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璋被杀,只有从事王累随他而去,蜀中其他文武将官都前来拜见吕布,刘焉、刘璋父子经营了十数年的独立王国彻底坍塌,归于大一统。
吴懿、吴兰、秦宓、董和都来参拜,吕布给这次献城有功的吴兰给予重奖,厚赐金帛,加爵乡侯,其他巴蜀世家只要参与献城的,他们的基本利益都得到保证,而且他们家族的精英子弟都可以入朝为官。
吕布留下张任和黄权这两个益州本地人去处理益州本地的事务,安抚益州本地世家和寒庶,最大程度地照顾到大部分人的利益,现在若还有人跟刘备、司马懿暗中勾结,就灭门抄家。
吕布大军在成都只休整了五天,即可发兵涪水关,因为阳平关方向传来捷报,黄忠、诸葛亮部攻破阳平关,不日将攻破南郑。
原来刘备、司马懿、杨怀带着三万蜀军赶赴绵竹,试图阻止吕布大军攻占成都,他们到达涪水关,就得到了吕布大军攻破成都而刘璋身死的消息,他们只好跟涪水关的刘貴、邓贤、卓膺合兵一处,本来想回转汉中,却得知阳平关被黄忠、诸葛亮攻破。
刘备、司马懿当时率三万蜀军离开阳平关,为了避免黄忠、诸葛亮识破阳平关的虚实,关上锦旗不变,这一招并未瞒着诸葛亮,因为吕布麾下三大情报组织经过十年的经营,密布天下,刘备、司马懿前脚离开阳平关,诸葛亮后脚就得到了确凿的情报。
诸葛亮之前跟随司马徽和沮授学过天文,探察到阳平关这两天有大雾,他想出一计,告之黄忠,黄忠知道这次攻打张鲁,是主公对他义子诸葛亮的一番锻炼,便主动让贤,由诸葛亮来调兵遣将,诸葛亮也不客气,先传令退军,副帅张郃前来问询:“贼势未见强弱,参军为何下令退兵?”
诸葛亮笑道:“贼兵防备深密,急切难以取胜,我以退兵为名,让贼兵松懈无备,然后分轻骑抄袭其后,必定大胜贼兵。”诸葛亮随后分析了天气的因素,张郃叹服。
当诸葛亮退兵的消息传到阳平关时,张鲁派大将杨柏领的两万人马已经到达阳平关,杨昂、杨任、杨柏三人都是杨松的兄弟,杨昂、杨任仗着杨松是五斗米教的大祭司,又深受张鲁宠信,在汉中耀武扬威,可自从刘备、司马懿领着四万蜀军到达阳平关之后,杨昂、杨任就被派去把守阳平关左右的山寨,受尽了苦楚,虽然伏击了马岱、庞德的一万人马,斩获了几千首级,却也没有得到刘备、司马懿的任何认同,他们心里早就憋着一股火。
刘备、司马懿一走,杨柏一到,杨昂、杨任、杨柏三兄弟聚在一起商量该如何破敌,他们过去轻而易举地伏击了马岱、庞德的人马,就以为中央军不过如此,起了轻敌之心,正在他们商议之极,探马传报,说黄忠、诸葛亮见这么多天都攻不破阳平关,开始撤兵了。
杨昂闻言大喜,便要乘势追击,杨任对黄忠、诸葛亮也知之甚少,也同意了,他们根本没有知会阳平关内的张卫,便留下杨柏领少数人马守寨,领大队人马追击黄忠,追击了一天,还未追到时,突然天降大雨,只得紧急安营扎寨。
第二天一大早,大雾弥漫,十步之外不见人。杨昂、杨任只得继续驻扎在半路,可草草搭建的营寨怎能抵得上山上建造数年的营寨牢固,杨任心中开始有些惶恐。
马超、庞德遵照诸葛亮的军令,各带轻骑五千,抄小路攻入阳平关后面。大雾弥漫,难不倒他们,因为他们随军都携带马均最新研制的指南针,按照新近绘制的地图,赶到杨昂、杨任的寨前。守寨军士,听到马蹄响,再看前面一两排旗帜和战士都是汉中军,以为杨昂、杨任领兵回来,便打开寨门。马超、庞德领兵一拥而入,知道这是空寨,就在寨里放起了大火,寨里的残余汉中兵士都四散奔逃,杨柏兵少,不敢跟马超、庞德交手,亡命奔逃,逃回南郑。
待雾散时,杨任、杨昂看到之前山寨起了大火,赶忙领军回援,回军要道已被马超、庞德所占,背后黄忠、张郃、马岱已领大军杀到,两下夹攻,将杨昂、杨任团团包围,杨昂措不及防,被张郃一枪刺死,杨任被黄忠一箭射死,汉中军全军覆灭。
