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怀挂了电话,转身回到了卧室里。
夏雨曦还在睡着,睡得很沉。
可见她真的是疲倦至极。
林仲怀去洗涑换衣服,没有忍心吵醒夏雨曦。
夏雨曦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没人打扰她,阳光很暖和的洒进来,正好落在了她白皙的脸蛋上。
暖洋洋的,夏雨曦慵懒的睁开眼睛,第一反应是看时间。
屋里墙壁上镶嵌着一个钟表,风格透着低调的华丽。
时间的指针指到了下午两点钟。
她恍然回神,才惊觉自己睡了这么久,身侧没有人,摸了摸旁边的被褥,也没有温度。
夏雨曦心里有点莫名的失落,新婚第二天啊,老公人去哪儿了?
但随即,夏雨曦就摇头失笑。
自己睡到了两点钟,林仲怀一个精力旺盛的正值青春的大男人,怎么可能会跟她一样一直睡到两点钟。
自己这是怎么了?
怎么还想这么多呢?
他的人都在自己身边,心也在自己这里,还有什么可多想的。
她立刻暗暗的反思了下,告诉自己,不可以小家子气,做任何事情都得大度宽容,切记不可胡思乱想。
起来洗涑了下,夏雨曦换了衣服,整理好自己,这才走了出来。
外面的房间里也没有人,看起来他应该是怕吵到自己出去外面其他的院子或者房间去处理问题了。
夏雨曦打开门,站在门口,望着满院子的风景,大片的绿色,郁郁葱葱,亭台楼阁,假山水流,勾勒出一幅幅完美精致的画面。
赏心悦目,心情也跟着大好。
“醒了?”忽然,一道院门口传来林仲怀低沉的男声。
夏雨曦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男人高大的身躯带来一种强大的气场,大步流星的走来。
他的俊脸,棱角分明,脸上是一片温煦的笑意,儒雅,风度翩翩,很让人悦目。
“仲怀。”夏雨曦甜甜的叫了一声。
等到林仲怀走近,到了眼前,他高高的身躯站在她面前,正好挡住了阳光。
林仲怀低下头,勾住了夏雨曦的腰,俯身,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额头,轻的像是羽毛,珍惜的滋味溢于言表。
“老婆,饿了吗?”
夏雨曦连忙摇头。
倒不是很饿。
只是被他这样拥着,又被他亲了下,他身上的气息窜入了鼻子里,昨晚上的记忆被唤醒了。
那种种温存的记忆,让夏雨曦的双颊瞬间就浮现出来两朵漂亮的绯红,渐渐地蔓延到了耳根,接着以晕染般的速度席卷了全身。
有点不好意思。
林仲怀不疑有他,也不松手,就这么拥着她,自顾自的低语:“两点钟了,我去处理了一下江南的事务,来看了你几次,发现你都在入睡,就没有吵你。”
原来如此啊。
夏雨曦心里更加歉意,刚才自己没有来由的心里失落,简直是自寻烦恼啊。
他是真的很忙,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来看她好几次,而她丝毫都没有察觉,自顾自的睡的那么香甜,到底,自己没有完全体恤到林仲怀的不易。
“抱歉。”她连忙说:“我睡着了,没想到睡的那么沉。”
“睡的沉才好。”他低头注视着她。
夏雨曦望着他,四目相对,她看到林仲怀的眼底汹涌着华丽的光芒。
热烈,温暖。
他的视线,就像是昨晚上他的唇,滑过她的一切,他高大的完美的身躯,在她的世界里一片碾轧,肆无忌惮,又格外珍惜。
夏雨曦竟然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耳朵又听到他说:“睡的沉,才能说明我服务的好。”
夏雨曦一愣,立刻明白了什么,哑然的抬眼,再度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真是的,他现在每时每刻都在肆无忌惮的开着这种绯色的玩笑,每每都撩拨的她有点难以自持。
他明明西装笔挺,五官冷峻,眸子深邃的锁住自己的眼睛,干净而又阳光的男人,邪肆起来,竟然让人无法招架。
果然,男人就是男人。
所谓衣冠禽兽大概就是如此吧。
明明这样帅气,却又这样邪肆。
夏雨曦哭笑不得,脸上红扑扑的,小声道:“你怎么变得这样了?我都快不认识了。”
“变成什么样子了?”他低下头来,看她,眼睛离的很近,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
夏雨曦看到他修长的脖颈处还残留着昨晚上自己留给他的痕迹,那红红的一片,像是猫咪咬过的样子,流露出无法言说的暧昧气息。
夏雨曦赶紧的移开视线,小声嘀咕道:“变得什么话都敢说了,以前的你,可不会说这些话。”
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林仲怀笑着道:“多年前的我,还是个少年,那时我如果像现在这样深谙所谓调情之道,你大概就逃走了,而现在,我再像以前那样纯情,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很没趣?”
夏雨曦一怔,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她抿了抿唇,小声反驳道:“你这样调戏我,好像久经情场的浪子呢。”
她要不是了解林仲怀的为人,大概要怀疑林仲怀这些年没有闲着了。
林仲怀何许人也。
他自然听得出来玄外音,微微一笑,挑眉道:“浪子也无妨,久经情场,我可不顶这锅。”
夏雨曦也笑了。
她看到林仲怀的目光十分的清澈,望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解释道:“我对你,无师自通,完全不必去学。”
“我没有说你去学了。”夏雨曦再度解释:“我只是,只是觉得你太聪明了,天赋异禀吧!”
林仲怀闻言,眼底微黯的情绪渐渐地褪去,注视着夏雨曦。
夏雨曦紧张的浑身的汗毛都要跟着竖起来,她真的怕林仲怀不相信自己,怕他生气。
“仲怀,我的意思,没有不相信你,相反,我相信你,我就是觉得你那么干净纯洁的少年,怎么变得这么,这么污了!”
“干净纯洁?”林仲怀眉头皱了皱。“污?”
“嗯。”夏雨曦小手不自觉的揪住了他西装的领子。
林仲怀却笑了。“你还不如说黄颜色呢。”
还不都是一样的意思。
夏雨曦都不好意思接话了。
她满脸通红,小声道:“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都一样,我就是这意思,你现在都被染成了黄颜色了。”
“那是因为对象是你,只有你有这个本事让我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