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丝线用力一收紧,莲槡羽便觉得心如刀绞!
她捂住自己的胸口,蹲下身深呼吸了几口,缓缓地,心跳恢复了正常,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奇了怪了!
莲槡羽站起身,她想将戒指脱下来。
可是她手指一拔,这戒指居然纹丝不动?
是她的手指变粗了吗?
她再次用力的摸住戒指,使了吃奶的气力也拔不出来!
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莲槡羽。无奈的耸了耸肩。
算了,既然戴上去了,就是她的了。反正也脱不下来,总不能把手剁了吧!
莲槡羽看了看四周。
现在金蝉子也走了,她是不是该离开这里了?
她摸着手上的戒指,奶海里回响着金蝉子说的那句话:暮空是否是妖,你在他面前放血一试便知。
……
莲槡羽不是不愿意尝试,而是不敢……
若暮空真的是妖怪。想吃了她,她该怎么办?
这么久的相处以来,她发现自己似乎,真的一点也不了解暮空。
她只知道他是五王爷,长得好看就不用说了,除了这个她觉得他还算是心地善良吧?
仅此而已了。
其实在莲槡羽的心里,有时候曾经不止一次的怀疑暮空的身份,但是她都不愿意相信而将自己的想法推翻了。
就连那蜘蛛精的出现,她也只当是那蜘蛛精好色罢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她能在玄幻世界,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仔细回想,她的确除了初遇,从未在暮空的面前出过血……
紫宸殿。
大门紧闭,屋内小声的讨论声像小珠子落玉盘一样。
时空之门?
温柔似水的声音,是师兄。
听说是莲槡羽的事情,他本在渡劫。却急匆匆的从另一个世界赶来。
他自然是知晓时空之门和穿越是怎么回事,他陪着现代的莲槡羽在那里生活了二十年,便是为了守护她。
如今,这丫头竟为了救一个千年入土的人,要回自己的时空?
师兄轻声的叹息。
小白诧异的问道:你万年的功力,开辟一个时空之门不在话下,为何看你如此不情愿?
若是将她带走,我便不想再带她回来了。
听到师兄的这句话,小白面色一惊。
她好不容易找到红脸的转世。她不愿意就这么与其分开!
但是她心里也明白,若是不留在这里对莲槡羽是最好的,也许在另一个世界,莲槡羽会安全很多。
但是她了解莲槡羽,她说道:她一旦坚定的事情不会改变,若你将她留在那里,她也是不会快乐的。
我知道。
师兄桃花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泪花,他挥袖转身:我会帮她,等她完成了温璃的事。我便带着她永不踏入此处。
好。
小白点头,她心中虽然不舍,但也是同意的。
主人留在这里,难免会想起不堪的往事……
她现在已经遇到了前世,拿到元魂,便会恢复记忆。但是小白并不想连槡羽恢复记忆。
她体内的魔心,会因此被激发,绝对不行!
三日后,正午时分,阳气最盛之时,我会在城外施法,你将她带来便是。
说完,师兄白衣袖口一挥,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空中。
小白收起了凄凉的眼眸,收拾了一下,准备去见一下莲槡羽。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在屋内顶梁柱的一侧,有一层厚重的蜘蛛网,网上一只紫色的蜘蛛缓缓的爬了上去。它的左臂处有明显断开的缝隙,绿色的血液已经凝固,它听到了刚才多有的一切,它顺着蛛丝网爬了出去。
沐雨堂。
莲槡羽回到沐雨堂后,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了,在这里,有太多美好和不美好的回忆……
她的眼眸看向了屋内,那里有曾经的欢声笑语……
正在整理药材的林澜走后面走了出来,他看见莲槡羽的那一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他激动地将药材扔了下去,跑到她的面前。消瘦的小脸上,眼眸里滚动着泪花。
莲姐姐,你终于回来了,林澜好想你!
哇的一声,林澜便扑了过去,抱着莲槡羽哭了起来。
莲槡羽的心中也是感触万分。她轻轻拍着林澜的小脑瓜,安慰道:没事了,我回来了,便不会走了。
林澜一个人将沐雨堂整理的仅仅有条,莲槡羽心中甚慰。
她拍了拍林澜的肩膀:好了,乖林澜,让莲姐姐看看你药材有没有归类错误,错了可要打屁屁哦~
林澜龇着牙笑了起来,眼角还泛着泪花,他得意的举起手:是!
空中一道白光闪过。
莲槡羽抬头一看,这熟悉的气味,好像是小白。
难道小白找到可以开启时空之门的人了?
她按住林澜的肩膀说道:你去把药材收拾一下,我进去拿点东西。
林澜听话的点头:好!
莲槡羽宠溺的拍了拍他的小脑瓜,一脸欣喜的蹦蹦跳跳的走进了后院。
后院的老槐树下,小白白衣飘飘站在那里,黄昏的余晖照在她的身上,增添了一层金黄色,微风徐徐吹过,黄绿色的树叶轻轻飘下,随着衣裙飞舞起来。
这一幕,看的莲槡羽呆住了,这一抹黄昏之景,美哉。
她飞快的跑了过去,急匆匆的问道:怎么样,是不是找到可以打开时空之门的人了?
小白点头,她眼中划过一抹不舍,转瞬即逝,很快恢复了笑容:三日后正午时分,便可以带你走。
她的眼角有些微红,但是极力的压制了自己的情绪。
莲槡羽笑逐颜开,开心的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太好了!
想想能回去拥抱空调美食,她的心都要乐开花了!
不过……
莲槡羽的脸色突然凝重了起来,她在这个世界,不知从何时起,似乎有了牵挂。
若是回去了,能确定回得来吗?
她望向了小白……还有小雪……林澜……还有……他……
看她脸色急骤下降,小白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我……
莲槡羽结结巴巴的,不知该怎么说,暮空的事,她该不该明说?
最终,她还是问了另一个问题:我走后,还能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