零散败兵回到阳平关,来见张卫,张卫知道杨任、杨昂战死,阳平关两侧山寨尽失,中央军即将转到关后,阳平关不能再守,只好连夜丢弃阳平关,逃回南郑。
黄忠、诸葛亮拿了阳平关,留马岱守卫,其余将官统领八万人马,乘胜追击,包围了汉中的首府南郑城,将南郑城四面围住,择其北面薄弱处,霹雳车、弩炮、车弩轮番轰炸。
张鲁的汉中郡本来只有六七十万人口,兵马也只有六七万人马,在阳平关折损了三万人马,现在城内尚有四万人马,本来想着防守城池绰绰有余,怎奈南郑城地处平坦,没有阳平关的险要,黄忠、诸葛亮的八万人马在攻打阳平关时锻炼出丰富的攻城经验,加上中央军攻城器械精良,霹雳车、弩炮、车弩的轮番出击,两天时间里,张鲁的守城人马死伤的比攻城的中央军还多。
张鲁听从谋士阎圃的计策,派杨柏出城破坏中央军的攻城器械,杨柏贪生怕死,托病不出。张鲁没有办法,只好派弟弟张卫前去,张卫领兵出城,刚赶到中央军的攻城器械处,马超领伏兵出,张卫措不及防,被马超一枪刺死。
张鲁见情势穷迫,便想向中央军乞降,阎圃劝说:“主公若是寻常君主,若请降,非但可免死罪,亦有可能保得王侯之位,但主公以五斗米道起家,而吕布以通天教为国教,通天教以五斗米道为邪门歪道,主公若降吕布,早晚必被通天教所害。”
“那该当如何?”张鲁进退两难。
“主公,刘备、司马懿跟吕布有死仇,若派人通告他们,让他们前来支援,他们定然舍弃孤城涪水关退到南郑,我们合兵一处,定可大破黄忠,然后再请南蛮、西羌诸部一起攻击吕布,未尝没有反败为胜的可能。”阎圃献策道。
“主公,刘备、司马懿将被吕布主力人马牵制,又如何能来南郑,为今之计,还是趁黄忠大胜得意忘形之际,连夜偷袭敌军大营,方有转败为胜之机。”杨松进谏道。
杨松最近跟中央军安插在南郑城的特工头目见过几面,得到了吕布义子诸葛亮的亲笔诺言,保证他和他的家族在大汉朝廷的地位和待遇,并送他黄金万两,杨松顿时忘却了兄弟杨任、杨昂惨死之痛,死心塌地为中央军效力。
张鲁想了一下,还是杨松说的在理:“你来守城,某当亲与黄忠决一死战。”
阎圃劝谏张鲁坚守为上,张鲁不听,当晚领兵而出,偷袭黄忠大营,却反遭黄忠、张郃的伏击,三万人马折损大半。
当张鲁领兵逃回南郑城时,却见南郑城头竖起了中央军的旗帜,马超提着阎圃的首级哈哈大笑,庞德站在杨松身边,杨柏硬着头皮张弓搭箭一箭射中张鲁的前胸,张鲁却端坐在马上,并未当场死去,而是对杨松、杨柏兄弟破口大骂,庞德冷喝一声:“再射!”杨柏又一箭射出,方才将张鲁射杀。
原来张鲁前脚走,杨松后脚就把马超、庞德的人马迎进城里,马超谨遵吕布之前的锦囊嘱托,先攻入阎圃的府中,把阎圃斩杀,强取阎圃的妻子为自己的爱妾。
张鲁临死前大声喝道:“教徒们,杀杨松杨柏为本君报仇啊!”数日后,杨松、杨柏惨死府中,房间的白墙上写着“背主奸贼,人人得而诛之!”人人都道,这是五斗米教徒为他们教主张鲁报仇雪恨的,诸葛亮勃然大怒,派马超、庞德全城搜查,抓了张鲁、阎圃的男性直系亲属和死忠将士数百人,全部斩杀,为杨松、杨柏报仇,此后谁都不知道杨松、杨柏之死乃是吕布亲自授意的。
诸葛亮并未因为大汉即将一统,就公然斩杀杨松、杨柏,因为大汉原本的土地一统,并不代表义父的皇图霸业的蓝图就此完毕,大汉至少还有一倍以上的领土需要占领,还有很多敌人需要征服,特别需要对方的分化,对方内部某些分子的投诚,不能因为憎恶杨松、杨柏的小人行径而诛杀他们,这样会极大地影响敌方内部的分化,不利于以后的征战大业。
吕布听说诸葛亮如此处理,非常满意,这才是合格政治家的作为,像罗灌水演义里那样写的,把卖主求荣的杨松斩于市曹示众,只是取悦于凡俗大众而已,对以后的政治攻势毫无益处。
诸葛亮如果真的顺从汉中民众的民意,把杨松当众斩杀,吕布定然对诸葛亮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