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寂静无声,父子两人此刻内心都有一种想法:上当了!
但是谁都没有说出口,林镇楠说道:“你试着吸收一下这枚晶核看看,只从外表看不出什么问题来。”
林镇楠内心已经隐隐有了判断,但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他更不愿意相信自己花了一万金币买了一个假的晶核回来。
林绍琛点点头,伸出一只手抓住了晶核,双目微眯,手臂上的灵能顿时涌动起来,朝着晶核延展而去。
但奇怪的是,晶核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按照常理来说,灵能接触之后,第一时间就能够感受到晶核内那庞大的灵能。
可是手里的这枚晶核竟然像石头一样毫无变化,那原本就黯淡的绿光甚至更加黯淡了。
“奇怪,是我的姿势不对吗?不可能啊。”林绍琛以为是自己的方法出了问题,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晶核,手上稍一用力,突然,咔嚓一声。
林绍琛的瞳孔顿时缩小了。
自己手中的那枚晶核,竟然就像是一个鸡蛋壳一般应声破碎开来,连一丝灵能都没有溢出。
林镇楠看着晶核破碎的场景,也是久久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这一幕只能说明自己确实被骗了!
回想起自己昨天花了整整一万金币的天价买下这枚晶核,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林绍琛吓了一跳,慌忙扶住父亲。
但林镇楠却有些粗暴的摆摆手,坐直了身体。
他的两手铁拳紧握,左手轻轻颤抖着,脸色铁青。
只有极其熟悉林镇楠的人才知道,这是他愤怒到了极点的时候才会有的表现。
“好一个肖氏拍卖行啊,好,很好。”每一个字吐出,屋子内的温度似乎都随之降低了几度,那恐怖的压迫力甚至让林绍琛有些难以支撑。
“很好,黑到了我林镇楠的头上来了,今天若是没有个说法,肖氏拍卖行就准备好从白芸市的地图上彻底消失吧。”
林镇楠眼底闪过一丝冷光,站起身就出了门去。
随即,林镇楠带着六义堂一众高手径直走到青年的柜台前,眼见面前的人脸色铁青,双眼中尽是怒火,柜台青年强压住心里的恐惧,问道:“这位先生有什么需求,是竞拍还是拍卖藏品。”
“我既不竞拍,也不卖东西,请你们的老板肖强出来,我有话问他。”林镇楠冷声说道。
柜台青年很为难的说道:“这恐怕不行,老板事务繁忙,不是每个人都有时间去接见的,如果有事情要告诉老板,我可以代为转达……”
青年话还没说完,林镇楠身边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闪电般伸出右手,直接捏住青年的喉咙将他从柜台后甩了出来。
“小子,睁大眼睛看看,林堂主在这里,你算个什么东西?”
中年男子抬起左手,凝掌成锋就要斜劈下去。
林镇楠摆了摆手,说道:“老四,放下他吧。”
中年男子怒哼一声,捏住青年喉咙的右手一松,便不再说话。
“小兄弟,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去把你们的老板请过来。”林镇楠说道。
青年从地上连滚带爬的爬起来就向大厅后跑去。
五分钟后,肖强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赶了过来。
一看到林镇楠脸色铁青的坐在这儿,肖强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堂主,什么事这么重要,让您屈尊大驾来到我们肖氏拍卖行。”肖强站在林镇楠旁边躬身笑道。
对方毕竟是六义堂堂主,肖强就是再心高气傲,也不敢明着冲撞他,更何况人家来不一定就是坏事。
“肖老板,你们拍卖行在白芸市占据首位已经有几年了吧,是不是不想继续做下去了?”林镇楠端起面前水晶茶几上的茶杯,淡淡的说道。
“我肖氏拍卖行做事光明磊落,也不贪图别人的名贵物品和金币,林堂主又是如何看出来我们不想继续做下去的?”肖强内心有些不快,反讽道。
“贵拍卖行前不久在白芸市各大媒体上大为宣传一样东西,肖老板还记得吗?”林镇楠又问。
“不错,那是一位大师寄存在我们这的一枚玄级晶核,林堂主以一万金币的价格拍得。”肖强说道。
砰的一声,林镇楠一巴掌直接拍碎了面前的茶几,惊的肖强不禁退后几步。
林镇楠怒声说道:“我倒还以为你们有些脸皮,不敢承认这件事,拿一个空壳来欺骗我?是当我没见过玄级晶核还是当我没用过?”
肖强脸色微变。
林镇楠的话他是一点都不信的,玄级晶核经过拍卖行里资历最老,最权威的鉴定大师鉴定过,是玄级晶核无误。
更何况从收存到交给林镇楠,这期间没有任何人能够有机会接触到晶核,不可能存在偷换的机会。
见肖强并未出声,林镇楠冷声说道:“我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坏了两家的和气,今天你们退还一万金币,我可以当做这一切没发生。”
肖强微笑道:“林堂主是不是太强硬了,我们拍卖行对拍卖品的保管,即便整个白芸市也没人能挑的出毛病,更何况玄级晶核这样的贵重物品,我们又怎么能确定,您不是把晶核拿回去吸收了,再来讹诈我们一笔呢?”
林镇楠身边的一名中年男子怒声说道:“少废话了,我们堂主做事光明磊落,可不像你们这样唯利是图,小人嘴脸,今天这笔钱你就说退不退吧。”
“没有证据,恕不退还。”肖强也抬起下巴,真要动起手来,拍卖行背后的狼牙佣兵团还真不怕他们。
两方剑拔弩张,眼见就要动起手……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时却悠闲地在贫民区的一处老宅子里静心修炼着。
门外传来了很不耐烦的敲门声,李相用了不少的时间才从修炼的状态中醒转过来,站起身舒展了一下身体,浑身都发出了骨骼的噼啪声。
打开门,李相就被一个温软馨香的娇躯撞了个满怀。
“你干什么呢,我敲了半天门,腿都站酸了。”怀里的人娇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