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兄弟,不,大哥,我错了,放过我吧!”陆修惨叫着,但李相的一双手如同钢浇铁铸的一般,任由他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李相抓着陆修头发的那只手用力向下一按。
陆修整个人就如同倒插葱一般,整个上半身都杵进了那个塑料桶里,咕噜噜的气泡声就从桶里传出来。
听得在场的人都不禁一阵皱眉。
“陆队长运送物资辛苦了,这桶粥,就当是我们白芸市全体市民送给你的,你可一定要喝完才行啊。”李相微笑道。
陆修此时根本说不出话来,那一桶的猪食呛的他呼吸都困难,但奈何自己就是无法反抗。
要知道,李相现在可是高级武师巅峰,就连他们的战区司令雷淡厉都不是对手!
而陆修只不过是一个实力平庸的初级武师,甚至连挣脱李相的双手都做不到。
一旁随行的士兵想要冲上来,李相双目一瞪,说道:“谁敢上来,下一个就是他。”
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都十分识时务的退了下来。
谁又敢去挑战李相的实力呢?
陆修足足被李相按在桶里有三五分钟,那满满一桶的猪食足足少了三分之二。
杜天华皱着眉头,李相这么做自然是为了给白芸市的人出气,但闹得太大了也不太好。
他立即抬手示意李相可以了,放过他吧。
毕竟陆修也是苍山战区的后勤部部长,他来到这里其实也就代表着雷淡厉,这么不给别人面子,有些难以收场。
李相这才松开抓着陆修头发的手。
从塑料桶里挣扎出来的陆修,直接仰面躺在地上,一股水柱从口中直喷出近一米高,那高高隆起的肚子也在不断消减着。
李相后退了几步,防止污物碰到身上。
陆修足足吐了十几分钟,才缓过神来,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抹了几下,看着李相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好,你们都是有骨气的人,我也不怕得罪你们谁,食物就这些,你们爱吃不吃,不吃的话就等着饿死。”陆修恨恨的说道。
李相走到一个满的塑料桶前,提起桶,就迎面把陆修从头到脚泼了个遍。
其他的难民们见状,也纷纷将那一桶桶散发着窒息气味的东西,往其他士兵身上泼过去,吓得陆修一行人连忙钻进汽车里。
看着狼狈逃走的车队,难民们都欢呼起来!
即便是在战乱的时候,人的尊严也是无价的。
在这个时候,白芸市的难民们和李相保持着出奇的统一。
即便自己忍饥挨饿,也不可能接受那些猪食一样的东西。
平息之后,杜天华和李相几人走进板房里。
虽然在尊严上,白芸市寸步不让,但是人总还是要吃饭的。
下午的时候,不少的难民们前往苍山市的市区里买了食物和水回来,他们大多是家境比较优越的,在逃出白芸市之前,身上就带了不少的金币和财物。
但是大多数的难民们都是穷苦出身,只能在这里继续挨饿。
杜天华一家自然不必担心没钱的事,杜玉兰的继母苏桂萍早在得到兽潮消息的时候,就提前准备好了不少的金币备用。
她买回来不少吃的,但是杜天华却丝毫不动。
李相劝说道:“伯父,眼下虽然问题紧张,但是身体还是要维持的,你刚出院不久,身体还需要时间休养,不吃东西不行的。”
杜天华十分强硬地说道:“那些成千上万的难民不吃东西,我也可以不吃,什么时候能解决好他们的吃饭问题,我再吃。”
作为白芸市的最高统帅,杜天华这些年来深得民心。
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清正廉洁,更因为他时时刻刻都考虑着市民。
即便生活在贫民区的人,杜天华也没有忘记过,经常实行一些政策扶持他们。
李相也有些为难,杜天华是个性格强硬的人,说的太多反而只会让他更加坚持自己的想法。
很多事情,李相也不好强硬的去说。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女声:“大家的吃饭问题,已经解决了!”
这人李相觉得很是熟悉,李相看到她不禁有些尴尬,原来是李相的高中班主任蓝水欣。
蓝水欣在一次被腾蛇困住的时候,还是李相及时斩杀了腾蛇,才将蓝水欣救了下来。
腾蛇生性凶猛,力大无穷,在紧密的绞缠后,蓝水欣身上的衣物也被撕扯出了不少口子,让李相也看得不禁脸红心跳,两人闹了一个大红脸。
当然,自那以后,李相就很少见到这位蓝水欣老师了。
杜天华十分惊讶,问道:“难道是雷淡厉改变想法了?不太可能啊,虽说同为袍泽,不应该说别人的坏话,但雷淡厉的人品,我实在是信不过他。”
蓝水欣笑了,那原本就成熟妩媚的面容如同春风拂面一般,让房间里的一众人都看得有些呆了。
“杜队长,苍山市从战区到市民,对我们都抱有不小的非议和歧视,即便是需要物资,我们也不会向他们开口的。”
听到蓝水欣这么说,杜天华更加疑惑,他想不到以蓝水欣的身份,能够有什么办法弄到十几万难民的生活物资。
“是这样的,我联络到了人类连邦组织所管理的红石字会,他们对于我们目前的遭遇表示理解,并且承诺会给白芸市的难民们提供足够的食物和饮水,并且保证质量。”
“第一批物资应该会在明天上午到达这里。”蓝水欣说道。
杜天华听到这个消息,不禁大喜道:“红石字会答应帮助我们了?太好了,我们的市民就不用看着别人的脸色度日了。”
这个消息无疑让杜天华十分的振奋,匆忙将些面包肉干塞进嘴里,杜天华大口的吞咽着,又喝了一瓶水,就要出门。
苏桂萍拦住他问道:“你干什么去?之前的伤势还没有好完全。”
“十几万人刚搬到这里,哪里不需要我去指挥和领导,时间不等人。”杜天华说着,但脚下丝毫没有停下脚步,便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