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司南衍身上萦绕谢颓废的气息，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他的心里胀满了失落，后悔，和自责……
芊芊为他守身如玉，她也曾抱着丝丝期待回来……
芊芊做到了这般田地……
可他呢……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卑微如尘埃，他的确不配得到芊芊，他配不上她……
“四叔，因为这些，你就要把恨发泄到无辜的z国民众身上去吗？”
顾墨寒清冷的声音响起，让陆向北回神，看过来，眼里没有丝毫悔过。
“没错，我原本要嫁祸到司南衍身上，要让他名声扫地，让他成为z国的罪人！让他被世人唾骂！
可是因为墨寒你，我失败了……
但是，墨寒，z国的制度本身就是错误的！
他们不努力去寻找问题所在，一味的归咎到子虚乌有的‘蛊’上，还为了女性不流失，给女性喂毒药！
居然还没有人反对？这是什么地狱一样的国家？
但凡当初有人抗议，废除这样的制度，芊芊又怎么回沦落到这样的下场？我要让这样的z国在世界上消失！”
陆向北的眼里闪着偏执狠厉的光芒……
潇景霆的拳头紧了紧，说道：
“你说的没错，z国的制度确实不对，为了女性不外流而给她们喂毒药更是非常残忍，剥夺了她们自由的权利，可是，可放在几百年前落后的z国……”
“放屁！想改变z国这样的状态，就是离开这儿，一代一带人的走！可是你们自私的不愿意放弃z国的宝石，你们每一代的统治者都对z国的宝石恋恋不忘，指望宝石可以让z国爬上不得了的高度，脱颖而出，你以为我不知道？”
陆向北不待萧景霆说完，就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每一个字都落地有声，司南衍和萧景霆都愣住了……
不可否认，这确实是原因之一……
顾墨寒也没说话，这一点他也早就看清楚了，人性的弱点，说到底，就一个“贪”……
现在去探讨这些已经没有意义，顾墨寒把话题拉回正题：
“所以你耗时十几年，买通了司城主的助理为你所用，培育狂犬病毒，利用他把注射了狂犬病毒的猫投放到z国？”
顾向北点头承认。
“没错，我不能在z国久呆，唯有在这布控，我好不容易等到有一次，这个人渣带着助理出来办事，我原本想杀了他，可没有成功，但我绑到了他的助理，威胁他做我的傀儡，然后潜心研究病毒，终于等来了这一天，正好我得知，你也回了a国……”
司南衍上前弯腰一把揪住他胸口的衣服怒喝：
“你有什么仇冲我来，伤害那些无辜的民众做什么……”
“呸！”
顾向北手脚被固定在凳子上无法挣扎，一口唾沫吐在了司南衍脸上。
“你以为我不想？杀你是迟早的事，但那些冷眼看着芊芊喝下毒药的人都该死，我要他们陪葬！”
司南衍后退一步，用袖子擦了把脸，同样怒不可遏。
“你这个神经病，芊芊就算不爱我，也不会爱上你这样的杀人魔！”
顾向北丝毫没有被这句话中伤到，口吻里有几分自嘲。
“呵，我就算不是杀人魔，她也不会爱我……”
萧景霆心中一动，再次肯定，眼前的人，很清醒，不是因为爱而不得而失去了理智，他很清楚自己做的是什么……
司南衍震惊的同时，无比的心酸……
这个男人，真的很爱芊芊，哪怕爱的扭曲，没有得到回应，可依然深爱……
顾墨寒看着顾向北，眼神里有着深深的无奈。
“四叔，您这不该这样做，那些死去的都是人无辜的，不该为您偏执的做法买单。
我妈如果看得到现在的一切，她一定不希望您变成这样。
她那次回z国，就算是对司城主抱有丝丝期待，但哪怕他没有结婚生子，我妈也不会和他在一起了，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您懂，她也懂。
即使知道会死，她还是回了s市，这是她心甘情愿的，临时之前她握着我爸的手，只说，‘她不后悔’……
四叔，我妈早已经放下一切，您还要执着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