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面已经幻想了多种的推理和想法,但是最终都没有一个结论。
也许,不止赫连叛变,还有别的什么人。
想不到赫连接下来会做些什么,景妧就更加焦虑担心了。
南宫瑾行到底去了哪里?
这些事情扰得她心烦意乱,没心力继续思考。
只想着快点找到南宫瑾行。
她不知道该联系谁,甚至是南宫瑾行的那些秘书,她都不相信。
现在,她只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除了南宫瑾行,现在可能所有人都是假的。
至于南宫瑾行是不是真的,那是她唯一可以辨认出来的。
目前发生的一切太过于恐怖,虚幻一场。敌明我暗的战斗。
她孤立无援,只能找到南宫瑾行,和他一起面对。
好不容易,她才得知了南宫瑾行的下落。
她找到了南宫瑾行的司机,从司机口中得知,南宫瑾行这几天都流连于一家酒吧。
去的路上,司机好心地道:“景妧小姐,当你这么着急,要不,我现在就给总裁打一个电话吧?他要是知道你过去找他,肯定会高兴的!”
司机还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只是拿出了手机。
可电话拨打了过去,始终无人接听。
后面几次,总算是拨通了电话。
可还是没得到南宫瑾行的回应,电话就直接被掐断了。
而司机脸上有些尴尬,“要不,我现在就送您过去吧?今天中午的时候,赫连助理也去了一次呢!”
“赫连也过去了?”景妧眸色一紧,一想到赫连,她便心中暗暗担心。
赫连该不会是对南宫瑾行做了些什么吧?
现在南宫瑾行也不接听电话,她不由地做了最坏的打算。
见景妧脸色紧张,司机疑惑地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赫连助理虽然一般情况之下都是待在总裁身边的,可是赫连助理平常不喝酒,估计是劝了总裁两次,总裁没听,所以就走了。总裁现在,估计喝醉了,所以才没办法接听电话呢!”
“赫连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啊,赫连今天早上还是坐我的车子过去的呢!”他反正感觉不出来赫连有半点的异常。
景妧不再多问,俏脸冷漠,一般来说,别人确实是很难发现赫连有什么异常。
和之前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她却发现,那不是真正的赫连。
赫连曾经受过伤,头上有疤痕,可是今天赫连倒下的时候,她并没有从赫连的头上那个位置看到疤痕。
也是从刚才的那几秒当中,她更加确定,那不是赫连!
总感觉自己好像处于某个平行时空当中,今天发生的一切,她都搞不清楚,想不明白。
车子在酒吧门口停下的时候,景妧直冲冲的进去,一推开包间的门就被酒味刺激到。
包间里,到处都是瓶瓶罐罐。
只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陌青陌生的英俊男人。
那男人含笑的眼睛看着她,“你就是景妧?”
“你认识我?”景妧一愣。司机说南宫瑾行就是在这间酒吧的。
没有看到南宫瑾行,倒是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能叫出她的名字来。
男人笑了笑,踢开了脚边一个高浓度的酒瓶,这才看向了她,“原来你长这样啊!”
“你知道南宫瑾行现在在哪吗?”景妧没有心思闲聊,眼睛在房包间里面转了一圈,“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他!”
“厉害了!能把南宫瑾行整成那幅模样,你也是真够厉害的!”男人眼中透着稀奇和震惊,默默地打量打量着她,“你倒是有点让我刮目相看!我今天,就是想要来看一看这个让我刮目相看的女人。没想到正巧就碰上了。”
男人轻笑,“不过。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一个男人都为你付出那么多了,你还好意思那么折腾他呢?你要不要过来看一看这些酒瓶子!”
男人直接从地上挑了一个浓度最高的酒瓶,展示给她看,“高浓度龙舌兰,这种烈酒,一般人,一杯就醉了。可是你知道他喝了多少吗?”
“告诉我南宫瑾行在哪!”景妧完全没有了耐心。
男人唇上勾出若有似无的弧度,“你找他做什么?”
“南宫瑾行现在有危险,我必须要去提醒他一下!”景妧气急败坏,跟这个男人简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根本就说不清楚也说不明白。
她转身想要自己去找。
身后的男人却追了过来,“我不知道南宫瑾行在哪!不过,我能帮你找到他!”
男人拿出手机给她,“先给她打个电话!”
