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同样的农村出身,大姐就可以成为王府的夫人,锦衣玉食生活了五年。李小燕也可以成为王爷的表妹,一言就能决定他们一家人的生死,而她却永远只能看人脸色行事,享受如此的不公平待遇。
待院子里的人散去,商元泽才又开口,王府外头人多耳杂,还是搬回去住吧!
你当搬家是小孩子过家家,搬来搬去的很好玩吗?刚搬出来没住几天就要搬回去,闲的没事干光搬家吗?
商元泽一想也是,他刚才也就是突然想到然后才随口那么一说,当我没说。
君轻言的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早上天一亮送走儿子,然后就会迎上不请自来的某人,喝茶下棋聊天,过得倒也悠哉。
李小燕趁着王爷表哥不在,言表哥午休小憩的时间,敲响了门。
很快房门从里面打开,表妹,找我有事吗?
言表哥那个我,我那个李小燕结结巴巴,话到嘴边却又吞吞吐吐。
君轻言笑着问:进来吧!坐表妹有话不妨直言。
嗯李小燕坐下后,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王爷表哥他他,是不是对言表哥你太过于,关心了些?这几天她越想越不对劲,王爷表哥看言表哥的眼神真的是特别不对劲。
对上表妹询问的眼神,君轻言就知道表妹的意思了,表妹看出来了?
李小燕猛点头,王爷表哥表现的那般明显,她又不是瞎子当然能看出来。一开始她还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想多了,但是有一回她瞧见王爷表哥看着言表哥那个眼神深情款款。
是真的深情款款,很温柔缠绵的那种,一个男人看另一个男人,还是这种眼神,真的很难不让人不多想。
这几日她一个人翻来覆去的瞎想,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找言表哥问个清楚才是。
所以言表哥你是知道王爷表哥对你的,心思?李小燕一边猜测一边问道:就是因为这个言表哥才搬出来的对吗?
君轻言也没有瞒着表妹的意思,坦然说道:是啊!只是搬出来,好像也没什么用。搬出来才两天,商元泽就追了出来,可见执念已生。
李小燕捂着嘴巴,虽然早已经猜到但此时得到言表哥的证实,还是很吃惊,原来王爷表哥他喜欢,男人啊!
男人喜欢男人虽然少见但也不是没有,他们李家村就有,住在村尾山脚下的栓子叔和冯叔就是一对,感情一直好的很。
会不会觉得很奇怪?虽然人间也有男子喜欢男子,甚至还成亲结合,但毕竟只是少数,君轻言怕表妹心里有芥蒂。
不不不一点儿也不奇怪,言表哥这般好,王爷表哥会喜欢上言表哥很正常啊!每一回看着言表哥和王爷表哥站在一起,就觉得那样的画面特别养眼。
君轻言哑然失笑,表妹,你可真会说。
言表哥会接受王爷表哥吗?李小燕问出口心里最想问的。
不知道。他自己都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李小燕表情有些意外,言表哥这是还没有拿定主意?
我不想再次伤了他。伤人一次就够了。
李小燕默默点头,笑道:言表哥,其实你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能温柔的说出我不想再次伤害他这句话,言表哥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若是言表哥心里没有王爷表哥,他何须会在意王爷表哥会不会受到伤害。
君轻言微微愣了一下,方才浅浅一笑,竟还不如表妹看的透彻。
哪有?李小燕摆手有些不好意思,言表哥你只是忽略了,我能看出来王爷表哥他很在乎你和玉竹提起玉竹,不由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情,言表哥,玉竹的娘亲我一直没听你提起过?
表嫂,她还好吗?李小燕斟酌着开口,心里有些忐忑。
哪有什么表嫂。
听见言表哥的回答,李小燕也没有太过吃惊,言表哥你的意思是表嫂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先前她就猜测过表嫂可能已经不在,因为若是表嫂还在,言表哥他是断不可能丢下表嫂,一个人抚养玉竹,也不可能对王爷表哥动心。
嗯本来就没有这个人,所以君轻言自然也就顺水推舟承认了。
李小燕见状,也知道好歹,立马歇了继续问玉竹娘亲的事,转而说道:王爷表哥那里言表哥打算怎么办?
