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冷厉森然道:“我就试试,杀了你,袁绍会不会跟我毁盟?!”说着,就要把戟尖往前推。
“舅舅救命啊!”高干凄惶大叫道。
“你舅舅在那里呢?”吕布这两天一直没看到袁绍的人影,还以为他已经领着任命诏书回到了汝南,后来才知道那家伙还在冀州那些世家家主所居住的客栈里晃悠,希望能够多征召一些人才跟他回汝南。
“奉先,戟下留人!”还不等高干回答,吕布就听到了远处传来袁绍的声音。
讨董大事在即,吕布还是不愿意为了这种事情而得罪袁绍,把方天画戟停住,驻马往远处看去。
袁绍急慌慌地策马冲了过来,颜良文丑二将跟在他身后。
原来高干这番从陈留过来,就是听从袁绍谋士郭图等人的吩咐,前来接应袁绍,高干在纠缠吴瑕时,高干的一个家将看出这是吕布的府邸,怕那个屠夫吕布不利小主人,就连忙赶去禀告袁绍。
袁绍知道吕布肯为了心爱的女人杀掉任何一个敌对的男人,不敢怠慢,连忙催马过来,远远看着吕布的戟尖往高干的咽喉递送,袁绍对这个外甥甚为喜爱,把他跟自己的儿子袁谭、袁尚、袁熙一样看待,不想他有什么闪失,连忙大声喊道:“奉先,戟下留人!”
等袁绍走近,吕布厉声大喝道:“袁本初,你这个外甥竟然调戏我的爱妻,你说怎么办?!”
“混账东西,你不知道这是内阁辅臣、司隶校尉、征北将军吕布将军的府邸吗?竟敢在此撒野!”袁绍上前,挥起马鞭狠狠地抽了高干几鞭子。
吕布冷眼旁观,袁绍这种伎俩他在前世看多了,很多小孩子若是得罪了那些家长得罪不起的人物,那些家长首先就是装装样子地惩罚一下自己的小孩子,希望那些得罪不起的人物看在自己严加管教的份上能从轻发落,实际上他们的孩子若是欺负了那些贫弱人家的孩子,他们多半是护短纵容的。
高干疼得嗷嗷直叫:“舅舅,您有所不知啊,她是我没过门的妻子,却被吕布纳为妾侍,外甥我咽不下这口气!”
“哦,原来如此。”袁绍收起马鞭,催马走前几步,满脸堆笑道:“奉先贤弟,你又何必为了一个妾侍而对我外甥大动干戈,不如看在我的面上,把我外甥未曾过门的妻子还给他,若是奉先贤弟你实在舍不得这个美女,明日我就送十个美女补偿给你!”
“混蛋!袁绍匹夫你看清楚,我是吴瑕,陈留吴家长女,我本来跟高干是有婚约,是你在你姐姐面前搬弄是非,把那婚约毁掉,现在还想把我要回去,痴心妄想!”吴瑕提起长枪,厉声怒骂道。
“你这婆娘,竟然辱骂我家主公!”颜良挥起大刀,策马上前就要斩杀吴瑕。
哐当一声,颜良那狠狠劈下的大刀被一只黑色大戟挡住,颜良被那大戟上涌出的强大劲气震得浑身发麻,连人带马腾腾后退数步,连忙定睛去看那大戟的主人。
吕布稳稳地端坐在赤兔马上,身形没有半点颤动,厉声喝道:“颜良匹夫!莫非想投胎不成!”
颜良被吕布舌绽春雷般的一声大喝,惊得又策马后退几步,喃喃道:“吕布,我不怕你!”
文丑见颜良被吕布击退,又被吕布吓住,连忙策马上前对颜良说:“咱们单单一个人不是吕布的对手,他吕布能架得住咱们兄弟联手吗?!”
不待颜良发话,文丑厉声大喝道:“吕布,你敢单挑我们兄弟两个吗?!”
一旁的典韦哇哇大叫道:“文丑匹夫,怎地如此无耻!让我来会会你!”
“恶来,把能够叫来的中央军将领都叫过来,让他们见识一下,一虎如何对双犬!”吕布最近抽空就跟军中将领对练,同时又传授飞虎军戟法,感觉自己的武功又到了一个瓶颈,须要一番恶斗才能突破,同时也想让军中将领们观摩一下顶级高手之间的搏斗,让他们长长见识,提高一下武术修为。
典韦领命而去。
颜良、文丑听吕布如此小觑他们,便想马上冲上来,跟吕布争斗。
吕布一摆手,五百飞虎军张弓搭箭对准颜良、文丑,颜良文丑二人不敢乱动,这么近的距离,若是他们乱动,非把他们射成刺猬不成。
吕布森然道:“你们两个人斗我一个人,以多欺少,本就不公,难道不容许我歇息一番!”说着,吕布就策马进了府邸,留下颜良、文丑、袁绍、高干面面相觑。
吴瑕和吕玲绮也策马进了府邸,将军府大门关上,五百飞虎军登上吕家邬堡的寨墙上,依然张弓搭箭对准门外的四个人。
文丑高声叫道:“吕布,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跟我们对打!”
