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柔回答说:“他让三叔和桃花去洗车了,说是他们在车上吐痰了。”
“什么,洗车?!”
楚海志气得浑身直哆嗦,咬牙切齿的骂道:“张平这个废物,简直是要把我活活气死!
他竟然让他三叔去给他洗车,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了让亲戚朋友知道,那我楚海志的脸面让那二房?
他张平是废物一个,可以不在乎脸面,可我楚海志不行啊!”
虽然楚海志愤怒到了极点,但是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他知道,就算是自己现在出去和张平说好话,甚至态度强硬的去阻止张平的行为,这些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张平根本就不会听他的。
“哎!”
楚海志重重叹了口气,一拍大腿又重新躺了下去。
“算了,事情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我也管不了了,还是继续装昏迷好了,就当做是我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要是这种事情我出去说话,肯定会惹来更多的麻烦。”
说完这句话,楚海志竟然真的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继续装昏迷了。
看着自己的父亲如此这般,楚婉柔有心说些什么,但是话到了嘴边儿又说不上来了。
最终,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
半个多小时之后,李功凯和李桃花把张平的商务之星从里到外彻底洗刷了一遍,干干净净的就跟新买的一样。
李功凯转头满脸谄媚的看着张平,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张平,你看我们这活儿干的还可以吧?”
刚刚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毒打的李功凯学乖了,他可不敢再对张平出言不逊。
在他的眼中,张平连自己的老丈人都不给面子,就更别说是自己这个外人了。
要是真的惹火了这个家伙,到时候真的打死了自己怎么办?
旁边儿的李桃花此时此刻却是狠狠翻了一个白眼,心说不就是一辆破面包车吗?能值几个钱?
看你这么爱惜这辆面包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这破车价值几百万呢!
当然了,李桃花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打死她都不敢当着张平的面儿说出这些话来。
张平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车子说道:“做的不错,现在你们两个可以滚蛋了。”
“啊?滚蛋?”
李功凯和李桃花均都是一愣,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要我们去哪儿?”
张平冷冷的看着他们:“你们室友老年痴呆吗?怎么记忆力这么差?”
“这……”被张平这么一说,李功凯和李桃花对视一眼,均都是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张平冷声说道:“我之前就说过了要把你们两个赶出去,难道你们这么快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李桃花再也受不了了,跳着脚的骂:“张平,你做人别做的太绝了!
这深更半夜的,你把我们赶出去,让我们上哪儿住?”
“具体住在什么地方,那是你们的事情,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张平冷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准备转身回到别墅里。
“张平,你太可恶了!”
李功凯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你让我们现在滚蛋,真的是一点儿都不留情面了?
楚海志,楚海志你死哪儿去了?赶紧出来,告诉我这家里到底是谁做主!”
李功凯扯着破锣嗓冲进了别墅里,而此时此刻依旧躺在床上装昏迷的楚海志浑身一个哆嗦。
“完蛋了,李功凯进来了!”
他睁开眼睛提醒楚婉柔,说道:“婉柔,你去帮我挡住他们,别让他们进来,就说我昏迷醒不来了,已经叫了救护车过来!”
说完这些话,楚海志赶忙又闭上了眼睛。
他的心头满满的都是苦涩,深知今天这事儿自己是管不了的,既然管不了,那就不要去管了,干脆从头到尾装昏迷算了。
砰!
不等楚婉柔出去,李功凯就推开门闯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楚海志,二话不说就冲上去抓住李楚海志的领口开始疯狂摇晃。
“楚海志你给我醒醒,你看看你家的那个好女婿,把我打成这个样子我可以忍,让我们父女二人给他洗车也不算什么,他……他现在竟然要把我们父女二人都赶出去!
楚海志你说,我们父女二人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这深更半夜的把我们赶出去,让我们去哪儿睡觉?
喂喂喂,楚海志,你快醒醒啊!”
不管李功凯如何的摇晃,楚海志就跟彻底死了一样,完全没有反应。
楚婉柔生怕李功凯把自己的父亲摇晃的犯了病,赶忙上前阻止道:“三叔,你别这样,我爸已经昏迷过去了,我刚刚还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你要是在这样摇晃下去,我爸心脏出了问题,你能担负得起责任吗?”
说实话,楚婉柔对于李功凯这个三叔也没什么好感,现在事情都已经演变成了这个样子,她自然也不会给对方留面子。
听到楚婉柔的话,李功凯动作一滞,顿时哭丧着脸开始干嚎。
“完了,楚海志也醒不过来了……难道我和桃花今天晚上真的要被张平那个废物赶出去而露宿街头吗?”
这时候,张平迈步走了进来。
他瞟了一眼床上紧紧闭着双眼的楚海志,不由得一愣。
只不过,下一刻,张平的嘴角就缓缓勾起了一个玩味的冷笑。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楚海志刚刚昏迷,张平你这个废物就敢这样对我们……
楚海志啊楚海志,你也是,什么时候不昏迷,偏偏这个时候昏迷,你这个一家之主没了,那我和桃花就只能被张平那个废物欺负!”
张平呵呵冷笑几声,打断了李功凯的话。
“不管楚海志是不是清醒,这个家里都不是他说了算,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是我张平。”
张平背负着双手,满是讥讽的看着李功凯。
床上的楚海志听到张平这样说话,眉头微微蹙起,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几分,一张脸胖憋的有些泛红,额头上甚至还有青筋暴起,就像是在忍受着多么巨大的愤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