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文材你慢点,等等我!”
“妈的!整日打鸟,没想到最后被大雁啄了眼!”
气喘吁吁的跑下山,我呆呆看着小木屋,尽管有了心里准备,却还是气的要死!
眼前人去楼空,信徒们没了,白马大师也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我要怎么和老刀师交待......
甚至有一刻,我都想自己抽自己两巴掌,我压根就没想过会有人来骗死人头骨,还精心设计了这么一出。
白马山下装僧人,白马上师亦真假,这伙人......简直胆大包天。
我看到白马寺,心里放松了警惕,而对方时机又衔接的正好,这才导致我犯了如此低级的错误。
我很清楚,现在没时间后悔了,我只想着尽力补救,把损失降到最低。
.......
白马寺,上师禅房内。
我盘腿坐在蒲团上,一脸懊悔,道出了刚才的遭遇。
僧房床上。
一名老喇嘛蜷缩在一起,骨瘦如柴,脸色蜡黄,一副即将油尽灯枯之态。
此人,才是真正的白马寺大上师,密宗中辈分极高的喇嘛。
老喇嘛颤颤巍巍的双手合十,他抬头看着一尊铜鎏金佛像。
“施主,此为我显宗劫数.....”
“上师,都怪我太笨了,尽然没有识破如此低级的骗术,上师要打要罚,我文材只管受着!”我伏地而拜。
“奈何,奈何,无可奈何。”
老喇嘛叫来了寺里的主持管事,他轻声对其说了些什么。
“师尊......这是为何?”
“这.......我要如何向众僧人们交待。”
老喇嘛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不知道是在担忧还是在害怕。
“你去统计一下,看看有没有人想留在寺院。”
“离开的僧人,我会向布达拉那边打招呼,会有人收留他们的。”
“留下的僧人,自当心里有个准备。”
管事主持心境高深,他明白了老喇嘛话中的含义。
跪在老喇嘛床前,主持双手合十微笑道。
“师尊,我等已在寺中过了数十载光阴,又怎会舍弃自己的寺庙,跑去别人的寺庙继续修行。”
“师尊,相传,数百年前建寺之迹,第一代上师养了一只白马,那白马终日隔着院墙听上师们演经,逐渐开了灵智。”
“一代上师圆寂火化之时,那白马流着泪吞下了一颗七彩佛骨舍利,自此之后,白马不吃不喝,长眠于寺庙古柏之下。”
“师尊,那开了灵智的白马都不曾退缩,我们一帮活人,又怎会弃寺而去?”
“哎......”老喇嘛轻叹一声,闭上眼睛不在说话。
他对我们摆了摆手,示意让我们出去。
“上师,此事罪责在我,我会想办法来补救的。”
老喇嘛还是闭着眼睛,也不和我说话。
从禅房出来,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愧疚,难受,惊恐。
我知道自己闯祸了,闯大祸了,这祸事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见过的两位高僧,都对西秘第七世忌讳莫深。
法门精深的色拉天葬老刀师也是这样。
隔这么远,中原道家那边,小道长那些人也知道些什么。
就我不知道。
这七世佛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此次入藏,我命不该绝,天葬解刀师帮我破了贺先生的第二局,接下来还有没第三局,第四局。
我不知道。
但,我似乎又卷入了更大的一场漩涡中。
这场漩涡,牵扯到了六大神寺,布达拉,东秘西秘,密宗显宗。
老刀师下中原,为了阻止这场漩涡的旋转,他要杀谁?
杀胖石佛还是小鬼僧?或是杀我不认识的人?老刀师能成功吗?
胖石佛有苗疆熊氏一脉的巫蛊身,连茅山李道子的雷符都劈不死。
怎么杀....如何杀,截阴会不会出面阻止,要是那样,中原道门也加入了,不是要天下大乱了?
就因为我把半个骷髅头丢了?