先这样吧!他现在不太想这个头疼的问题,觉得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大概也是明白言表哥的意思,李小燕起身的时候说道:表哥,你休息吧!
毕竟是言表哥的私事,她问多了也不好,李小燕轻轻带上门出去了,刚出内院,就看到石榴领着一个人进来。
小燕姐!
作者有话要说: 李家表妹那是一语惊醒当事人。
开窍了啊!
马上就要在一起了。
第53章 劫匪
虽然面前的小姑娘披头散发衣衫褴褛像乞丐一样, 但李小燕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人,杨犁?
杨犁看到李小燕眼水啪啪就往下掉,小燕姐, 救救我你救救我!
怎么回事?你怎么成这样了?别怕,先别哭了李小燕安慰道。
我们在回老家的路上遇上了一伙劫匪,马车和细软都被他们抢了, 不止如此,他们还糟蹋人。杨犁说到此处哭的悲悲戚戚。
李小燕顿时大惊失色, 什么?你被他们
杨犁捂着脸抽泣, 没有, 我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拔了头上的银簪子,我我小燕姐我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李小燕轻拍着,轻声安抚,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别怕了, 你现在安全了, 没有人能伤害你。
可是我杀了他,小燕姐, 我好像杀了他, 他身上流了好多好多血杨犁惶恐无助, 只能紧紧拽着李小燕的手腕,像是攥着一根救命的稻草,小燕姐怎么办?我杀人了
李小燕心里也是一惊, 不过更多的是心疼和怜惜,他们是劫匪,他们该死!你没有做错。
杨犁眼露恐惧, 浑身轻颤,害怕的躲进李小燕怀里,抖着声音,我没想杀人,真的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怎么就,我,我
大概是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杨犁说着说着就白眼外翻,然后直接昏死了过去。
杨犁,杨犁石榴,快!去请大夫。
大夫请来诊脉过后,扎了两针,人很快便醒了过来,这位姑娘只是一时受了刺激,惊吓过度,所以才会昏死过去,待老夫给她开两幅定定心神的安魂药,不日便能好转。
李小燕听后,心里放心不少,连忙道谢,多谢大夫了!
夫人客气了。
李小燕付了诊金,然后又让石榴跟着大夫去抓药。
小燕姐,钱我会想办法还你。杨犁爬起来,咬着下唇。
什么钱不钱的,你人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我去给你烧些热水,你待会儿起来梳洗一下,啊!
杨犁看着出去的背影,之前弱不禁风的柔弱模样瞬间消失,面无表情脸色十分扭曲,不过片刻脸上再次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
君轻言午休出来后,发现宅子里多了一个小姑娘,两只眼睛红彤彤,一看就是刚刚哭过。
言表哥,杨家人在回老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伙劫匪,回家的马车和细软都被抢了不说杨犁还差点被那伙劫匪欺负。好在杨犁机灵用银簪子杀了那个欺负他的劫匪,然后一路逃到我这里
李小燕说着就想到下午杨犁跟她说的,满脸气愤,言表哥,你说!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爹娘,只为了可以自己活命就完全不顾女儿的死活,甚至还主动把女儿送给那伙劫匪他们也不怕天打雷劈,丧了良心的东西!
不过他们恐怕做梦也想不到,那些劫匪前脚答应的好好的,后脚就直接用蒙汗药把他们全部都迷晕了带走。
该的!就是报应!
天知道,当她从杨犁口中得知杨家人都干了什么,李小燕有一瞬间是茫然的,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的。怎么会有那么自私自利又心肠歹毒的爹娘和亲人,他们就不配当人。该当畜牲才是!
君轻言问道:劫匪,在哪里遇到的,很多吗?
杨犁弱弱的开口,过了昌隆镇的官道,那边有一片很长的石头林,那伙劫匪是突然就冒出来的他们手里拿着刀将我们团团围住,爹娘哥哥他们为了保命,就把我们三姐妹和大嫂都推了出去。
别哭了。早知道我那天就应该把他们都送进大理寺才对。李小燕后悔至极,怎么就放了那对狼心狗肺的父母呢!
