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铃市治安局,首领廖宇其依旧如常的在处理办公邮件,并耐心十足的,端详着桌子上的一份份调查报告。
这时李小虎进来把刚刚泡好的一杯茶放在廖宇其的办工桌角落,而后静静的离开办公室,可就在这时,廖宇其突然把他给叫住了。
“小虎,等一下,你过来我有事要问你。”
李小虎只以为是廖宇其要问他一些关于上级命令、治安部新推出的规章制度等问题。可没想自家首领,竟然突然问到了关于廖薇薇的信息。
“你见到薇薇了吗?今天上午就没见她来上班,下午也是见不到人。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听,你知不知道她去哪了?”
李小虎表情不自然,有些紧张的回答道:“首领,您是管理者,您都不知道,我又怎么可能了解呢?”
原本以为廖宇其会相信,可没想到对方满脸的鄙夷。廖宇其是什么人?那可是治安首领,本来就是做刑侦出身的,李小虎的反常表现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少糊弄我,平时她在治安局里就跟你的关系最好,别人都对她避之不及。就连我这个首领、还是她老爹也没有你清楚她的一举一动,你不知道?以为我会相信吗!”
廖宇其咄咄逼人的语气和威吓把李小虎吓了一跳,廖薇薇的行踪他当然知道,但是又不能直接把自己的薇薇姐给卖了吧。于是他折中了一下,准备转移话题。
“那个首领,我真的不知道薇薇姐去哪了,不过昨天晚上我没忍住嘴,跟她表白了,她好像不太高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生我气了。”
廖宇其听到这里一阵无语,他当然知道李小虎一直对自己女儿有好感,但是以他对自己女儿的了解,李小虎绝对不可能是廖薇薇的菜。所以他立马喝道:
“我说你这个小子心还真不小啊!我的女儿你也敢表白?她什么样你不知道啊!治安里的人对她都是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你还敢说出口?她没把你牙打掉就已经算对得起你了。”
李小虎一阵委屈:“可是。”
“没有可是!小虎,你跟我也好几年了,我知道你一直对薇薇有意思,但是你也不看看你那德行。”
“端茶倒水、打扫卫生,整理内务,传达文件什么的还凑合,真本事呢?胸环靶能打多少环?手武器拆装多长时间,治安比武拿了第几名?还是说破获过什么大案?”
“别说薇薇拒绝,就我也不同意。再说就算你把她追到手了,你镇得住她吗?”
其实这些李小虎也知道,从小他出身本来就不好,好不容易考上了治安校才让家里显得稍微宽裕一些,不过也正因为从小营养不良,导致他身高还不及治安平均身高的一半,只有一米六几;
再加上细胳膊细腿的,没啥格斗能力,所以也就只能干个后勤工作,或者是帮领导跑腿。
眼下廖宇其对他一阵训斥,他是真的有些难过,而廖宇其也感觉到自己好像是有点说得话太重了,于是他挥挥手: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想那么多,刚才我的话是有点重了,但是也是实话。薇薇确实不太适合你,你身体条件差,要想在治安有所建树还得靠闹脑子,知道吗?”
李小虎点点头:“知道了首领,那我先不打扰您工作了。”
廖宇其点点头,无奈说道:“行吧,你先下去吧,我还有工作,就不开导你了,回去自己想想吧。”
李小虎无奈伤感的退出办公室,脸上的表情一半是真实、一半是装的,而当终于远离廖宇其办公室的时候,他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暗道这把终究还是蒙混过关了。
不管廖薇薇的事能拖多久,总之越久越好。可没成想经验老到的廖宇其始终感觉哪里不对,一摸脑袋直接拍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暗道上当了!
于是他立刻走出办公室,发现走廊拐角的李小虎正在那里一脸如释重负的样子瞬间火气大作。
“李小虎!赶紧给我滚过来!”
一时间听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李小虎瞬间被惊到一愣一愣的,手中的东西不觉已经掉在了地上,感觉整个世界天都塌了。
但是转过头去正看着廖宇其那一脸怒火中烧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这下说什么也瞒不住了。
“什么?薇薇跑去追查那几个武者去了?这不是胡闹吗!她还真以为自己打遍治安校无敌手,就可以横行霸道、无法无天了吗?”
眼见廖宇其大发雷霆,李小虎虽然被吓得一声不吭,但是还是竭尽全力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首领,兴许薇薇姐还真的能打败。”
“打败谁?那几个武者吗?简直是不知者无畏。”
“真正的武者根本不是我们司法部门能够管控的,更何况对方那可是正规古武世家子弟。蒋正顾五百多号人都打不过,她拿什么去打败人家?拿命吗!传我命令!”
廖宇其一声令下,李小虎不敢怠慢,立即拿起手上的写字板等待着廖宇其的命令。
“命令!传真周边县市治安部门,就说本局一名卧底女治安失去联系,如今下落不明,请求周边同僚帮忙搜寻,一经发现立刻以保护为由,将其控制起来。”
“另外,派本局治安的邓建、曾庆全、莫木贵即刻前往调查三日以内所有进出本市的可疑车辆,必要时刻,可申请二十名本局办案人员跨市办案。”
听到这里,李小虎整个人愣在了那里,他不可置信的询问廖宇其:“首领,您这阵仗是不是太大了?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
“你还好意思说,要是你提前把这事跟我说,我哪里还需要这么大的动作。”
“对方是武者!廖薇薇就算她能一个打十个,在别人面前一样被一招放倒,要是惹怒了人家,万一人家不给我面子,她廖薇薇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小虎直接腿软了,靠在墙壁上身形渐渐下降,最终蹲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