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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a市鼎尊酒店房门口,宁然轻轻地敲了下房门,对同样站在房门口,一脸不安的沐云溪说道。
  “然……”
  瞥了眼紧闭的房门,沐云溪不知道自己怎么搞得,竟然觉得有些许的紧张以及忐忑。
  然去少奶奶病房找她那会儿,她一听说姐夫来了,什么都没问,便急急忙忙地跟她出来了。不知道姐夫为什么又来找她,只是万一姐夫来不是为别的,只是告诉她,她要和姐姐重新举行一次婚礼,要她参加,那她……
  “他又不会把你给吃了!这么害怕做什么?要是他敢欺负你,你和我说!我不灭了他!”
  宁然扬了扬握拳的右手,清冷俊俏的面容闪过一抹肃杀,沐云溪听了,不免觉得一阵好笑,紧张的感觉顿时消失了大半。
  心想,然是这些年跟在小少爷身边跟久了吧?怎么也学小少爷那一套,动不动就想着以暴力解决问题啊?
  “好了!不说了,他来了。我先走了。”
  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一身商务打扮的莫无咎就倚在门框边,上身是铁灰色的moschino经典款衬衫,由于是在室内,袖子稍稍地卷至手肘,下半身是同样款式的moschino西裤,整个人看上去散发着慵懒的魅惑,就算他的脸庞似乎有微微的倦容,也无损他半点俊美。
  上帝造人,果然是相当不公的。怎么得天独厚的优势,全令姐夫一人给占了去。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还在感叹男人致命的魅力,沐云溪只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往前一推,她便跌落在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里,纤腰被搂入怀中,她下意识地挣扎,“不,不可以……”
  然还站在外面呢!
  “她已经走了。”
  似是看穿小女人的顾虑,男人俯身在她的耳畔轻声说道。
  沐云溪来不及证实男人话语的真伪,紧接着,便听见关门的声音。然后,她的身体按在了墙面上。
  霸道、恣意的热吻汹涌袭来。
  熟悉的男性气息窜入鼻尖,先于意识之前,身体已经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沐云溪的大脑一片空白,她仰起脸,承接他气势汹汹的深吻,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上他的脖颈。
  让人脸红心跳的深吻还在持续升温当中,男人的大掌滑进沐云溪圆领的羊毛衫领口……
  长达近一个多月的分离令这对恋人迫不及待地唤醒对对方身体的渴求,什么干柴烈火,一触即发,那都是必须的啊……
  不对,这气味……
  沐云溪倏然地睁开眼,先前放纵的记忆悉数地回到了脑海!
  天,她什么时候也成了重欲的人?竟然在明知道姐夫不爱自己的情况下还和他上了床!
  沐云溪,你真是无可救药了!她都决定要离开姐夫,成全他和姐姐的了,她怎么还可以和姐夫上床!
  懊恼地咬了咬下唇,偏头看了眼身旁是闭目熟睡的男人。即便是在睡觉,他的手臂仍是占有性地环在她的腰上。
  姐夫可真是一个霸道的人!
  肢体传来炙热的温度令沐云溪羞红了脸,她轻轻地,在尽可能不惊动男人的情况下,拿开他横放在她腰部的手,慢慢地拥着棉被坐起身子。
  沐云溪向窗外看去,厚重的窗帘阻碍了视线,但是在窗帘的缝隙当中,还是可以看出似乎天色已经不早。
  她记得她来这里的时候才早上十点不到的时间,现在看外面的天色,估计都傍晚了吧?
  她竟然在酒店房间里和姐夫厮混了大半天!
  捂住嘴巴,掩去差一点脱口而出的惊呼,沐云溪掀开被子,沐云溪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心想,她要趁姐夫还没有醒来之前赶紧离开这里。
  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心里只有姐姐的姐夫。会不会,姐夫又习惯性地把她当成了姐姐?
  思绪纷乱,沐云溪一只腿跨下床铺,光洁的脚踝还未落地,腰部就环上了一条健臂,她低呼一声,人已重新躺回到了莫无咎的怀里。
  “姐……姐夫。”
  沐云溪转过头,看见男人侧躺着身子,正不悦地瞪着她。
  他是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还想要来一次不告而别,嗯?”
  微微上扬的语调,拉长的尾音,是男人生的前兆,沐云溪垂下眼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老实回答?瞧姐夫这阴沉的样子,恐怕不会轻易地饶过她。说谎?又不是她的本意……
  于是,只好沉默以对。
  “说话!”
