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美眸睁开,泪光在眼中不停流转。
眼前梨花带雨的仙子,让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更是怒斥:怎么会有人敢让如此美人儿,落下一滴眼泪。这是滔天罪行!
此刻的李相也是有一种冲动,有一种想要将其拥入怀里的冲动,可是他不能。
想起初次见面的清傲,想起前几日为寻找圣殿毫无顾忌的摧毁了玄荧的小天地,还有为夺得仙果他被打的如同狗一般,对方依然不会为此所动。
她的心,太冷了,跟自己梦中的小仙女相差太多了。可笑自己几年的幻象,或许那种朦胧的感觉,才是最美的吧。
即使两人少年有过别样的情愫,可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淡淡道:“或许你的那位朋友,被人像狗一样的踩在地上,你去伸出手拉他一把,他会想起你们儿时的情意。”
李相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他不想过多去纠缠,尤其是这种他无法触及的人。
他的话就像一把尖刀,无情的扎在叶青芸的心脏。
望向眼前的背影,叶青芸早已是泪水两行,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在对方心中早已中下不可原谅的种子。心中悔恨,但是如果从新来过,她依旧还会选择这么做。
她有自己的担子,有着自己的使命。
可是她不想与李相分道扬镳形同陌路,毕竟那是第一个抱过她的男人,是她思念许久的人,是她与男子相识的时候,依旧爱慕的人。
泪水划过嘴边,红唇轻颤,“虎墩,九哥。”
耳边传来叶青芸口中吐出的名字,李相身体如遭雷劈一般,僵持在那。猛然转身,眼中渴望的看着女子,想从她那里得知它们的下落。
“它们都很好,我已经将它们安放我谷中,只是,它们很想你。”
听见叶青芸的话,李相绷紧的弦,才放松下来。看着两眸之中的泪水,李相不敢再与其对视,
“对不起,谢谢。”
依旧是那两句话,风玄宗,叶青芸通知蛟龙救下李相,他对女子所说的就是先道歉,而后才是道谢。
叶青芸轻摆衣裙,又是走了过去,自嘲笑道:“你不说不是你吗?你就那么不待见我吗?还是,你在怕什么?”
李相知道,此时说些什么,也已经无法隐藏。是啊,是自己又有什么,或者,自己在害怕什么?害怕对女子是心中的幻想?还是害怕两人彼此之间的差距?
或许,都有吧。
“对不起。”
又是一声对不起,李相暗暗低下了脑袋。
此时的叶青芸见他没有在反驳,两眼中虽有泪水,可是现在已经弯成弯月状,可见她对男子的情分。
“轻纱掩红颜,只为与君见。”
叶青芸轻轻吐出这几个字,自打她与李相相遇后,就用白纱掩住了面容,为的就是有一天两人再相见,轻纱只为他揭,容颜也让他先看。
李相听见这两句话,心跳变得很快,想要平复,却怎么也平复不了。这是他等了四年多的期盼,就连幻境中,他都想在看一下女子模样。他太想看看自己思念的那个小仙女了。
叶青芸先是伸出葱白的手指,抚摸着男子薄薄的的面具,轻触他的发丝,还有他的嘴唇。虽然两人有过相见,但是此时的女子很想将男子的面孔刻在心里。
轻轻一笑,“你想再看看我吗?”
这一句如雷灌顶,不只是李相,其他人都不敢喘着大气。只是这明眸与气质就让人浮想联翩,那白纱下,当是怎样的面孔?
此刻的瑶君,双拳紧握,他很清楚,叶青芸的面纱是为了她钟情的男子留的,能让她揭下面纱的人,必是她的心中钟情的人。
若非佝偻老人所显现的阻止,瑶君一定会冲上去将面具男子碎尸万段,他很后悔几天前怎么没有将其斩杀!
李相似是停止了呼吸,想要拒绝,可是根本没有那个力气。
叶青芸靠的更近了,玉指挽过面纱一角,轻轻扯落。丝质白纱飘然下落,一张惊世容颜显现在男子的面前。
那是何等的容颜,仿佛看着她的脸,便察觉不出此地的炎热。人们不禁惊讶,这不就是那是仙宫中的玄女?美得让人不可方物。
惊现的容颜,天地似乎也忘了运转。世间万物,似乎也因为她失去了颜色。
李相已经愣在原地,久久未能觉醒。
其他人似是不敢多看一眼,唯恐亵渎了仙子。就连欧阳神女也是失去了几分神韵,此刻的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本是仙宫中的人,对这凡人为何如此痴情?
“这,这这……”洛铭说话都有些结巴,“这李相兄是走了什么运气了?”
莫晓笑道:“怕是这女子,恐非凡间之人。”
对于李相的反应,叶青芸还算满意,自是知道他对自己还是有些情意,小手拉着他的大手,放在自己的面容上摸搓着。
感受手指上的温润,李相轻轻抖了抖,想要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可是当他完全清醒时,连忙收回了手掌。
是的,他怕了。他害怕的是,自己与这女子距离越来越远。回想起自己曾经呛她的话,说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女,如何得知民间疾苦。
是的,女子便是仙宫的仙女,自己只是凡间的一只蜉蝣,能望其容颜,但不可拥有。
两人之间的距离,必是天壤之别,如果两人生出情愫,岂不是拖累了她?而且李相还有自己的恩怨要解决,他不想因为这女子带来更多的麻烦!
此时的他只想陌陌走在属于自己道路,随即轻声说道:“对不起,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说完又是转身离开了。
叶青芸无法相信的站在原地,明明在男子的眼神中,看见他对自己的情意。
可这又是为什么?
李相转身就要向前走,突然感觉四周弥漫雄厚的杀意。
不知何时,瑶君出现李相的左前方,正死死的看见他。身上丝毫没有保留的散发杀意,那是一种绝对的震慑与威胁!
他想让李相看清与自己的差距,让他有自知之明他只是一只臭虫,在自己身前,他便是狗一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