我皱着眉头想了很多,最后想的头都大了,秦云云叫了我两声都没听见。
“文材!”
“文材!”
“哦,没事,怎么了,云云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们怎么办!”
“是回京北还是回布达拉,或者去别的地方?”
摇摇头说不知道,我现在就像个无头苍蝇。
“那文材,你要不听我的?”
“嗯......你先说说看。”
她沉思道:“我看啊,我们还是先回布达拉一趟,看看卓玛一家怎么样了,我还挺喜欢卓玛她们的,当然,不包括那个女人。”
她继续说:“嗯,拜会了卓玛后,我们直接从那边的机场飞回去,文材,你别忘了,那边也有很多人担心你呢。”
她说的话没错,也在道理。
我也决定了就这么干。
多吉家需要注意的事我还没来得及交待,那个竖棺坟三年之内不能动,动了就会出事。
竖葬影响后人风水,可以预见,多吉家的孤儿寡母在三年内,日子肯定不好过。
但是事出紧急,这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只要咬牙小心熬过三年,他们娘俩就没事了。
还有老谢,人是当朋友帮我的,我要是就这么一声招呼不打的走了,这肯定不太好,显得我们内地人不懂礼数了。
另外我还要看卓玛。
最后回皮县,去见小道长他们,我会把藏地这边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们,听听这些长辈们的建议。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小道长活了百余岁,见识非凡。
无论道家佛家蛊家,他都有人脉熟人,
去问他,总比我在这误打误撞强。
跑了一天一夜,现在又要回去了,我马上想到了拉布。
拉布家不在这,他肯定要回布达拉那边,这不是返程的时候刚好顺路吗。
秦云云有号,她给拉布打了电话。
她挂了电话我便问:“怎么样?拉布他怎么说?他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文材,他说他在西凉郊区,拉布还让我们也过去一趟,说有事找我们帮忙?”
“啥?有事?他在这有亲戚朋友?”
“这倒没说,不过文材,刚才电话里,我听拉布的语气还有点着急。”
“怎么样文材?我们要不要去?或者,我们找别的车回去?”
想了下,我还是摇摇头。
秦云云不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瞒了她。
拉布之前已经中了魂香,早就被雪姑娘迷的神魂颠倒了。
用内地话来说,这雪姑娘亦正亦邪,说句不好听的,有点像女海王.....
眼前这状况,她让拉布往东,拉布不会往西,她让打狗,拉布绝不会去撵鸡。
拉布简直就是传说中的完美备胎。
虽说男欢女爱是别人的私事,但这小兄弟除了心黑点,其他到还不错,尤其是他还一口一口老哥的叫我......
“哎,还是去看看吧,看看什么情况在说。”
白马寺山下到西凉郊区,不到三十里。
一听我们要过去,拉布在电话里显的很高兴,他不断老哥老哥的叫我。
最后拉布说到了西凉郊区,那边有个废弃的洗煤厂,洗煤厂在当地很好找,他让我们直接到洗煤厂。
有了准确地点就好办了,我们找了辆当地的黑车。
30多里地,不打表300块,可真黑。
司机是个大胖子,吃的肥头大耳,满脸出油,那小眼睛就像老鼠眼。
“兄弟,小两口来旅游的?”
“不是当哥的我说你,你们旅游怎么跟别人不一样,净走不寻常的路?”
“这边的白马寺,那个洗煤厂,都是鸟不拉屎的荒凉地,你说你们来干啥?”
我听这话不舒服了,强忍着没说话。
“你是谁大哥啊,妈的,我两去哪,还得向你汇报汇报?”
大胖子又侃侃的说:“喂,哥们你外地的不知道,当哥哥的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那个荒废的洗煤厂啊.....不安全。”
“听我朋友说,那里有个采花僧,专挑小女孩下手,越年轻漂亮的就越危险。”
“虽然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不过咱们有句老话怎么说得?”
“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你可要看好这美女,别让采花僧把她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