“等我军中将领们聚齐了,我再跟你们打!”吕布回声道。
“难道你到时候想群殴我们!”文丑惊道。
“我可没你那么无耻!”吕布骂道,只不过到时候把你们两个打服了,再逼你们跟我军中将领们都过过招数,让他们感受一下颜良、文丑这样的超一流高手。
颜良、文丑哪里知道他们在吕布眼里只是自己军中将领的陪练沙包,有心想走,却被寨墙上的飞虎军将士喝止:“将军吩咐了,你们若是走,我们就乱箭齐发!”
颜良、文丑只得闷闷地顶着大太阳,站在吕布府邸面前,活像两个门神。
过了半个时辰,吕布军中将领,如黄忠、张颌、高览、徐晃、鞠义、朱灵、郝昭、眭固、魏越、曹性等人把职责交给副将,陆续来到将军府门前,只有高顺、卢冲、夏牟、冯芳等人对这样的单挑戏码不感兴趣,依然坚守营盘,防止那些世家家主搞东搞西。
有一些世家家主知道吕布即将单挑袁绍的哼哈二将颜良文丑,都兴冲冲地跑到将军府门前观看。
吕布好好睡了一觉,养精蓄锐,这才披挂完整,骑上赤兔马,提着方天画戟,准备冲出跟颜良、文丑鏖战,却被郭嘉、韩浩等文臣拦住:“将军,您千万要多加小心,千万要慎重啊!”郭嘉看到吕布战意勃发,知道不能强行劝阻吕布,只是提醒一下。
吕布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很是忧虑,便笑道:“奉孝,你让黄忠、徐晃、郝昭、曹性四人张弓搭箭,万一我真有什么不利情况,就让他们射箭来救,这样可以保得完全。”
郭嘉等人大喜,他们原来以为吕布骄傲自大,必定不肯如此布置,没想到吕布竟也能放下傲气,谨慎布置,连忙前去告诉黄忠等人。
吕布暗笑,不是我怕颜良文丑二人,实在是不想让你们这些忠臣为我担心。
吕布策动赤兔马,双手紧握方天画戟,来到阵前,厉声喝道:“颜不良,文真丑,过来受死!”
将军府门前没有大树,没有可以遮荫的地方,颜良、文丑都是全身披挂,站在九月的大太阳地下,被照得浑身发烫,一身汗津津,蔫巴巴的,战斗力起码下去了三成,却听到吕布如此轻蔑地称呼他们,怒气升腾,刚才的不爽一下子就烟消云散,取代的是满腔的战意。
颜良和文丑都骑乘乌黑河曲大马,手里提着大刀,厉声喝道:“吕抹布,还是你来受死吧!”一边喊着,他们的胳膊上的筋肉却在蓦然胀大,在蓄积力量,准备看出致命一刀。
颜良文丑的大刀以摧枯拉朽之势,一左一右,狠狠地劈向吕布,那散发出的刀芒,似是两道闪电划过长空,灌注在大刀上无边劲气吹拂在地,地上顿时一片飞沙走石,颜良文丑果真名不虚传。
吕布一夹马腹,赤兔马飞速后退几步,躲过了颜良文丑的致命双击。
在赤兔马后退的过程中,吕布的方天画戟却飞舞起来,那画戟的月牙把文丑去势已老的大刀刀背勾住,吕布大戟轻轻一晃,文丑的大刀便斜斜地向颜良劈去,只是吕布动作神速,画戟挥舞起来,似是一阵阵黑色幻影在空中掠过,颜良根本看不到是吕布大戟在作怪。
颜良连忙波马上闪过文丑的大刀,厉声大骂道:“文丑,你他娘的怎么回事,怎么拿刀劈我!”
“画戟的月牙勾住我的刀背!”文丑吼道:“他的画戟有牵引的功用,我们要小心啊!”文丑亦是看不清吕布的动作,但他能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牵引着他的大刀向颜良劈去。
吕布飞速变招,提起方天画戟刺向正努力撤回大刀的文丑,文丑措手不及,马上就要被吕布刺中,颜良马上挥起大刀,劈向吕布的方天画戟,砰地一声,把画戟劈到一边,阻住了画戟对文丑的致命一刺。
吕布那方天画戟刺向文丑那一招并未用尽全力,就是等颜良劈来的一刀,吕布又是策马后退,画戟飞速翻起,再次勾住颜良的刀背,把颜良的大刀向文丑牵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