  食指勾起女人纤细的下巴,莫无咎冷声道。
  “说……说什么?”
  沐云溪正在思考要怎么回答才好,下巴冷不防地被男人抬起,当下仰起小脸,愣愣地问道。
  “说什么?”
  狭长的眼眸危险的眯起,低醇的嗓音渗入若有似无的怒意。
  她在问他要说什么?她一声不响地就离家出走,他放下分公司的事情乘专机赶过来,接着又乘飞机赶回去,好不容易分公司的事情总算告以段落,就日夜兼程地来了a市。
  少游在a市黑白两道放出消息,禁止他入市。好不容易混进a市,溪儿的身边到处都是少游的人,他只能通过那个长相酷似男人的女生宁然再次帮他一次。
  他这么千辛万苦地来寻她回去,他以为她应该也有很多的话要跟她解释才是,结果她却在这里问,她要说什么?
  “你说,我要你说什么?还是说,我们直接来做的,嗯?”
  收紧手臂的力道,莫无咎翻身将这个不诚实的小女人压在了身下。
  她的身体可比她的嘴巴诚实得多,他还是不要期望能从她的嘴巴里说出什么能够取悦他的话来,否则他就是自己在和自己过不去!
  “不,不行!我们,我们不可以这样……”
  沐云溪摇着头,避开男人的亲吻。
  再过不久姐夫就要和姐姐举行婚礼了吧?搞不好在她离开的这段日子,他们早就把证都给领了!那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婚外情吗?
  沐嫣然伤人的话语再次跑进沐云溪的耳朵里,“咎哥哥就拿你做实验,他想要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了。你知道的,我们两人长得那么像,无咎哥哥他……”
  “不,不可以!溪儿不是试验品,不是姐姐的替身。溪儿不要成为姐姐的替身,不要,不要!”
  沐云溪忽然尖叫出声,开始激烈的挣扎。
  “你在胡说些什么!什么试验品,谁说你是沐嫣然的替身!溪儿,你给我冷静点!沐云溪!”
  莫无咎没有料到沐云溪会有这么激动的反应,他动作迅速地制止了沐云溪的挣扎,以双腿压制住她的双腿,再将她挣扎的双手缚在她身体的两侧,这样一来,沐云溪便动弹不得了。
  他这一招对付一个普通的女生当然没有问题,只不过,莫无咎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沐云溪不是一般的女生,她本身就有不错的武功的底子,加上她现在的情绪根本不算是稳定,人在激动之下,那是有爆发无限潜力的可能的。
  对莫先生的安抚,处于不安情绪中的莫夫人根本就听不进去,她挥手一拳,莫先生俊俏的脸蛋便顿时挂了彩。
  两人均是一愣,霎那间,天地都安静了下来。
  莫先生的眼底瞬间聚集一股风暴,他彻底地恼了!
  哪有人刚上完床就翻脸不认人的,怎样,他莫总裁是睡过后说不要就不要的么?睡完了落跑不算,还动手打人!
  有这么当人家老婆的么?
  莫先生一生气,充分利用了男性身体上的优势,带着怒气采用了男女间最原始的方法对莫夫人进行了惩罚。
  被饿了近一个月的男人,那欲火是做几次爱就能够给满足的么?
  之前的一次莫总裁是由于刚做了三个多小时的飞机,这几天又没有得到过充分的休息,才会只做一次便安分地抱着莫夫人睡去了。
  至于现在……
  只能说莫夫人这一次的人品实在好到爆棚,什么时候惹火莫先生不好,非挑在他如狼似虎的这个阶段,还是在灯光佳的情况下,于是乎,不管三七二十一,莫夫人就这么被生吞活剥了。
  先前是全身酸痛,现在是全身不能动弹。
  沐云溪缓缓地睁开泛红的眼睛,贝齿仅仅地咬住下唇,沐云溪需要很努力,才能克制住,不让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滑落下来。
  对姐夫而言,她对他果然只有柔体上的吸引力。否则他也不会他们一见面,就把她给压倒在床上,还要了她这么多次。
  什么时候,他对她才会有柔体以外的其他需求呢?
  怕是永远都等不到那个时候的到来吧?
