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材,来,喝口水,”悠悠的转醒后,陈阿婆笑着递过来一碗清水。
我接过来水碗喝了一口,随即眉头一皱,差点就把这水吐出来!
苦!太苦了!这看着像清水,没想到,喝起来比苦瓜汁还要苦。
“呵呵.....”陈阿婆看着我笑了笑,露出了一排烟熏过的老黄牙。
别说,喝了这苦水后,我脑袋忽然变的清明了不少,随即我问阿婆道:“阿婆,你怎么不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陈阿婆此时把水碗放到了一边,她扭过来头笑道:“要是那几个老大哥没答应你,你也不会回来的......”
“啊?”
顿时,我后背一阵发凉,敢情要是我没有说服这些人,那我就不能回来了?我就死了?
陈阿婆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他夹着一根烟笑道;“若是你真那么容易死了,那就是老身看错人了。”
“不过嘛.....你这次干的不错。”
从陈阿婆家离开后,我又赶到了雄安高铁站,买了一张马上就要发车的,开往京北的高铁票。
在回京北的路上我其实还在回忆,其实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几位答应了帮忙的大官要如何帮我。
那时,他们被我说动了,只是答应了后天会助我一臂之力,但并没有说怎么帮。
难道......直接从四季酒店会客厅的地板下飘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我赶紧摇了摇头,把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给抛到脑后,要是这几位大人真那样做了,非得吓死人不可。
还有那扶桑女孩,到底长个什么样呢......
高铁飞快的行驶,无聊之中,我不免开始了意淫。
跑这一趟来回,等回到京北潘家园的时候已经天色渐暗了,看了看时间,我心里也有些期待。
明天.....明天就要开始搞事了。
在晚上的时候,我把陆原叫来了我这,因为我要还他钱,文二爷在下午的时候就已经把钱打给我了。
陆原来了后先是跟着我跑了趟医院,看了看文玲,文玲还没有醒过来,照副院长的话来说,这是医院方面的安排。
说是什么人为的诱导昏迷,还说这种方法对脊髓手术一期的术后恢复很有帮助。
我不懂这些医学知识,只是在确定了文玲正在变好就行了。
之所以答应了这次帮忙参加比赛,还有那个原因,文二爷承诺过的,参赛人员直系亲属们有一个保送北大的资格。
我都计划好了,等文玲好了以后就给她报上这个名额,让她上北大!
文玲爱玩,学习成绩原本就一般,加上住了这么久的院,学业课程早就不知道拉到哪了,可这些都没关系。
就算文玲手术好了也可以玩,随便玩,这简直就是玩进了大学......
我和陆原来到了医院北面的一家小饭馆,叫了几个小菜,又喊服务员拿来了一瓶白牛二。
吃着喝着,陆原突然感慨了起来。
“文老板啊,你看看你,这么有本事,这一转手就挣到了上百万,还会风水道术,哪像我,混了这么久了,还是废物一个。”
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笑道:“陆老板啊,你可千万别这样说,别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你卡里的钱可比我多多了。”
陆原耸了耸肩,夹了一颗花生米丢到了嘴里,含糊的道:“钱这玩意吧,都是挣来的,但是再多的钱,可没本事也不行啊!”
“唉,还有一件事,文老板,你上次身边的跟着那个会算卦的女孩......”
“呵呵......”陆原搓了搓手,不知道他是不是喝酒上头,这时候脸上有点红。
“会算卦的女孩,温小灵?”我意外的看了陆原一眼。
“咋的啊,你要追她啊?”我瞪大眼睛问了一句。
陆原不知道我会说的这么大声,他连忙端起来酒杯抽了一杯,放下酒杯后他呵呵的笑道:“也不是吧,你看文老板你说的,就是想认识认识而已.......”
