦清栀是动真格的,大声喊道:“你敢!”
众护卫皆都抽出刀来,吓得赵誉,百里奚二人面露惊慌,快步向外走去。
那百里奚还不忘回头恐吓,“你,你等着!本世子不会放过你的!”
秦清栀看着二人仓皇而逃得样子,讥讽道:“狐假虎威罢了!”
“唉。”闹剧结束,吉祥一边帮秦清栀锤着腿,一边兀自叹气。
秦清栀见她如此调笑道,“怎么了小吉祥?”
吉祥红着脸推开秦清栀,“小姐,人家正在为你担心呢。”
“我怎么了,竟让你担心到如此地步。”
吉祥又重新将秦清栀拉回来,帮她锤腿,“小姐还说呢,不就是刚才混进内院得那两个什么世子,他们是他国使臣,又是皇亲国戚,当日我们得罪了他们。像他们那样的人,说不定哪天就来寻事出气了。”
若是以往在皇宫,自然没什么怕的,可现在……
唉,吉祥越想越愁。
深知小丫头的忧虑,秦清栀安慰道:“你也说了,他们是皇亲国戚,若要是真的来了,将事闹大了,他们面子上不好看,想来,怕是不会来的。”
吉祥叹了口气,“那些人若是要脸面得,就不会作出当日得那些举动来,若他们真的又来了,怎么办?”
秦清栀才想出声安慰吉祥,外院的丫头进来回话道,“主子,有位燕国公子说要见你。”
这下,吉祥瞪大眼,“可不是,这就来了,刚才那登徒子不就说他是燕国的世子叫什么来着。”
听见这话,秦清栀得心也沉了一下,若真是百里奚到也不难办,她在燕国也有位朋友,身份远在那她之上。
“你且别慌,我出去看看。”
秦清栀到了内院门口,就见有一人站在门边,那人身形修长,不似百里奚。
“主子,就是他。”
“你且先下去吧。”秦清栀遣退了下人,看着男人的背影,越发觉得熟悉。
一个名字豁然浮上心头,秦清栀莞尔一笑,然后故作严肃,“这是哪里来的公子啊,这光看背影就知道定是个容貌俊美得主。”
男人回过头来,“清栀姑娘,这许久不见,你这张嘴还是如此。”
“小女子眼拙,不识来人竟是燕国璟逸太子殿下,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怪罪。”果真是熟人,秦清栀雪眸里的笑意真切了几分。
璟逸赶紧跑近秦清栀,“小声点,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的脸往哪搁,快,快些进去。”
二人玩笑着进了内院。
“我听闻了你的事,进京得第一件事就是来看你,好不容易才甩开了我身边的那些奴才。”
秦清栀带着怀疑的口气道,“爱财如命的璟逸太子,进京得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去想办法挣钱,而是来看我这个老朋友,如此情谊小女子定然永世不忘。”
“你这张嘴真真是厉害得紧。”
“你进京第一件事来看我了,那陪你随行得大臣们不得哭天喊地得,要是被你父皇知道你进京竟然不去拜会大周天子…”
还不等秦清栀说完,璟逸自己捂住了脑袋做痛苦状,“快别说了!我的头好痛,平日里在皇宫,母妃父皇便整日得说,齐家治国平天下。我庸才一个,何德何能,这些事就让他们那些爱管闲事得人去做吧。”
秦清栀被他的样子逗笑,玩笑道:“真不知道,你父皇为什么会选你这样一个无心朝野,只醉心金钱的人做太子。”
璟逸苦笑一声,“大概,找不到了人。”
他像是这萧湘馆得主人一般,十分自然,落了座,“我好容易来一次,快把你这府里得好东西都拿出来,也让我受用一下。”
秦清栀叫人去沏了茶,“你堂堂燕国太子,有什么没见过的,要到我这里来长见识。对了,书仪小姐呢。”
“你这府中藏了不知多少好东西,那燕宫中怕也少见,许是你怕我拿了你的,才将其藏了起来。”璟逸听了秦清栀的话,并没有回答,而是刻意的回避了。
秦清栀见其顾左右而言其他,便心中清楚,璟逸与温书仪恐是又闹了别扭。
自己虽是璟逸的好友,但感情之事,终究不是别人可以插手的,故也不再多话。
“你这话没的让人觉得我小气,我岂是那等心胸狭隘之人,且说你如今喝的茶便就是西域特供得,乃是顶好得,你吃了我的东西还来打趣我!”
二人故友重逢,谈天说地,好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