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叠墅,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却没有普通人家所拥有的那种热闹,也是一种缺憾吧?
她正想着,就看到南宫瑾行的视线投射过来,俊朗的眉目带着疑惑,他动作优雅地起身走过来,目光却是冷冷清清的,“你在看什么?”
“我……”她支支吾吾没说出个所以然,就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你来我家做什么?”
“我是来给你爸爸送礼物的……”她反应过来,抱着自己的礼物起身,“这是我爸爸让我送过来的,让我祝你爸爸生日快乐。”
说着,她抱着礼物,打开袋子给他看。里面是两瓶名酒。
“放那边!”南宫瑾行仅仅是看了一眼,便指着客厅的另外一个角落。
景妧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过去,脸上表情呆萌,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放到那边的架子上!那边是我爸爸放酒的地方,你找一个空的地方放上去。”南宫瑾行出声解释。
他似乎对她的礼物和来意并不感兴趣,只想她快点放了东西走人。
“哦,我明白了……”景妧听明白了之后立刻抱着礼物走向那个架子,可是当她来到那个架子前时,愣住了,这架子实在是太高了,空的地方她实在是够不着,只能够垫着脚尖,仰着头呆呆地看着。
她在原地犹豫不决,也有想过寻找南宫瑾行的帮忙,可是回头却没看到南宫瑾行的人。
他没有跟过来,还在餐厅里面。
她抱着两瓶酒,想着,如果全力将两瓶酒托上去再放好,对她来说是很不容易的。很有可能就打碎了两瓶酒,她到底该怎么办啊?
窘迫地抱着酒瓶,她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心底无比期望这个时候能够有一个人过来帮一帮他她。
可是偌大的别墅,佣人们似乎都不在这里,她只能够硬着头皮,抱着自己的两瓶酒垫着脚尖,努力地往架子上面送。
她的两只小手托着酒瓶已经酸软无比,可是却还差那么一点点。
哗啦一声。
酒瓶从她的两只手之间滑了下来,哗啦一声就摔在了地上,砸的酒液四溅,碎片淋漓。
一股刺激的酒精味道弥漫开来。
她站在原地更加不知所措,低着头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
就在她脸色通红的时候,南宫瑾行听到声音走了过来,他面目仍旧冷清,无表情。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把这里收拾干净的……”她立刻出声道歉。
原本答应爸爸来送礼物,没想到居然把礼物给砸了,而且还弄脏了南宫瑾行的家。
她立刻蹲下去,伸手就要去收拾酒瓶的碎片,小手刚碰到玻璃酒瓶,一只大手却猛然伸过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
“这些交给佣人收拾就好,你先回去吧!”
“回去?”听着南宫瑾行的话,景妧愣了愣,她今天来这里的目的还没有达成呢,就这么回去,她该怎么和爸爸交代。
不过,这也根本就交代不清楚了,她把爸爸的酒给打碎了,而且,还是两瓶名酒,是送给南宫叔叔的礼物。
她究竟该怎么办啊?
急的她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她并不是那样懦弱到任何一丁点小事就哭的人,可是这一次,她是真的很难过,眼泪一下子就控制不住滚了下来。
南宫瑾行立刻松开她的手腕,往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着一个距离之后道:“我又没有责怪你,你哭什么?”顿了顿,他大约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立刻又和缓下语气来。
不过,那语气在那景妧听来,仍然是冰冷无情带着责怪的。
“刚才放不上去就直接和我说好了,何必要逞强呢?”
“我……”景妧垂着头,心里有些愤怒的,所以他是在责怪她吗?
可是,当时让她把酒放到上面的也是他呀!
她心里更加难受起来,低着头小声地啜泣着,原本还没有多么伤心,被他说了两句之后,眼泪一下子就止不住了。
虽然她很不想在南宫瑾行面前哭。
南宫瑾行垂眸看了他一眼,见她眼泪留不住,头疼地蹙了蹙眉,果然,这种女生都是爱哭的!
正准备开口安慰,大门却传来咔嚓一声声响,是南宫瑾行的父亲,南宫宏毅回来了。
南宫宏毅今天回来的有些晚,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女人。衣裳华贵,面容温婉,有着一头保养的极好的长发,行为举止也是极其优雅端庄。
南宫宏毅面目沉重,进来之后目光在客厅里面搜寻了一下,当看到南宫瑾行的身影之后,立刻出声,“瑾行,你过来一下,过来见一见你杨阿姨!”
南宫瑾行转身朝着南宫瑾行走了过去,当看到南宫宏毅身后的女人时,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
“瑾行,你杨阿姨今天过来还给你准备了礼物呢!”南宫宏毅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脸上满是满意,“杨阿姨想要在这里住几天。还有……”
“我不同意!”强忍着心中要发泄出来的脾气,南宫瑾行淡漠地出声打断。
一下子,气氛有些尴尬。
温婉的女人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局促地站在那里,脸上满是困窘。
就在这时,南宫宏毅刚好发现了景妧的存在,目光落到架子旁娇小的女孩身上,笑着开口,打破尴尬的境地,“你就是景明华的女儿景妧吗?越发出落的亭亭玉立了。听说你才上高中吧?你今天来我家里做什么呢?”
南宫宏毅明知故问,刚刚景明华给他打过电话了,说是小女儿过来送礼物。他这样再问一遍,只是利用她打破这尴尬的境地罢了。
景妧立刻走了过去,礼貌地开口,“南宫叔叔你好,我爸爸让我来给你送生日礼物!”
南宫宏毅笑着问:“礼物呢?”
景妧看了看自己空空的两只手,她两手空空的显得相当的尴尬,只能够犹豫着怎么开口。
一旁的南宫瑾行冷不丁地道:“她带了两瓶酒过来,不过刚刚已经砸碎了。”
想到刚才那一地的碎片,景妧更加窘迫了,低着头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