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煜的手僵硬尴尬地停留在空中,面色纠结,一时之间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
空气当中都透着几缕尴尬的气息。
可是,最应该尴尬的两个个人根本就不尴尬,反而还沉溺在刚才那个吻中,鼻尖相抵,喘着气,呼吸交缠。
南宫煜脸黑沉,生怕两人喘口气再继续,动了动唇,“你们两个,接个吻都能够这么激烈,没有道理不怀孕啊?是不是……”
景妧死咬着唇,垂下了眸子,“我根本就不喜欢你!”目光当中布满了痛苦与挣扎。
南宫瑾行笑意傲然,“身体是骗不了人的,你刚刚对我有反应。”
“……”景妧身子一颤,面上带着惊慌失措,原本通红的脸颊煞时间白了。
“你一定是喜欢我!”南宫瑾行目光坚定,语气更是笃定,“就算你嘴上不承认,可是你的身体已经承认了!”
“为什么?”景妧缓缓蹲下身子,眼中泛着委屈,却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为什么要这样?”
她明明可以做到对南宫瑾行狠心的。
可偏偏,被他一个吻就撩动了心弦。
她怎么这么没有用?
缓缓蹲了下来,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腿,她将小脸埋在双腿之间。
南宫煜震惊地望着这一幕——刚才还跟南宫瑾行吻得难舍难分的女人,怎么这会子就哭了?
女人心,海底针!
南宫煜小心翼翼地来到南宫瑾行的身边,在他专注盯着景妧的时候,小声道:“多说点好听的话,女人嘛,不都是喜欢被人哄的!”
南宫瑾行没有搭理啰嗦的南宫煜,而是单膝蹲下,伸手轻轻地将地上的女人给圈进怀中,“承认喜欢我,有什么好丢脸的?”
“我不喜欢你!”她抬头盯着他,眼底冒着火光,在他的注视之下,猛然伸手拽住了他的领带,“南宫瑾行,就算我喜欢,也只是喜欢你的肉体罢了!”
他惊讶地扬了扬眉,“这有什么区别吗?”
见她一副伤心挫败的模样,他伸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发,“回去吧,这一次没有怀孕没关系,还有下一次!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南宫庄园的东苑。
南宫瑾行带她进了主卧室,单膝跪在她的脚边,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手取下了她的高跟鞋。
景妧瞳孔里面尽是害怕,“你干嘛脱我鞋子?”
被他注视着,她莹润白皙的脚趾头因为害怕紧张而蜷缩在了一起,藏无可藏退无可退。
南宫瑾行发出温和的笑声,打趣她,“当然是和你生孩子,穿着鞋怎么生?”
她抬起脚丫子,立刻踹向了他的胸膛。
南宫瑾行被踹的往后一仰,差点摔倒,单手支撑着,才稳住身体。
“你别碰我!”
娇嗔的女声像是一剂毒药,在南宫瑾行的心脏慢慢的弥漫开来,根深蒂固,一念成盅。
他爬起来扑上床,将她压住。
景妧用赤着的小脚紧紧的抵着他的腹部,阻止他下一步的行为,脚底肌肤感受到他腹部紧实光滑的腹肌。
景妧想翻身,却被南宫瑾行的一只手蛮横地拦住,“看在你今天这么乖的份上,我给你一个自由,由你来选在上面还是在下面!”
景妧眼底一派仇恨的火光,“这有什么区别吗?都是被任人宰割!”
“随便你怎么想!”南宫瑾行淡淡一笑。
景妧盯着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他俊朗的五官对她来说仿佛是最折磨人的酷刑。
她现在对视觉和嗅觉非常敏锐。
“你给我下什么药了?”景妧心口一沉,身体的异样越来越强烈,心脏也像是被挖空了一块,让她不得不这样猜想。
刚才在回来的车上,她坐在南宫瑾行的身边,就察觉到有些许的不对劲。
心跳比平常更快些,嗅觉也比平常更灵敏些。
“我没有!”南宫瑾行蹙眉。
“你分明就是给我下药了!”全身热汗直冒,她的心脏像是被挖空了一个洞,急需要填满似的。
南宫瑾行也发现她盯着自己的目光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同。
爱是藏不住的,闭上嘴巴,眼睛也会说出来。闭上眼睛,身体也会表现出来。
景妧咬着唇,身体微微颤抖着,白皙的肤色泛着粉红色,豆大的汗珠滚下来。
她也不是没有中过药,这种感觉和那时几乎一模一样。
南宫瑾行俯视着她,深沉的目光紧锁着她,眼底浓郁逼人,“我没给你下什么药,你现在这副模样,分明就是动情了,原来,你动起情来也是这么可爱!”