“他不会接的!”还以为这个男人能够想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原来就是打电话给他。
她去公司的时候已经让秘书给他打过电话了,没有接。
司机也给他打过电话了,也是没有接。
现在南宫瑾行不知道在哪,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就是不接电话。
“他不是不接电话,而是不接你打来的电话!”男人红唇略过冷笑的弧度,“用我的手机打,他肯定会接!”
在景妧不相信的时候,男人已经拨通了南宫瑾行的手机。
“在医院?”男人的瞳孔骤然一缩。
景妧赶去医院的时候,才知道赫连被送到医院,生命垂危,南宫瑾行在陪着赫连。
管家和李妈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哭得泪水涟涟,“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听医生说,那刀子直接插中了心脏,救也救不过来了。”
景妧过去,“李妈,南宫瑾行现在在哪里?”
“少爷在停尸间!”管家冷冷地抛出一句。
南宫瑾行陪在停尸间里。
赫连陪伴了他这么多年,突然传来噩耗,想必他也接受不了。
景妧进去之后,眼睛动也不动地盯着南宫瑾行。
南宫瑾行背对着她,背影落寞。
而他的面前正停放着一具尸体,被纯白的布遮盖着。
赫连陪伴了他那么久,又是他最得力最贴心的下属,此刻的看着他的尸体,南宫瑾行心里一定如刀割般的疼痛吧!
她走过去,他颀长的身躯微微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英俊的侧脸,半隐匿在暗处的光线里,眼眸深沉寂静。
景妧缓缓地将小手抚上他的肩膀,却陡然顿住,猛地转向了那遮盖尸体的白布。
她猛地掀开了白布,“南宫瑾行!这真的不是赫连!”
南宫瑾行这才转眸,看她眸色冷冽,“出去!”
“这不是赫连!真的不是!”景妧急坏了,脸上的沉寂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焦急,“我可以解释给你听的,这真的不是赫连!”
南宫瑾行抓着她的手臂和领子,将扑腾的她拎到了门口,房砰的一声甩上了房门。
景妧在外面砰砰砰的敲门,“南宫瑾行,你先别急着伤心,这真的不是赫连,我知道的,赫连的头上有一块伤疤,但是那尸体上没有!不信你看一看!”
南宫瑾行似乎是嫌弃外面的声音太大,打开房门之后,冷着一张脸,径直走了出去。
景妧跟上他的大长腿,南宫瑾行却陡然一转身,进了一旁的男洗手间。
她没办法跟着进去,只能够在外面等着。
李妈从后面扶住了她,“景妧小姐,您就别吵别闹了,现在少爷的心情很不好,毕竟那赫连跟了他那么久,是他最贴心的人,如今去世了。总裁伤心也是在所难免的,你多理解他一下。
对了,孩子的事情要不要现在就跟少爷说一说啊!要是知道你肚子里面的孩子还在,说不定能冲淡他现在心中的伤心啊!”
“我得先让他知道,死掉的那个不是赫连!我不想让南宫瑾行伤心!”景妧直接冲进了男洗手间。
面对着正在洗手的南宫瑾行,他刚欲开口,南宫瑾行却像是根本没看见他似的,径直抬腿走了出去。
景妧急匆匆地跟在他的身后。
管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过来拦住了她,“景妧小姐,不是跟你说好了吗?你怎么还不走呢?我都已经跟你说过无数遍了,让你远少爷远一点!你别在这个节骨眼子上再添乱了好不好?已经够乱了!”
“……”
管家眉头蹙得紧紧的,“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你们这一个个的,实在是太不省心了,赫连也真是的,居然在这个节骨眼子上背叛少爷!这么多年,少爷可从来没有亏待他呀!”
“真的不是赫连!”景妧急得说话都结巴了起来,拼命地摇头,“赫连曾经为了保护我。被薄夜寒打中了脑袋,然后去医院缝了针,在后脑勺的地方有一块细小的疤痕。我之前去医院看他的时候,赫连还跟我说过!我也看到过,现在那尸体的头上根本就没有?”
景妧解释的口干舌燥,目光直直地朝着南宫瑾行的方向看了过去,“南宫瑾行。我说的是真的,不信的话你就亲自去看一看呀!你现在不应该伤心,而是找到真正的赫连!”
景妧急匆匆地想靠近南宫瑾行,可是洗手间的地面湿滑,她一脚踩了过去,身体直直地往后仰去。
“啊……”景妧脸色苍白,嘴里也下意识地叫出了声音来。
南宫瑾行这才有了些许的反应,伸手抱住了她快要摔倒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