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帮对李相的感恩,绝无半点虚假。可是这一个无名小卒只是来焚城几日,就展露头角。让人不得不谨慎一些,他的目的,还有他的面具下隐藏了什么?。
抬眼看了看天,白云快速涌动,严鼬不禁感叹:“这是要变天了。”
李相几人来到两山之间,只觉上空一尊巨大的神像在怒视前方,身前虽然依旧是无边无际的黄沙,但是从此处进入的人,竟然全部了无踪迹。
感受着眼前的神力波动,一脚踏出,就向焚谷中踏入……
忽然耳边嗡鸣作响,眼睛如火烧般刺痛,整个身体就如同进入了炼丹炉。体内辟火珠释放丝丝凉意,这才缓和了几人的触感。
当眼睛逐渐适应强光照射,四周景象逐渐清晰,众人不觉得张了张嘴,这里与之前所见的竟然是两个领域!
此处虽然依旧是遍地黄沙,但是这里的黄沙还掺杂着黄土。远望四周,到处是几人高的黄土坡,除却漫天的黄,再无其他半点色彩。
身后依旧是那尊神像,这神像神光在此地依旧金光烁烁,就像在这浩瀚无边的焚谷中燃起一盏明灯,让此处寻求机缘的修士不会迷失了方向。
进来的修士眼露崇拜的看着这尊巨大的神像,才知道这神像涌动的光波就如同开启一道门,一道通往焚谷中的传送门。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惨叫,众人看去,只见一个精瘦的汉子刚进入这焚谷中,因为强光的照射,双掌急忙捂住眼睛。
当他放下手掌时,眼角溢出了鲜血,伸出双手在眼前来回摸索,眼前除了漆黑一片,竟无半点光点!
“为什么!为什么!”
精瘦汉子跪地大喊着。
有熟知他的好友,连忙将其架起,向神像走去。一个已经瞎了的修士,在此地多呆一刻,距离死亡就会近了一分。
他的离开对有些人来说,无疑是幸运的,毕竟他只是被灼瞎了双眼。此地火毒猛烈,限制丹元的运转。人们只觉得丹元中元炁饱满,用尽全身力气却无法催动。
修士最依赖的就是自身的元炁,没了元炁护身就如同普普通通的人。或许他们经过多年的修行,皮骨比普通人要坚韧许多。不过,此处是焚谷仙地,没有防护,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向前行走的一些修士,起初进入焚谷时,各个皆是神采奕奕。可是逐渐向前深入,就越发的感觉体力不支。
身体没有了防护,体能逐渐耗尽,水分被火毒的强温蒸发。嘴唇干裂,喉咙干痒。双脚无力支撑,“嘭”的一声,摔倒在黄沙土上。
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干瘪,这就般如此,还依旧依靠手臂向前爬去。
此时他们的眼前就像看见了一道神光,那神光像是通往天界的大门,在召唤着他们。只是神光看似就再眼前,却是咫尺天涯,总也捕捉不到!
人们知道那是人快死亡时,神识虚弱所产生的幻境!
在支撑了没多久,眼睛一沉头颅重重的摔在黄土上,再也没有了生息。
李相一行人向前走去,周围不时的会有几位修士载到在地。没有人敢去伸出怜悯的双手,因为在此地越多的消耗,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人之所欲,无穷无尽,他们宁愿死在这里,也不愿走出焚谷。这成仙路上,不知道葬送多少生灵?”莫晓见到瘫倒地上的修士,发出无奈的感叹。
李相则是回道:“或许他们身后,也有着不得不让他们去拼一下的冲动,并不是所有事都是自己可以决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不过他们的故事已经提前结束了。”
莫晓望了望面具男子,虽然看不清男子的脸,但是她能感受到那语气中的身不由己。是啊,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我们只能在故事尽量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旁边洛铭哈哈一笑,打破沉重的气氛:“他们结束了自己的故事,那是他们实力低弱,自不量力。咱们啊,故事还长着呢,希望结局的时候我们还能在一起。”
只不过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因为结局就意味着结束……
“我说诸位,这才刚进焚谷,一个个就整得这么伤感,干嘛呢?”莫南猛摇纸扇,摇了摇头。
“我渴了!”倒是彩云一声大叫,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此时在这焚谷中,就以她的模样最小,如今身着七彩流云群,像是这漫天黄土中孕育出的一朵七彩莲花。
李相轻叹一声,这个丫头真是不让人省心,这才刚入焚谷就就这般矫作,不知道带她来是福还是祸。只好从怀中掏出水壶,满足她的无理需求。
洛铭立马也来了神,夺过水壶,喝道:“我说你这败家姑娘,这才到哪啊?不知道这水在这种地方的珍贵吗?不行,现在不能喝,就不能惯着你。”
话音刚落,见其眼中的怒火,洛铭赶紧捂住膝盖,拔腿就跑。后面彩云急忙踏着小脚,势要与其争个不休。
“这两个还真是心大的主,在这焚谷也是这般自在。我可真是羡慕的紧呐。”
莫南轻轻扇动折扇,也是十分喜欢他们身上无忧无虑的特点。
李相随意一笑:“他们一直都是这般如此,还请两位不要见怪则是。”
“哈哈哈哈,怎么会,我也是喜欢的紧呐。”莫南大笑着道。
前方两人在人群中穿梭着,倒是让周围的修士羡慕不已,不为其他,只是因为能在焚谷中还这般自在,那种实力可绝非一般。
李相三人也是紧跟彩云的脚步,向焚谷中走去。
他们的目的,正是焚谷正中心,神火坐落处!遥望最深处,那里火光冲天,除了一片通体的白光,虚无缥缈,什么也看不清。
四周除了一望无际的黄土坡,什么也没有,只有那神光指引人们的方向。几千人的队伍,快速四散,以自己的宗派各自为伍!
这里不仅有的是神火,还有无尽的仙缘!所以进入焚谷中的,都有着自己的目的。
人群不知走了多久,四周依旧是沙尘乱舞,黄丘土坡。可怕的是,行进了这么长时间,那看似近在眼前的焚谷,似乎并未拉近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