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在我们麒省古玩圈小有名声,自由自在惯了,不喜欢被约束也正常。”
乔明远暗骂一声曹金龙这个老狐狸,身边的女人都这么厉害。
说了半天,他还是没摸清楚到底是不是曹金龙下的命令。
但如果真是这个陈鸿做的,那肯定也是得了曹金龙手底下的人的帮助。
偏偏这位神色如常,让他半点看不出异样。
但直觉告诉他,曹金龙对董逍很是关心。
看似纵容他夫人说话,实则,他也在耐心地听有关董逍的事儿。
“看来他确实厉害,跨圈子都能玩得开。”
听乔明远这么一说,陈菲倒是明白了这个董逍确实是个人才。
如果能留下来……算了,留给弟弟,迟早会把他养成个祸害。
陈菲心思一动,看向曹金龙。
“乔总这么一说,我都有点想见见这个董老板了。”
曹金龙自己端了杯茶在喝,面儿上是对董逍此人的好奇,但你若是仔细看,就能看见他眼底的暴风骤雨,如深海里的漩涡,仿佛要把人吞没。
董逍啊,真是好久不见!
一想到这个名字,他的腿就开始隐隐作痛。
这边等了半天,没得到回应,只能找了侧面柴房的门,带着几个人转移。
二三十个人,他们只能顺着人家走。
林小满是个小姑娘,那个黑脸青年对她还算客气。
转移的过程中,全程都是他控制着林小满,没有像那个陈江,对她觊觎之心昭然若揭。
其他人想要代替黑脸青年来带林小满,顺便吃点豆腐。
但那人手还没摸到林小满的脸,就被黑脸青年一巴掌拍开了。
“滚!”
黑脸青年,看着年纪不大,但一脸凶相,倒是真把那个想吃豆腐的吓住了。
舔着脸笑嘻嘻:“哎哟,勇哥,别这样嘛,我不就是摸一下。”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啧啧,要是在床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勇哥举起了拳头:“你说什么?”
“得得得!我的错,我的错,早说您也喜欢不就得了。”
“你个傻子,勇哥控制在手里就没放开过的姑娘,你觉得他不喜欢?你还敢上前抢勇哥嘴里的肉,这不是找死嘛?”
“就是,发廊里的姑娘,你想选谁就选谁。但勇哥看上的姑娘,你就别抢了。”
几个男的这么一开玩笑,气氛倒是越来越趋向于流氓化,大家都在乱开黄腔。
但就是没人敢再碰林小满一下。
他们叫勇哥,并不是这个黑脸青年比其他几个年纪大。
相反,他还小,才十九,二十都不到。
但据说蹲过监狱,是杀人罪名进去的。
因为他年纪小,又是失手杀人,所以才没判几年。
在牢里面又表现得好,所以提前放了。
但这个年纪小的人,能混到当哥,就能说明他的手段不简单。
据说当时在牢里,有人见他年纪小,就想欺负他,最后都被他打趴下了。
这人手黑得很,你只要没把他打死,他就能把你玩儿死。
所以,很多人都怕他,他在兄弟们中间,也颇有微信。
虽然他不是老大的嫡系,但照这样混下去,迟早会混到大家只能仰望的高度。
趁着大家不注意,勇哥已经给林小满把外套穿了回去。
林小满虽然觉得这人眼熟,但真没想起来他是谁,默默地接受着他的照顾,两人之间几乎零交流。
董逍就没那么幸运了,他被绑了手脚,扔在货车里。
当然,因为是有人想把董逍收为己用,这时候大家除了把他绑起来,也没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
万一以后他真的成了他们的兄弟,这些人也怕被报复。
据说这小子是赌石高手,这样的人,有能力,不像他们一天到晚只知道逞凶斗狠,所以,他的价值比他们这些马仔都高,只能礼遇,不能得罪。
四个保镖和老胡直接被捆了丢在那修车厂,根本没带走。
当外头那两个保镖,偷偷从二楼潜入修车厂时,里头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了四个被绑起来扔在一楼的保镖和一个老胡。
“怎么回事?人呢?董老板和林小姐呢?”
保镖一号和二号是从二楼下来的,原本还小心翼翼地怕被人发现。
结果一进来,只看见那几个保镖,顿时脸都黑了。
“已经被转移了,你们怎么才来?”
保镖三号,被取下嘴里塞着的臭袜子,真的好想马上去追那群人,把那个脱臭袜子塞他嘴里的人打成猪头!
“我们又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怕打草惊蛇,而且还要和乔总那边通风报信。”
“费尽力气好不容易进来了,结果人被转移了。我勒个去!里头到底有多少人,他们是什么情况?为什么绑架林小姐和董老板?为钱吗?”
“不是为钱,是为逍哥赌石的本事来的。”老胡连“呸”了好多下,嘴里那股臭袜子味儿让还是让他觉得不舒服,直接就吐了。
等他吐完了,其他人才帮他把手上和脚上的绳子都解开。
正待保镖一号和二号准备给张军和沈平解绳子的时候,发现他们俩手上的绳子都已经扯松了。
也就是他们再晚几分钟进来,人家都已经把绳子解开了。
保镖一号和二号对视了一眼。
“兄弟你们之前是哪个部队的?自己解绳子的手法不错啊。”
“边境。”
张军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他们是退役,又不是逃兵。
一说边境,保镖一号和二号都不说话了。
难怪这么凶残。
只是接下来要怎么找人?
以谁为首?
老胡此时也吐干净了,看向其他几个人。
“逍哥和小满肯定是被那个狗屁陈总叫人绑走的,我们现在怎么办?报警吗?”
他不知道该庆幸自己没有价值,还是说人命不值钱。
人家没打算带他们走,其实是想丢在这里,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的。
“既然已经和和乔总联系过了,他会想办法,我们也就不用报警多事了。我们现在去沿着他们逃走的路线追人,不能在这里干等着,那么多人转移,总会留下蛛丝马迹。”
沈平很冷静地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