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嘈杂的声音,顿时安静了下来。
“小淼,跟上来!”
“哦。”泉小淼摸了摸手中的小陶猪,师父让自己换上了这一身衣服,轻轻软软的,一点也没有安全感,只觉得浑身不习惯。但是摸一下小陶猪,就安心了一点。
“跟我上去。”李相伸出手。
泉小淼看着眼前的大手,左手抱着小陶猪,右手握住了李相的食指。这双手,也挺有安全感的。
李相牵着泉小淼,走到一半,右手拿出一方玉玺。小淼好奇的看了一眼,上边刻着花鸟鱼虫,游龙走凤。
举起玉玺的李相,每踏出一步,天地间便震动一次,风云汇聚。
“天命!”踏上顶点的李相,仰头看着天空。乌云之中,似乎有一种威势,在于手托玉玺的李相对峙。
“泉小淼。三十七年后,将有大劫。”
大劫?泉小淼缩了缩脖子,师父给自己看过的书里边,有一本叫做《风神演绎》,有大劫就等于死。这么说,我还有三十七年?其实也不错了。
乌云翻动了一下。四周围观的人群,隐隐有议论声响起。
“今日,吾收徒于此,泉小淼,当得人势之庇佑!”
空中劈下一道雷霆,落在了不远处的树林中。
“蜀王李相,以人势,改天命!西王印,去!”手中的那方印玺,猛然射出一道金光,贯通天地。
光芒忽强忽弱,明灭不低,四周吹起狂风,飘起了雨丝,阵阵雷霆落下,但无一劈中人群。
不远处一座火山忽然喷出岩浆,虚空中一只手按下,硬生生将岩浆按了回去;
大江决堤,冲刷而下,洪水面前的大地却忽然抬高,河床降低,把江水送回了原位;
天空中一颗陨石落下,直直的向着祭坛砸来,一道光芒闪过,陨石消失不见
泉小淼有些痴痴的看着四周,异象不断发生,却一个接一个的被遏制掉。
小淼听父亲说过,王朝因天命而立。更改天命,必有大功德大法力在身,自有记载来,一共也只发生了三次。
师父好强!泉小淼向着李相又靠近了一步,更安全了呢。
“小淼,你的天命怎么这么难改?”李相嘀咕了一句,对着小淼眨了眨眼。
“唉?要不师父不改了?三十七年不少了。”
“哈哈,已经改完了,不和你说一下,你都不知道我为你付出了多少。三十七年后的大劫啊,已经变成小劫,没有性命之危了。”
“我这一身本事,至今都没人能传承呢。有过师徒缘分的不少,但是天赋都不够啊。徒弟,好好学啊。”
乌云散尽,一道金光撒下。小淼注意到,那个玉玺,已经出现了许多裂缝。
“没事,自己会修复的。”李相收起玉玺,转身面对人群。
“自今日起,泉小淼为吾之徒,师徒情分犹如父子,欺吾徒如欺吾!”
“诺!遵王命!”四周的人群,除明莲外,都俯身行礼。
“信使。”
“在!”
“给王和亚相传信。今日,西王在蜀地手里徒弟,天下应当大赦三天!”
泉小淼拉着手指,看着台下的山呼海啸。忽然间,似乎听到那个玉玺,碎裂的孔隙中似乎发出了声音。
它好像在说什么?泉小淼凑近了一些,极力去听。
“嘶~小淼~唧唧~”
泉小淼又凑近了一些。
“玉玺,你在说什么呀?大点声,我听不清。”
“白水!起床了!不要再啃我的手了!”
白水猛然清醒,看着面前的杜玉兰。
“玉玺姐姐?”
“唉?你怎么知道玉玺的?”
“啊!”白水放开怀中抱着的杜玉兰的手,湿淋淋的,丢死人了。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我做了个梦。梦里我好饿,而且还梦见了李相哥哥和一个玉玺。”
“梦见了李相?还有玉玺?”杜玉兰疑惑的瞧了瞧脚下的云母,想起了那一次,自己与李相共同做的那个梦。
可惜,李相并不记得梦中的事情了。
“小水,你守护我一下!”
“唉?姐姐你要做什么?”
“我要吃凉拌海蜇皮!”杜玉兰趴在云母上,一口咬下去。然后香香的睡起来,无事发生。
白水看了看脚下的云母,一些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回。
“水…水霂?是你吗?水霂。”
脚下的云母,忽然间震动了一下。
“李老弟,开业大吉!哥哥我来捧场了!”祁连兴昂首挺胸,走进了临江阁一层。
李相的打算,也只是开一间“小茶馆”,一层的四万平方就足够用了,上边的三十二层暂时作为储物间,存放各式各样的独家物种。
“嗯,等一会儿才算正式开张,你先在那里歇一会吧。想喝茶了去吧台自取。”
“老家伙,你也好啊。”顺便给罗苇也打了个招呼。
“哼!没礼貌的小子,年前我做执事那会儿,还正儿八经的的叫我声叔呢。”
“那是,不喊你叔,你给我使绊子怎么办?看在别人的份上,也得给罗叔您面子啊。”
“当上执事又如何?元老院中,还有人敢给你使绊子?”
“说笑而已,哈哈哈。罗叔,我说李老弟的这临江阁一层,怎么感觉风格不太合适啊?有种很新奇的感觉?”
“临江阁三十三层,对应中洲三十三城。这第一层,对应的便是我中洲祖地——长水。”
“长水那里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可惜内部装修还没开始,临江阁就被罗仪那臭小子喊停了,唉!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在这里。”
“老板是异界人,哪见过长水景色?于是他和大老板两个人,自己动手把这一层装修了一个遍,装上了假山小湖,设立了几个瀑布,移植了大量竹子,顶上镶嵌夜明珠,说什么这是园林风格。”
“老板?大老板?”
“李相让我喊他老板,喊梦月大老板。也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不过挺顺口的。”罗苇坐在亭子里,靠在红色的竹子上,美美的喝了口茶。
“杨建,泡茶!”罗苇空了空手中的杯子,对着吧台喊到。
“杨建?这不是那天跟着你的那个小子吗?他怎么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