  眼泪终于还是啪嗒,啪嗒地无声落下,沐云溪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臂,压抑地不敢让自己哭出声来,生怕会吵醒了旁边才刚刚“歇息”不久的男人。
  手臂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浅眠的莫无咎倏然一滞。
  烈很久以前就告诉过他,溪儿爱他,要他用心去感受溪儿对他的爱意,不要因为被仇恨困住,就连带的错过自己的幸福。
  幸福?他的人生从来不会列入这种虚无的东西。要不烈威胁他,如果他不肯正式他自己的你,那么他们就会带溪儿离开,他才恍然惊觉,她已经在他的心底悄然生了根。
  无法割舍,所以情愿为她改变。
  当他得知烈才是溪儿口中的少爷那一刻,他真的有想要毁了他们两人的冲动!
  他永远都忘不了,当他推开那扇门,看见她靠在他的怀里,哭得梨花带水的模样!她从来不曾那样全身心地投入到他怀里过!
  嫉妒就像是一条毒蛇,紧紧地盘踞在他的心尖,连带地也中了猜忌的毒。
  明知道烈不可能会对他说谎,溪儿也不是那种惺惺作态的女人,他还是再度怀疑其溪儿对他的感情。
  不仅如此,他们相拥的那一幕给他的震撼太大,从来没有对自己能力有过任何怀疑的他竟在那一刻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动摇。
  溪儿抱着烈哭泣的那种全身全意的信任,是他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从未感受到过的。
  所以即便少游所说的那一番话令他恨不得想要一把火烧了皇甫古宅,可还是生生地克制了下来。
  他真的是合适溪儿的那一个人吗?溪儿真的已经对烈忘情了吗?
  怒气、醋意、疼痛,悉数涌了上来,这些有生以来鲜少出现过的陌生情绪令他措手不及。于是他只能以最粗暴的方式,发泄自己满腔的情绪。
  当时要不是自称是溪儿好友,明明是个女生却一身男人的宁然走到他的面前,告诉他,她有办法让他知道溪儿心里头爱的人到底是谁,并且让他躲在医院草坪上的那棵芭蕉树后方,他也不会听到他们之间的谈话,知道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按照他那天听到的内容,她应该是爱他的才是。
  那她现在是为哪般?
  “我的技术有这么差劲吗?你哭成这样?”
  将沐云溪近乎于自虐的哭泣方式悉数都落入眼底的莫无咎眉峰紧紧地皱起。
  如果她真的是因为他的技术太差而哭成这个样子,那对他的男性自尊,实在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
  头顶上方忽然想起男人低沉的声音,沐云溪松了口,愣愣地抬起头,粉嫩的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看漆黑的眸子漾着水汽,鼻尖红红的,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娇弱之姿。
  要不是莫无咎现在已经餍足,光是瞧她这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估计又会蠢蠢欲动。
  “告诉我,你到底在哭什么?”
  拉过沐云溪的手臂,只见凝白的手臂上出现一个深深的牙印,上面还有隐约可见的血丝,莫无咎的眉头夹得更紧了。
  说着,不等沐云溪回答,便叹了口气,语气里有些无可奈何,“我那天才出了z市,就接到赵叔打来的电话,说是八点半了,也不见你坐车去学校。他以为你搭公交去了。见到何教授,才知道你连学校都没有再去。徐叔和小苏都慌了,以为你是被谁给绑架了。结果等了几天,都没有收到任何绑匪打来的电话,我们才确定你不是被绑架了,十有八九是离家出走了。你知不知道我差一点没有把z市给找翻过来?”
  向来心高气高的莫总裁一直都是高姿态的,有任何的不满那就是直接来个火山大喷发,发泄一通了事。烧不死你,也能把你给吓得够呛,何时有过像现在这般,用近乎是怨妇式的口吻说出自己的不满?
  “我……你……”
  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怒气必反呢吧?
  看着也不像啊……
  莫夫人已经完全懵了。
  怔愣之际,又听莫总裁絮絮叨叨地说着,“要不是想到你在z市没有什么朋友,很有可能是回到这里来了,搞不好我现在都还在z市大街小巷地找你。溪儿,你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回来了a市,我连夜处理手头上的公事,暂时将其它的问题交给下属,天没亮就坐飞机到a市,去皇甫古宅找你。结果呢?结果看见你和烈抱在一起,还没有给我一句解释,便跟随烈一起坐上救护车,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消失在我的视线当中。你知道那种愤怒、无力又心痛的感觉吗?”
  末了,莫总裁哀怨地斜睨了莫夫人一眼,又补充了一句,“你说,我是不是才是应该哭的那一个?”
  不过是出个差,老婆就跑了,还有人比他更哀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