表妹这是要把谁送进大理寺啊?商元泽走进来的时候顺口问道。
李小燕如实说,表哥,昌隆镇那一带好像有劫匪。
劫匪?商元泽脸色微变。
嗯!杨犁说,好像人数还不少。表哥,是不是该派官兵过去抓捕那些劫匪防止他们再伤害过路的百姓。
人数很多,她是怎么逃出来的商元泽转头打量这个看起来仿佛一阵风都能刮跑的姑娘,你确定他们是劫匪吗?若是劫匪的话,这样的小身板能跑的出来吗?
回,王爷话民女当时害怕的不行并不清楚,不过他们手里拿着刀,凶神恶煞看着就好恐怖。杨犁磕磕绊绊哆嗦着回答,我爹娘他们一再求饶,又好话说尽把我们姐妹三人和我大嫂留下。但是劫匪并没有说话算话,他们把我爹娘哥哥还有两个侄子都用蒙汗药迷晕,然后套上麻袋我们被带到了一座山寨里。
杨犁提起她那对狠心的爹娘还有哥哥,简直是恨毒了,凭什么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们想的永远的儿子孙子,女儿和儿媳舍弃起来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好在那伙劫匪不守信用,把他们也一起绑了。被劫匪带到土匪窝的时候她想着不能认命,看似很顺从的被其中一个男人带回了房间,然后哄着那个男人给她手上的绳子解了,找准机会用银簪子杀了那个想要侵犯她的男人。之后悄悄摸黑从窗户上爬出去,也不知是她的运气还是什么,她成功跑出来土匪窝。
李小燕出声道:表哥,杨犁是用银簪子杀了那个想要欺负她的人,然后才逃出来的。
我知道了。商元泽转身就要出去。
君轻言喊住人,我随你一道去吧!
压根就没打算去只准备让暗卫先去查查的商元泽,回头,好!
表妹,等会儿要麻烦你去接玉竹了。那个昌隆镇离这里有多远?君轻言说着才想起来最关键的。
商元泽想了一下,昌隆镇啊!大概有百多里,快马加鞭一天可到。
君轻言脸色明显僵了下,早知道他刚才就不开口了,百多里光来回就要骑马两天。而且话都已经说出口,此时也不好再出尔反尔,只好陪着一起去了。
骑马颠簸了一天,第二天下晌午才到的昌隆镇。
轻言,前面不远就是昌隆镇了,我们还是先在驿站歇歇脚,等暗卫的消息。
行!
君轻言利落的从马背上跳下,商元泽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驿站的士兵立马恭敬的将两匹马交由专人牵下去照料,然后又亲自送两人去了二楼最里层的厢房。
身体还撑的住吗?一路上快马兼程,他怕轻言的身体吃不消。
君轻言闻言,无奈的摇头,我真没你想的那么弱不禁风。
我只要一想到你身体余下的话止住,罢了!我让人送些热水过来,你泡个澡去去风尘。商元泽随口又说道:等我们用完膳,估计暗卫那边也该有消息。
正如商元泽所言,天刚黑他就收到暗卫的密信,说是已经找到那个山坳,那伙劫匪的藏身点。
等两人到了山坳,隐身暗处的凉信显出身影,手指桥对岸一座呈口子型凹进去的山坳,王爷,对面就是石头寨。先前已经有暗卫潜进去时撒了一瓶无影无形的迷药倒进他们喝水的井里,估计现在药效应该起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暗卫投了迷药就迅速撤离出来。
王爷
何事?
我总感觉这座山寨怪怪的凉信犹豫了下说道:不太像是山寨!因为按理说,这里既然是山寨,但是寨子外边竟然连一个守门的都看不见,明显不正常。
不像山寨?商元泽看了一眼对岸,先过去看看再说。然后伸手就把旁边还在发呆的人拉上了桥。
君轻言瞥了眼握住的手,心里想的却是,他要是早知道商元泽身边的暗卫这么能干,又何必一时口快说完跟着一起过来。
好像,他和商元泽都没有要来的必要,你是不是就没想过要来这里?
你要来啊!商元泽眨眼回道,语气特别无辜。
君轻言:就知道,唉!
商元泽勾唇轻笑,好不容易能和轻言单独相处,他当然要出来了。拇指轻磨,心里更是美滋滋的,轻言没有把手抽回去,反而是任由他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