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人还有三分土性,难道她陈阿娇还真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她好歹也是武警部队出身的。
“这里错了!”我不耐烦的调整,手上不动声色的将威亚的几个不重要的锁扣换成了活结。
陈阿娇直觉有些不对,但是她看不到我在背后的小动作,只能在心中暗暗警惕着。
小师傅,我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要壁虎精去办,能麻烦你帮我把她叫来吗?她就在旁边的休息室中。”
“事这么多,怎么不见你用心在训练上?”我把威亚升到半空中,不耐烦的说道:“等着吧。”
我走出去,陈阿娇稍微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就算我和壁虎精是一伙的,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叫过来训练,难道还能做出什么离谱的事情吗?
她这样想着,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可就在下一秒,变故突生!
“兹拉——”衣服被划破的声音在寂静的训练室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细钢丝插进肉中带来的入骨疼痛!
“砰——”
威亚锁扣上的活结散开,陈阿娇重重的砸在了软垫上。
“嘶……”陈阿娇惨白着小脸,捂着手臂坐在垫子上,鲜血从那皙白的指缝中流出来,很快就染红了陈阿娇的衣服。
“陈阿娇!哪里受伤了?”我从外面走进来,一眼便看到了半身都染血的陈阿娇。
“胳膊。”陈阿娇忍痛勉强蹦出来两个字,威亚的钢丝刚才直接刺进了她的肉里,她从威亚上掉下来时,那钢丝便顺着划了下来。
“陈阿娇你忍忍,我这就打电话叫救护车。”
“叫什么救护车?从威亚上摔下来而已,下面还有软垫能受多大的伤?”我跟在后面冷声道:“你现在叫救护车出去,那就不要再回来了!”
“你在这是在威胁我?”陈阿娇紧咬着红唇让自己不要痛呼出声,胳膊上疼痛让她几乎没有办法保持冷静。
“我怎么敢威胁你呢?”我冷哼一声,说道:“拍戏不是让你来过家家的,陈阿娇,就算你是局长的女儿,那也不能因为你一个人就耽误了整个酒店的进程,到底是进是退你可要仔细想清楚了!”
“你让她想清楚什么?”
冷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带着让人胆寒的怒气。
“父亲。”陈阿娇面色苍白的看向门口,高大挺拔的身姿遮挡住了夕阳的余晖。
陈阿娇抬头看着逆着光向她走过来的陈父,一瞬间觉得自己看到了她的天神。
她这一声叫的极小,比起来招呼更像是喃喃自语,可陈父却听出了无限的委屈和依赖。
因失血变得更加苍白的小脸,微红的眼眶,无一不在诉说着陈阿娇的委屈,也像是一桶油,直接浇到了陈父心头的怒火上。
大步走到陈阿娇身边,陈父顾不得那平日让他厌恶到反胃的红色,直接脱下西装盖在陈阿娇身**她打横抱起。
“别怕,我来了。”陈父低声安慰陈阿娇,平日里清冷的嗓音因为压抑着怒火沾了几分低沉阴郁。
陈阿娇微不可查的点点头,把头埋进陈父的胸口,在感受到这人的体温之后,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
“我不过受点小伤,我也没想到会这样,你别担心。”
我也没有想到刚刚化身一个严师,居然把她父亲引来了。
此时,这个场景我怕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我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