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心理再强大,再把过去一天可怕的事情再回忆了一遍,安然还是极为疲惫。
抚着她的头发,声音轻柔的安抚:“睡吧,睡一觉就会平静下来。”
安然本就有受刺激后就要睡觉的习惯,加上靳逸尘的轻声安抚,很快她就睡着了。
一整夜靳逸尘都没有离开她,一直陪着她。
睡的昏天黑地的安然醒来的时候靳逸尘竟然就在房间处理地公事陪着她。
见她醒来,放下手头的工作,走到床边俯下身给她一个吻:“睡的好吗?”
毫没有形象的伸了个懒腰:“都要睡死过去了。”
靳逸尘笑着:“我放了洗澡水,你去泡个澡,我下去给你准备……早餐加午餐。”
安然好奇的问她:“你今天怎么没去公司?”
“刚出差回来,在家办公也是一样的。”
她刚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事情,他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呆在家里,所以才会遥控公司的事情,把办公地挪到了家中。
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借力坐起来:“我好像睡的太过分了。”
可是没办法,她受了刺激后的反应就是这样,她自己也没办法控制。
“没什么。”
靳逸尘轻刮了下她的鼻子:“只要你不是睡着不醒来,就算每天在家睡觉也没关系。”
“吃了就睡,你不怕把我给养成猪啊!”安然撅着嘴抗议。
“那不是正好?”靳逸尘理所当然的说道:“那样就没人跟我抢你了。”
文琛玺,看来他上次的直觉没有错,他的确对安然别有用心,让他不得不防。
贺文杰他可以不放在眼里,但文琛玺却不行。
那样优秀儒雅的一个男人,若不是因为他提前遇到安然的在话,他还真没有自信能胜得了文琛玺。
安然眨了眨眼,皱着鼻子用力嗅了嗅:“我怎么闻到了一股浓浓酸味?”
这一次靳逸尘没有否认,捏着她可爱的鼻子:“没错,我就是吃醋了!”
奇怪了,好端端的又吃谁的醋了?贺文杰那个人渣最近也没来纠缠她呀!
想了想,这两天接触的异性,安然恍然大悟:“你不会是在吃文校长的醋吧?”
这也太荒唐了!
见靳逸尘默认了,安然忍不住笑出声来:“人家可是帮我脱离了困境,你不是应该该感谢他才对吗?”
靳逸尘一脸傲娇:“感谢和提防是两回事。”
哭笑不得的安然再次提醒他:“喂,人家那是在帮我!”
“他那么嫌麻烦从来都独善其身的人,怎么这次就那么义不容辞?为什么就偏偏要帮你?”
他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主动去帮过任何人,就算有人在他眼前落难,他从来只会冷眼旁观好吗?
安然像哄小孩子一样揉着他的俊脸,让他的脸都变形了:“先不说人家安校长是看你的面子才出手相助的,就算真有什么也不必担心啊,因为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我爱的人就只有靳逸尘一个!”
前所未有过的表白让靳逸尘怔住了,随即强烈的感动从心底涌出:“这可是你说的,不管今生还是来世都只爱我一个!”
“我说尘大少,你能不能自信点儿?”
他这么一个众星捧月的人,在她这个没什么异性缘的平凡人面前这么没有自信,真的好吗?
“是!”
安然亲吻了下他的唇:“尘大少,我肚子好饿,你再纠结下去,我可就要早中晚饭并在一起吃了。”
靳逸尘宠溺的笑着:“贫嘴!”
靳逸尘的厨艺是真的很好,每一次安然都能像是没吃过饱饭的难民一样把自己给吃撑,而且是那种连路都走不动的巨撑。
看着面前一扫而空的盘子,靳逸尘不免担心:“小心撑坏肚子。”
但直接瘫躺在椅子上的安然满足的拍着肚子:“敞开肚子吃是人生一大乐事啊!”
觉足饭饱,人生真的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听到门响,然后又是熟悉的嘈杂声,靳逸尘一脸无奈:“他们怎么又来了?”
是无家可归还是怎么着?怎么隔三差五的就往他家跑?
“外甥媳妇儿!”
简睿轩夸张的喊着冲进来,就要往安然的怀里扑。
眼疾手快的靳逸尘立刻过来挡在两人之间,伸手抵住简睿轩的额头阻止他再靠近:“多大人了,还敢往自己外甥媳妇儿怀里扑,你要不要脸?也好意思称自己是长辈!”
这臭小子,逮着机会就要占便宜,他怎么就养出一头色狼出来?
“安然没事吧!”
简睿轩在闹的时候,康擎炎也到了餐厅,关切的询问安然的情况。
安然还没来得及回答,跟在他身后走进来的蓝谨之声音平淡:“没事就好。”
跟他们两个都熟悉了,可是跟在
跟靳逸尘的冷不同的是,靳逸尘的冷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而这个男人的冷却是让人不敢直视的胆战心惊。
看她询问的目光,靳逸尘为她介绍:“冷傲绝,也是跟我们一起长大的,我们的好朋友。”
难得四大家族的人都聚齐了,靳逸尘也难得的没有下逐客令。
听到他姓冷,心里的恐惧瞬间消失,反而多了一份亲切感。
似是能读懂她的心思,靳逸尘对冷傲绝说道:“然然的本姓也姓冷。”
“真是巧了!”
康擎炎感叹道:“冷这个姓这么冷门,竟也能遇到同姓的,还真是缘分。”
从来对陌生人连个音都不屑发的冷傲绝看向安然的眼神罕见的柔和了几分,甚至自己主动做起了自我介绍:“冷傲绝,很高兴认识你,安然。”
安然自然伸手与他握在了一起。
但却让另外四人震惊的闪瞎了眼,冷傲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平易近人了?难不成是在国外呆了几年突然转了性了?
简睿轩可怜巴巴的拿起盘子里仅剩的一个煎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问安然:“外甥媳妇儿,还有没有什么吃的?在这两天因为担心你,真的是吃不下睡不着的。”
看着他水汪汪眼睛中的哀求,安然立刻又不知教训的软了:“我马上去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