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奕眉头一皱,不再继续废话,直接从手机里调出阮天成照片,放大了给张秘书看。
那是阮天成临死前,躺在病床上的照片,面色与如今的孟绍辉一模一样。
“我不喜欢浪费时间,此事不仅关系到你们董事长的生死,以及一整个孟氏集团,明白了没?”
阮天成已去世的消息,在业内还是秘密,头一次接受如此巨大消息的张秘书,瞬间明白了什么,“好!我马上去煎!”
等到张秘书出去找中药罐的空隙,顾时奕拿出包中的合同,将孟绍辉的手印按在了上面……
完成后,顾时奕深呼吸一口气,对刘翊萌轻声说着:“若我是坏人,你害怕吗?”
刘翊萌毫不犹豫的摇头,“怎么会呢?你人这么好。”
这不禁让顾时奕想起最初见面时的情景,那时,她也是这样单纯的夸他人好,不禁轻笑道:“真不怕?”
他将身子压了上来,眼中有着浓浓的侵略,刘翊萌在他面前,像极了一个落入陷阱的兔子。
突然,门开了。
是张秘书将药罐子带来了,看见眼前两人正在卿卿我我,又自觉地退了出去。
“你回来得正好,记住,药喂下去之后,如果天亮都还没醒,就打电话给我。”说着,顾时奕把自己的私人手机号留给了他。
现在孟氏集团正处慌乱,张秘书也只能信顾时奕,毕竟,这是唯一一个由孟绍辉亲自邀请合作的男人,他相信自己董事长的眼光。
刘翊萌不明白这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直云里雾里,等回到家后,她才问起今天的事。
听顾时奕说完后,她有些惊讶,“这一切都是阮钒在背后指使?”
“除了他,没人能做得到这些。他思维不错,知道对自己更有利的选择,可缺点也是极为致命的,不难对付。”顾时奕淡淡说着。
刘翊萌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怀,“你一定要小心点。”
“别担心,一切我自有分寸。”顾时奕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早些睡,明天你还得去剧组。”
被子蒙过头,不久便进入了梦乡。
清晨醒来,头有些晕,睡眠严重不足,刘翊萌伸了个懒腰,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刘翊萌来到楼下,看见朱嫂在做早餐,忍不住问:“时奕呢?他去哪了?”
朱嫂回道:“我刚来的时候,看见他刚出门,应该是有急事去公司了吧。”
那他岂不是只睡了一两小时?刘翊萌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一定是电都没还没充满。
“太太,你别担心,他不会出事的,今天就由我来送你去公司吧。”说着,朱嫂拿出了手中的车钥匙。
刘翊萌点了点头,随着她上了车。
现在她能做的,也就只有在背后默默关心他。
孟氏集团。
股东们正在召开紧急大会,而最应该在的孟绍辉,却不知身在何处。
“张秘书究竟把他送到哪个医院去了?”一名股东疑惑地问。
“他总说绍辉没什么大碍,如果他真没事,早就该回公司了。绍辉比任何人都关心公司的状况,他现在毫无消息,实在是太反常,我有理由怀疑,张秘书在捣鬼!”
不知是谁这样说了一声,所有股东纷纷点头,一致决定使用非常手段去寻找张秘书跟孟绍辉的下落。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紧接着传来一声:“大事不好了!有人要收购咱们的西北分公司!”
“西北两侧分公司加起来足足有八个,是谁这样大言不惭?”股东们一脸嘲讽。
紧接着,有人打开了电脑,看到现在孟氏集团的股份,顿时脸色变白。
“若是平时,确实无人能拿得出资金收购咱们旗下的分公司,可现在……你们看,股份竟然跌得这样离谱!”
股东们心里暗道不好,为了求证,各自命令手下去打探究竟是谁要收购,董事会瞬间陷入了僵局。
“不用查了,是我。”一个年轻的声音显现。
随后,一名身穿西装的男人出现在了人们视野内,正面带微笑的看着众人。
“你是谁?看着不像我们孟氏集团的人。”
闻言,阮钒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从今以后就是了,接下来我会收购你们孟氏集团剩余的股份,以后请多多关照。”
“原来是你放出的馋言,真是笑死人了,虽说咱们孟氏集团陷入了困境,可这也是暂时的,容不得你这种外人来挑衅,保安,马上把此人轰出去!”其中一名股东对着门口的保安说着。
可谁知那些保安居然不动,仔细一看,全是最近上岗的新人。
“各位,你们都是上了年纪的前辈了,别发这么大火,我又不是来抢东西的,有件事要提醒你们,既然集团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孟绍辉他一直躲着……也就不指望了,不如咱们自己去想办法解决?”阮钒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面对眼前的年轻人,股东们互相对看着,始终没人能拿定主意,毕竟平时孟绍辉威望太高,一直都是他主事,容不得他们探讨。
“集团变成这样,有一大部分原因是有外人在破坏,我带来一名黑客,可以帮你们查查究竟是谁……”说到这,阮钒对门外的男人示意了一眼。
“少唬我们了,你在这危急关头第一时间收购我们的产业,不就是钻便宜空子吗?现在又假惺惺的跑来要为我们找出凶手,目的就是为了正立学立自己的形象,好让集团里的人认可你?”
“没错,我们可不会上当,你就是趁着绍辉不在,所以才敢跑来这里,真当我们都是好骗的吗?”
在来之前,北畅就已经告诉阮钒,这些股东平时水火不容,各自对对方有意见,只是一直都碍于孟绍辉在,才没有爆发,没想到如今到了这样紧要关头,竟然开始齐心协力。
阮钒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在他心里还是这群人可比阮氏集团那些老狐狸好对付多了,他们的缺点,便是太依赖孟绍辉。
“那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孟太太?她可是除了孟绍辉以外,唯一有话语权的人了吧?”阮钒试探性的问。
自从上次孟太太与孟绍辉在办公室大吵一架后,孟绍辉便夺了她的权,再加上这些股东平时也不爽女人掌权,所以一个个就装不知道。
现在,他们全都愣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另一边。
孟家别墅。
北畅正在厨房里做吃的,而孟太太正在一边生闷气。
“妈,您这气都已经生了整整两天了,还不开机吗?没准爸他正要打电话给你道歉呢。”北畅故作关怀的说着。
“他怎么会跟我道歉?这么多年了,我再清楚不过他的脾性,况且,他若真想与我和解,就该回一趟家!”说到这,孟太太脸上怒火更胜了,可实际上,她心中有不好的预感,想起自己昨天向律师要的离婚申请,就等着孟绍辉回来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