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委屈的泣不成声,满脸泪水的喊着:“楚先生,自从我来到你们家,就从来没有见过这金狮子,就更别说偷金狮子的耳朵里。”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看我今天打死你这个偷东西的贼!”
除害孩子愤然抬手又是一巴掌甩了出去。
只是,这一巴掌却没有落在王姨的脸上,而是在半空之中的时候就被人一把攥住了手腕。
张平劝说道:“爸,有什么事儿,咱们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说,别动不动就要打人,这样不好。”
楚海志感觉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手腕,转头一看发现是张平,顿时冷哼了一声。
“滚开,你这个废物,别拦着我!”
楚海志狠狠抽了抽手臂,他想要把手臂从张平的手中抽出,但是他惊愕的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张平面无表情的看着楚海志,然后又看了看满脸委屈的王姨,平淡的说道:“爸,不是我要拦着你,而是我要提醒你,现在是法治社会,你要是动手打人,那是违法的。”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和这个偷东西的家伙坐下来喝杯茶,然后好言好语的商量着来?”
楚海志重重一跺脚骂道:“你是瞎了眼还是怎么的?你没看见我那个金狮子缺了半边耳朵吗?”
此时此刻的楚海志气的满脸涨红,说话的时候更是喷了张平一脸的吐沫星子。
王姨见张平出现,赶忙凑了过来,满脸焦灼不安的解释说:“张少,你听我解释,我自从来到你们家,就没有见过这么打的金狮子,就更别说动手去偷了。
再说了,张少你给了我这么好的工作,对我也很好,人心都是肉长的,我怎么可能偷你家的东西?”
楚海志狠狠啐了王姨一口:“这金狮子是纯金打造的,市面价七百多万。
那一个金狮子的耳朵大概就要二三十万,你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谁知道你会不会见财起意偷东西?
你现在还有脸站在这里跟我们说话?赶紧跪下道歉!”
王姨面色惨白,咬了咬牙,竟然真的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只不过,这一跪之下,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尊严和力气,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楚先生,我刚来你们家没几天,从来都没见过那么大的金狮子,你说我偷了那只耳朵,这怎么可能?”
“我……我对天发誓,要是我真的偷了那金狮子的耳朵,让我一家人都不得好死!”
说完这句话,王姨双手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平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转头走进了楚海志的房间里,绕着金狮子转了起来。
金狮子是当初李靖宇送来的乔迁之礼,造型栩栩如生。
张平凑到近前看了看,发现狮子耳朵那里的切口很平滑,肯定是用道具横切下去的。
听到王姨口中发出毒誓,楚海志却依旧不依不饶,双手环胸不以为然的冷哼一声,讥讽道:
“现在这年头,发誓管什么用?
我那金狮子就放在家里,而且这家里除了我女婿就是我两个女儿,唯一的外人就是你,金狮子的耳朵不是你偷走的,那还会是谁?”
张平迈步走出来,来到王姨跟前说道:“王姨,不管怎么说,你先站起来。
如果你真的没偷东西,是清白的,我会还你公道的。
再说了,这金狮子是别人送给我的,不是我老丈人的,要追求责任,那也是我来,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楚海志一愣,一脸愤懑的嚷嚷了一句:“张平,你怎么说话呢?这金狮子什么时候又变成你的东西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金狮子是那个房地产商李靖宇送来讨好婉柔的,这金狮子是婉柔的,婉柔的就是我的,怎么可能会是你的?!”
张平翻了个白眼,才懒得和楚海志争辩这个金狮子的归属权。
他带着楚海志和王姨迈步走进放着金狮子的房间,指着金狮子的脖子说道:“爸,我刚刚看了看,发现金狮子的脖子上有一道不是很清晰的手指印,您知道是谁的手指印吗?”
楚海志凑到近前看了看,目光微微有些闪烁。
他迟疑了一下,梗着脖子承认道:“这的确是手指印,十有八九是我留在上边儿的。”
张平故作恍然,点了点头之后又问:“爸,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手指印会出现在金狮子的脖子上?”
“张平,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手指印怎么就不能出现在金狮子上边儿了?”
楚海志皱起眉头,蛮横不讲理的回答道:“我很喜欢这金狮子,每天晚上都要搂着睡觉,上边儿当然会留下我的手指印了,这难道还不对了?”
张平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楚海志:“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爸,那你的手劲儿可真够大的。
仅仅是抱着金狮子睡觉,就能在上边儿留下手指印,那要是让你搂着个活生生的人,那你还不得勒死她?”
张平语气平淡,但是字里行间却透着满满的讥讽和嘲笑。
楚海志面色大变,目光蓦然变得阴沉了下去。
“张平,你这个废物就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爸,咱们是一家人,我就不跟您挑明了。
可有句话我得提醒您,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金狮子的耳朵到底被谁偷走的,想必咱们两个都已经心知肚明了,就别在这里胡闹了,好吗?”
楚海志猛地一蹬眼,抬手指着张平的鼻子怒吼道:“怎么,张平你觉得这金狮子的耳朵是我偷走的?”
张平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冷着脸看向对面不知道是怒气冲冲还是气急败坏的楚海志,冷声说道:
“你说这金狮子的耳朵不是你偷走的,那你说说看,为什么上边儿会留下你的手指印?”
“这……我刚刚都说了,那手指印是我晚上搂着睡觉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