他握着她手的手掌,似乎都带着一种神奇的魔力,她竟然不住往他的手掌心里蹭了起来,感受着他的温度,以及他肌肤的纹理。
甚至连他身上的味道都让她那么痴迷。
她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让他吻她,填满她内心的空洞。
南宫瑾行忍不住一直盯着她看,白皙的肤色泛着红色,精致绝美的五官因为情绪而微微变形,眼底含着泪花,闪烁着渴望的光芒。
嗤然笑了,“你最好乖一点,否则我让你三天下不了床!”
被她这么故意蹭着,南宫瑾行年轻硬朗的身体紧绷着一股力量。
女人像是小猫似的,已经爬起来亲吻他的肩膀。
她那红唇所到之处,引起阵阵颤栗。
在这种时候,他居然脑袋一空,连接下来要干什么都忘记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
…………
翌日。
房间里面几乎能砸的东西都砸了。
除了稀里哗啦砸东西的声音,还有景妧的咆哮声,她头发乱糟糟的,一醒来就开始砸东西,“一定是给我下了什么药,一定是给我下了什么药!”
回忆起昨晚,她居然记忆如此清晰,连一些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甚至记得,自己主动去吻南宫瑾行,甚至还娇滴滴的发出声音来取悦他!
取悦他,她居然不要脸地去取悦他?
佣人们跪了一片,“景妧小姐,刚刚我们已经找了医生过来检查了,您昨天吃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正常的,而且,绝对不可能有什么不明药物……”
南宫瑾行就站在门口位置,扫了眼脚下她摔碎的一个水晶杯,冷淡出声,“听到了没有?我不可能对你做那种卑鄙的事情!”
他南宫瑾行摆平一个女人难道还需要靠这种卑劣的手段?
笑话!
昨晚明明是她情难自制主动凑上了的。
他不表示表示,岂不是失了男人的尊严?
景妧烦躁地挠了挠自己杂乱蓬松的头发,难以置信地叫喊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我主动的!”
佣人们的劝慰声音再次响起,“医生检定的结果不可能有错的!”
“不!我不信!一定是他!”景妧尖尖的手指指向南宫瑾行,尖锐的声音愤怒,“一定是他给我下了什么药!卑鄙无耻!”
南宫瑾行蹙起眉,“我让医生给你抽血化验!证明我的清白!”
一个小时后……
南宫瑾行靠在椅子上,只见指尖的烟几乎已经燃到了尽头,他极少吸烟。
南宫煜推门带着检查报告进来,见他眼神冷漠地抽着烟,看得一时之间有些呆了,回过神来咳嗽一声,“我给她抽血化验过了。她体内确实没有什么其她的化学物质,所以说……”
南宫煜郑重地宣布,“她昨天晚上并不是因为吃了什么药才对你动情的!那天你吻她的时候,我就明显察觉到她有些异样,虽然她表面抗拒,可是身体还是不停地靠近你的方向,这不是爱你是什么?所以说,那个女人口是心非!”
“我知道了!”南宫瑾行状似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好,那我先走了!”
南宫煜离开之后,南宫瑾行立刻丢掉了手中的烟头,兴奋地起身左右踱了踱。
随后又将自己摔进床中,裹着被子,左右来回滚了两下。
景妧真的是爱他的!
是真的!
医生都这么说了,还能有假?
“那个……”南宫煜推开门,看到南宫瑾行正裹在被子里打滚,震惊而又尴尬地与他对视后,吞吐道:“我文件包忘记拿了……”
在南宫瑾行的死亡射线注视之下,南宫煜硬着头皮进来,将椅子上的黑色皮包拿起来走,快速地出了房间。
生怕自己出去晚了,会被南宫瑾行杀人灭口。
用力地关上房门,他长舒一口气。
刚才,他好像看到南宫瑾行像孩子似的在床上兴奋地打滚?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南宫瑾行做出如此行为动作来。
这还是那个不近人情,一天到晚只知道摆这个脸的南宫瑾行?
………
南宫瑾行。丢开身上的被子,掩盖住脸上明显的笑容,恢复了一副冷淡的模样,起身出了房间,来到隔壁房间,试探性敲了敲门之后,推开房门。
“醒了?”径直朝着床边走过去,拉开女人身上的小被子。
景妧一看到他,眼神愤然,一脚狠狠地朝着他的脸踹去。
“滚远点——”
南宫瑾行的鼻梁被她冷然踹了一脚,高挺的鼻梁钝痛,还没来得及起身躲开,英俊的脸又被连踹了好几脚,鼻梁骨差点被撞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