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香,不管怎么样,我求你一定要把我保住这个孩子。”
秦清栀听到花无香所说的那些话,忍不住的双手紧握成拳,眼眶也微微发红,这孩子在她肚子里四个月早就有了感情,想到失去这个孩子,心脏就忍不住的一阵绞痛。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诸葛瑾颜此时也眼睛湿润了,忍不住期待的询问花无香。
“唉!”
花无香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接着说道。
“还有一种办法,只是这样一来对于母体的负担实在是太重了。”
“没关系,我可以!”
秦清栀忙不迭的回答。
“缺一味药材,这味药材极其珍贵,据我所知,目前只有皇宫当中有。”
花无香这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诸葛瑾颜听说那缺的药名为地埝,只有皇宫国库之中才有,抬腿就往外走。
“皇宫国库?我马上进宫去求药。”
秦清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听到诸葛瑾颜的话,用尽力气从床上坐起。“不准去!”
她的声音虽然微小,可语气却十分强硬。
诸葛瑾颜皱着眉,“都什么时候了?”
秦清栀偏着头靠在床栏上,“我说了,不许去!”
诸葛瑾颜心中本是十分担心秦清栀,却又深知以她的性格,若是她未得示意自作主张进宫向凌寒溟讨药,就算她将药讨了出来,秦清栀也定然不会用的。
诸想着想着,她的脸上带着愁容,“如今你的身子是什么情况,你是最了解的…”
不等诸葛瑾颜说完,秦清栀微喘着气,似乎有些呼吸不畅,“自然,我的身子我自有数。”
诸葛瑾颜脸上的愁容不减,更平添了几分焦急,“你要嘴硬到何时?你已经见红,此刻腹中胎儿岌岌可危,若不及时用药…”
她将后面的话生生地咽了下去,秦清栀闻言神色不免有些悲戚,然却并不松口,“母子情缘,本就是天赐,若是无缘。”
“无缘”二字,秦清栀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来了,天下怎会有不爱惜自己子女的母亲,只是那人…
一向温柔待人的诸葛瑾颜听了秦清栀的话,心中更多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愤懑,“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自以为你是个顶聪慧之人,如今看来,你竟是如此的愚钝!”
秦清栀眼角的泪悄然滑落,在那苍白的脸上留下一道极浅的痕迹,像是大雪后融雪留下的痕迹,多的是苍茫与悲寂。
“是啊,我本就是那极愚笨的人,从前,不过是你看走眼了而已。”
见她如此,诸葛瑾颜心中亦不好受,还未等她开口安慰,秦清栀便自嘲似的说道:“倘若我是那蕙质兰心的人,此刻该是在那金碧辉煌的宫墙之中,锦衣玉食,无限荣华。可如今我一介平民,怎敢同当今圣上讨药。”
她忍不住红了眼,“如何不敢!是我诸葛瑾颜去同他凌寒溟讨药,与你何干。我同他讨药乃是我与他的事,是我欠他凌寒溟的。我讨了药来,给了你,那是我同你的情分!”
秦清栀听了这话,心中倍感慰籍,但现下她已然心如死灰,不想再同那人再有瓜葛,“有你这话,我心中已经十分感激,但药不必你同他讨,天下之大,何处寻不得。”
诸葛瑾颜快要被她的倔脾气给气炸了,“天下之大,自然可寻得,但你如今急需这药,等不得。”
说罢,她抬腿就往外走去。
秦清栀忙喘着粗气,喝止道:“回来!你若还当我是朋友,就听我的,不许去!”
诸葛瑾颜集担忧,焦急于一身,心中五味杂陈,“我刚同你说的,你全然都没放在心上。”
一旁的花无香见二人争执不下,只得出来化解,“瑾颜,清栀姑娘的身子她自然是最为清楚的,大夫也说了,她需要静养,你我且先出去,不要扰她了。”
诸葛瑾颜听了花无香的话面带怒色,“你……”
花无香避开诸她的目光,对着秦清栀说:“你且好生将养着,你的脾气秉性我们自然是知道的。你既然不肯向阿溟讨药,那我们自然要听你的,只你如今身子骨极弱,断不可多思,劳神费力,药的事再寻他法便是。”
秦清栀听了花无香的话,轻轻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吉祥扶着她慢慢的躺了下去,花无香则拽着诸葛瑾颜向外走去。
诸葛瑾颜怒气冲冲地对着花无香说道:“我只当你与他人不同,不曾想你却与凌寒溟是一条道上的,清栀腹中乃是他的亲骨肉,他可曾有过半点在意!”
“你素日里也是个聪明人,怎么这会子却想不明白了。”花无香看着诸葛瑾颜,柔声解释。
诸葛瑾颜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他笑了笑道:“清栀姑娘乃是再同阿溟置气呢,她的性子又倔定然是不肯去同阿溟讨药的。你我二人去皇宫讨了药来,不与她说,只说是从其他地方得来,的,她也未必会怀疑。此刻她正在气头之上,无论你如何相劝,她都不会让你去讨药的。”
诸葛瑾颜听了这话,点了点头,“原来你早有打算,那为何不早些同我说,方才我还同她说了那些不痛快的话。”
花无香宠溺的揉了揉她的秀发,“那不没机会嘛,此刻不早了,我们还是赶快进宫去吧。”
二人即刻马不停蹄赶往皇宫。
皇宫之中,凌寒溟端坐在书案之前,诸葛瑾颜与花无香二人跪在书案之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皆同凌寒溟说了。
凌寒溟放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着二人,极缓地询问,“所以,你们是来同朕讨药的?”
诸葛瑾颜对于凌寒溟这样慢条斯理的语气十分不爽,但奈何如今有事相求,只得将心中的不快压住。
花无香点头,“正是。”
“皇宫国库中的东西乃是专供皇亲国戚使用的,如今她已不再是贵妃,只是一介平民,你们为何以为朕会赐药与她。”凌寒溟的脸上看不出悲喜,觉不出情绪,仿佛一潭死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