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的他丝毫没有慌乱,而是大喝一声:“再来!”
“破碑掌!”
刘建华站定之后,嘴角虽然溢出些许鲜血,但是他没有顾忌,直接反击向赵西山拍去!
“自不量力!破碑掌!”
赵西山又是一记凌厉的掌影拍来,这一次爆炸过后,只见刘建华整个身形已经完全脱离地面,被巨大的力量直接掀飞,最后撞到一颗直径一米的粗大树干之上。
整个巨树都剧烈摇晃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拦腰截断一般。
而此时的刘建华再也忍不住,“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整个身体顺着树干慢慢滑落,有些微颤的双脚才落在了地上。
很显然,这一击刘建华受伤不轻,若是再受一击,恐怕就得将性命丢在这里了。
果然,赵西山不可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再次一记破碑掌拍向了刘建华!
两股力量的冲击波,消散在天地之间,飘飞的树叶尘土弥散在天地间。刘建华的身影逐渐显露出来,衣物残破不堪、脸上伤痕密布、右脚的裤腿已经炸裂,浑身上下都印透出斑斑血迹。
然而此时的刘建华却闭着眼睛面带微笑,这种微笑使得赵西山感觉有些毛骨悚然。
如果不是这连续四记“破碑掌”的使出消耗了他身上大半内力,此刻他定然要再出一掌了结刘建华。
而反观刘建华,此刻他睁开了双眼,两道凌厉的目光瞪得赵西山浑身泛凉,说道:“赵西山,该结束了!”
只见刘建华此话一出,便慢慢的朝着赵西山走来,每走一步都会在赵西山的心头多产生一丝不安的情绪。
而他的身体周围原本逐渐平静下来的空气与尘埃瞬间再次变得躁动不安!紧接着一阵更为强烈的气势立马以他为圆心,刹时间四散开来再次扬起漫天尘土。
突破,神武境初期!
“你!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破?”
赵西山整个人被震惊的无以复加,一时间竟呆呆的望着逐渐走近的刘建华无动于衷,陷入不知所措的境地。
此时他才知道,原来刘建华单独前来除了了结恩怨以外,还要以他作为跳板成功突破。
果然,曾经的破山门天才依旧是天才,即便因为一些原因沉浸了许久,也必然会在某个关键时刻爆发,重展往日雄风!
不过赵西山的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毕竟是神武境的强者,他怒声说道:
“刘建华!就算你紧急情况下突破到了神武境初期又如何?你刚才已经消耗了大量的内力,而老夫还为你保留着最后一击!今天就算你惊才艳艳,也一样逃不过一个死字!”
说完,赵西山开始运行着体内仅存不多的内力,准备发起最后一击。
而刘建华则是继续朝向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
“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敢一个人前来与你一战了结恩怨吗?那是因为你赵家就算获得了‘破碑掌’的运行心法和招式,但它的精髓你们却一辈子都别想掌握!”
赵西山不明所以,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随即他一掌拍出,汇集着凶猛力量的掌影再次朝着刘建华泰山压顶般的袭来。
而刘建华只是迈着坚实的步伐,一步一步前进中举起了右手,将仅存的内力汇集于右手之上。
脑海中回想出当初破山门掌门,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破碑掌’其力强、其掌坚、练之大成者可开山劈石,金石可破,其招式区别于常规招式的关键。”
“就在于依靠的是出招者本身的坚硬度,足可开山劈石的手掌,将内力注入出力之掌内力为辅,而不是转化为真气破体而出,真气为主。否则这将是对出招者内力极大地消耗!”
的确,这些年刘建华完全没有将基本功的训练落下,铁砂、钢管、铁板,这些常用的练功素材不知道被他这双手拍烂了多少,也正以为如此,他今天才有足够的依仗单挑赵西山!
思绪回到现实,赵西山的掌影已经呼啸而至,狠狠的撞在刘建华的右手之上。尽管气流攒动依旧迅疾无比。
但刘建华明显感觉到手上的力量比起之前所承受的小太多太多了!一个是因为赵西山的这一掌很明显后继不足失了力道,再者是因为刘建华修为已经突破至神武境初期,今非昔比自然无惧。
又是一阵烟尘散尽,赵西山浑身颤抖的目睹着刘建华一步步朝他走来,心中惊慌逐渐攀升,而他赫然发现刘建华的右手,刚才硬悍他的“破碑掌”真气力量,此刻却没有一丝伤痕!
这简直刷新了他对于武技的认识,可即便刘建华已经告诉他赵家众人根本就不曾掌握“破碑掌”的精髓,但打死他也不相信自己这么多年、赵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
这么多年,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练对方法,这一切的一切根本就是一个错误!
然而此刻刘建华已经走到了赵西山跟前,赵西山终于反应了过来,撒腿开跑,根本一点战斗的勇气都没有了!
刘建华经历这么多,怎么可能眼见身前的仇敌就这么放他跑掉?只见刘建华奋力急追,一掌朝着赵西山背后猛力拍去。
即便此刻他也没有多余的内力施展,但是坚硬的双手就是他最好的武器!
赵西山真气耗尽,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撑起足够的防御,他在奔跑的过程中,突然感受到背后一股巨力袭来,没有任何真气的力量,完完全全就像是被一块钢铁,从高处掉下砸中一般。
瞬间使得他的后背塌陷下去,整个胸腔虽然外表上看不出来,但实际上内部已经碎成一堆。
就这样,曾经显赫一时的赵家大长老、家主之子赵西山连“哼”一声都来不及,如雕像一般倒在了布满枯枝残叶的树林地面上,瞪大着眼睛死不瞑目,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不甘心、还是因为不可置信。
刘建华静静地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渐渐失去生机的赵西山。他抹去脸上的血迹,对天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