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什么白灵,什么女儿,这个女人在骗你,千万不要上当了!”唐清仪看着一旁相拥在一起的父女二人,忍不住急切出声。
“你给我住口!”厉景云听到这句话厉斥出声。
眼前的女孩和当年的白灵生得有七八分相似,而且眉宇间隐隐还能看得出他的样子。
她是自己和白灵的女儿无疑!
“师父……”唐清仪委屈出声,“仪儿只是担心师父被骗而已……”
“是不是被骗,我心里清楚的很,这里没你的事,下去吧!”厉景云片刻也不想看见唐清仪,恨不得立即将人赶走。
唐清仪咬咬唇,可怜楚楚道:“师父,这个女人的血大补,是前所未有的好猎物……”
然而她却忘了,此时的她是一副老妪的模样。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颊不仅不会惹人怜惜,反而令人毛骨茸然。
厉景云直接威胁出声,“你若是敢打她的注意,我就杀了你!”
唐清仪难过,“这个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她说是你女儿你就相信了她,你也不害怕她别有用心……”
看到厉景云不耐烦的眉眼,她咬了咬牙,“就算她是你女儿又如何,别忘了,我和你同床共枕了这么久,她怎么能比得上我们之间的情谊?”
“滚!”厉景云冷气森森。
寒气席卷而来,唐清仪差点被掀飞出去。
她的身形颤了颤,飞快离开,再也不敢停留。
看着她的背影,白甜张了张嘴,犹豫道:“爹爹,你和她……”
“我和她……”厉景云张了张说不出来。
他是有苦衷的。
“爹爹,你告诉我她说的是不是真的?”白甜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我在问天学院里还听到不少关于爹爹的……闲话,他们说爹爹是大色魔,残害了不少少女……”
“当然不是真的,我不会对不起你娘亲的。”厉景云慈爱的摸了摸白甜的脑袋。
“那唐清仪……”
厉景云温和道:“别担心,我只是在利用她罢了。”
“利用?”白甜惊讶出声,“爹爹,你……”
“唐清仪并非良善之辈,甜甜不必为她感到可惜。”厉景云生怕她继续问,忙道,“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不用管。”
白甜点点头,不再问了。
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厉景云顿时笑起来,“这些年来为父不知道你的存在,错过了你的成长,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以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好。”这一刻,白甜感觉幸福极了。
她千里迢迢过来寻爹,果然是对的!
不远处,唐清仪看到这一幕,眼底逐渐结了一层寒冰。
刚刚他们的话她都听见了,这个男人果然是在利用她!
……
白甜和厉景云用了午膳后便回了客栈。
看见唐清莞正在等她,她忙两步跑过去,“莞莞,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见到你爹了?”唐清莞抬眸。
白甜兴奋的点点头,“不错,我和我爹相认了!”
“看你的样子,对他很满意。”
“刚刚爹爹都跟我说了,当年一事,是他对不起我娘亲,他会亲自去冰原想我姥姥谢罪的,然后疼我爱我,好好弥补我,做一个好父亲。”
“白甜,你明明知道他残害少女的事情……”
“莞莞,我爹爹说了,这不是真的。”白甜开心极了,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经过今天的接触,我发现我爹爹是个很好的人,他一定不会做那样禽兽的事情的,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误会。”
唐清莞没有接话。
证据确凿,这些事的的确确就是厉景云所为,他抵赖不了。
她能明白白甜现在的感受,刚刚认了爹,他又待自己那样好,自然相信他是好人。
看着她兴奋的模样,她不忍心泼冷水,笑道:“如此就恭喜你了。”
“莞莞,谢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如果没有你,我肯定不能这么快就找到我爹。”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
唐清莞说着告别,“既然你找到爹了,我就先回去了,宫里的皇后娘娘还等我配药呢。”
白甜点头,“你快去忙吧,我就不耽误你了。”
唐清莞出了客栈,心情复杂。
因为长安城内的少女接连被害,她这两天正寻思着将厉景云缉拿归案,却没想到他和白甜欢欢喜喜的父女相认了!
若是这个时候将人处置了,白甜肯定接受不了。
这可如何是好?
……
大皇子府。
淳于炎如期赴宴,二人相谈甚欢。
从早晨到半下午光景,一直在饮酒,意犹未尽。
“多谢大皇子今日盛情款待,这一杯,我先干为敬。”淳于炎端起酒盏道。
“淳于兄不必客气,兄弟之间无需说谢。”大皇子秦轩朗声道。
淳于炎微醺,“那不行,必须得谢,昨日吃了你的丹药,我的灵力升了一阶,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记在心。”
“不过一颗丹药罢了,何足挂齿。”秦轩摆摆手,“我这里还有,淳于兄有需要,尽管开口便是。”
“秦兄慷慨,在下在这里谢过了。”淳于炎拱手。
秦轩看着窗外,眸光深远,“希望不久的将来,你我能够以两国之君的身份再次坐到一起喝酒。”
淳于炎听到这句话,酒气顿时被吓醒了几分,“秦兄快别胡说,这话是大逆不道的,小心隔墙有耳。”
“无妨,府中都是我的亲信,不会传出去的。”秦轩轻笑一声,看着他胆小的模样,忍不住笑话道,“淳于兄,别告诉我,你从来没想过西漠的皇位。”
“那是不属于我的东西,自然不敢想。”
这么多年来,他想的最多的便是不被褫夺皇室身份,哪敢肖想皇位呢?
“谁说不属于你?等你飞升之后,想要江山,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秦轩幽幽出声,“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你,是问天学院的天才学子,可不再是被人遗忘的皇子了。”
“可是飞升并非易事,很多天赋异禀之人都用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的时间,这才飞升九荒了。”淳于炎想到飞升,颓唐的叹了口气。
秦轩抿了口酒气,浅笑出声,“飞升之法简单的很。”
“哦,秦兄有何高见?”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