我放下了筷子,看着他这番做贼心虚的模样,摇了摇头,“那这事我可帮不了你的忙,我可没那么大面。”
“嗨,不提这事了,来来,喝酒,”陆原也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
而后,还了钱,喝了酒,一夜无话。
第二天,四季阳光大酒店。
“文老板,你怎么这么晚!”刚一到酒店门口,文二爷就皱着眉头问了我一句。
“抱歉,抱歉啊二爷,昨晚和朋友喝了点酒,起的有点晚了,”我看了下表,现在是七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交流会就要开始了,连忙向人家道歉。
此时酒店门口停了一排的黑色丰田车,都是京牌车,有几个看起来像是司机模样的人笔直的站在车旁。
文二爷瞥了一眼解释道:“这是扶桑那边的车队,他们应该也已经在准备了。”
“走吧,走吧,都在里面等你了,”文二爷说完便带路朝酒店里走去。
四季阳光很大,这间被定制下来用作交流会的会议室也很大,足足有两三百平。
会议室中间被一张四米长的大桌子隔成了左右两边,左边是我们这边的人,右边是扶桑那边的代表团。
唐勇、赫晓、王修贤、叶琼音,这四个人正坐在椅子上准备。
瞧见我来的这么迟,家里开拍卖行的王修贤看起来明显有点不高兴了。
“某些人,没什么本事,连最基本的准点守时都做不到啊,哎,果然是没怎么上过学的,”王修贤斜眼看着我道。
我尽量让自己放平心情,收敛脾气,这事要认真来说,也的确是我来晚了。
没搭理他,我朝着扶桑那边的参赛人员看了一眼。
好家伙,人还真不少,不过这其中最吸引人目光的,确是一个女孩。
短发,一身黑色休闲装,妆容精致皮肤很白,吸引我的是这女孩的气质,感觉跟她周围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文二爷此时提醒我道:“文老板,这女的就是我们需要注意的人,前几次二联会上,我们就是在她手里吃了亏。”
“哦?”
“除了看起来冷了点,也不咋的啊,”我看着对面撇了撇嘴。
就在我和文二爷说话的功夫,一位主持人走到了会议室中间,瞧见主持人拿起了话筒,周围的议论声瞬间小了起来。
“诸位,这次是两国青年二联文物交流学会的第六届举办,很荣幸由我来担当这次交流会的司仪。”
主持人例行公事般的介绍了几句,下面也回应了一些掌声。
“第一场,双方交流器物,互评高低,应主办方要求,需要每一方各自拿出三大一小,共计四件藏品。”
“远来是客,还是老规矩,就先由客人这边来吧,”主持人朝着扶桑代表团那边点了点头,然后就下了台。
这时间,在我的注视下,对面走出来了一位年轻男子,他手上还捧着一个木盒。
将木盒轻手放在了中间的桌子上,然后这男人小心的抽调了木盒的盖子,从木盒中拿出来了一件瓷器。
这东西一出来,顿时就吸引了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的目光。
“这......好高的品级。”
呆呆的看着眼前桌子上的这件瓷器,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没想到,我本以为这是一场民间性质的文物交流会,可等我现在亲眼看到了实物,我知道,文二爷先前并没有吹牛逼。
“斗宝,”这个环节,只是刚开始,伴随着这件瓷器的出现,一下子就把标准拉倒了天花板上。
那扶桑代表团的扶桑男人将这瓶子往中间推了推,有些得意的道:“北宋,绿定双耳系带瓶。”
古代五大名窑,即“汝,哥,官,均,定,”定窑本就高级,以白瓷著称,北宋定窑多为趴件,趴件就是指碗盘一类的东西,少有立件。
还有,鲜有人知的是,这定窑除了白瓷以为,还有其他几种颜色,前几年在苏富比上拍卖过一件紫色的定窑小盐罐,这小罐最后卖了八百多万,那小罐底下还刻着御膳两字。
除了这只紫定外,在定窑遗址出土地层中,还发现过一片绿色的定窑残片,这是世人第一次认识这种绿定,本以为没有实物传世.......
看着眼前这种等级的东西,我不禁暗暗的为文二爷捏了把汗,不知道她这次帮我们准备的是什么东西。
在往那边瞧了一眼,我惊讶的发现,文二爷却丝毫不为所动。
一脸的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