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赐大胆地握住婉儿的双手,把她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他坚定地说道:“姐姐,不要怕,有我在呢,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婉儿呆滞的眼神凝视着刘赐,半晌过后,才终于开口说道:“小坤子?……”
刘赐含着泪说道:“对!是我!是小坤子!我救你来了!”
婉儿看着刘赐的脸,眼中含着的泪光越来越浓,眼神也终于恢复了神采,她哭道:“小坤子……”
婉儿开始泣不成声地哭着,那散乱的青丝被泪水沾湿,贴在她脸上。
刘赐也忍不住哭出来,他为婉儿拨开纷乱的发丝,说道:“姐姐,你不要怕,我一定要救你出去。”
婉儿被折磨了一天一夜,情绪终于压抑不住地宣泄出来,她身子一软,倒在刘赐的怀里,刘赐抱住她,她的脸颊贴着刘赐的脖颈,她脸上的泪水沾湿了刘赐。
刘赐抱着婉儿,感受到她温软的身子,嗅到她身上馨香的气息,顿时感到陶醉又难以置信,哪怕是在昨天早上,他碰一碰婉儿的手,恐怕都会被她骂个半死。
婉儿哭了好一会儿,终于把这一天一夜以来的恐惧和羞辱宣泄出来了,她恢复了神志,也暂时地平息了惊恐,她离开了刘赐的怀抱,坐在地上,问道:“你……你怎么来到这里的?”
刘赐苦笑道:“这就说来话长了,我一心想着救你来的,没想到发现了很多事情。”
婉儿疑惑道:“发现了很多事情?”
刘赐说道:“我发现苏金水一直在算计我们春禧宫,前面四个太监的失踪其实是他干的,这一次他把我也算计进来了,他想着把我干掉,春禧宫就该完蛋了,还有,你说过的那个惠子姐姐没有死,她一直被苏金水囚禁着,就囚禁在隔壁的房间。”
婉儿听得一头雾水。
刘赐细细地把苏金水的经营和算计细细地告诉她了,婉儿听着刘赐的讲述,惊诧得睁圆了一对美眸。
但刘赐的讲述印证了婉儿以往的许多猜想。
婉儿的神志依然不太清醒,她努力地理清思绪,说道:“难怪,小玉子他们失踪之前,经常有神官监的人来找他们,确实很可能是苏金水把他们引到神官监里面。”
刘赐说道:“对,就像这次引诱我一样,苏金水这次如果把我也杀了,把你也囚禁了,春禧宫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婉儿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刘赐抬头看着屋顶,果然在角落里看到一个通气口,他说道:“那是一个通气口,通向外面的地面,我会告诉惠子姐姐说的那个白爷,惠子姐姐说那白爷会来救我们的。”
婉儿说道:“你是说你要以身犯险,让苏金水对你下手。”
刘赐说道:“对,只有这样才能抓住苏金水的罪证。”
婉儿沉吟片刻,她抬起苍白的脸,说道:“康妃娘娘没有看错,你是个好孩子,春禧宫便拜托你了。”
刘赐说道:“我会尽力的。”
婉儿埋下头,整理着衣裳,她睡裙的衣襟已经被扯烂了一截。
刘赐看着婉儿憔悴但依然秀丽的脸,心中涌起一股特别的情愫,应该说自从昨天上午他摸了婉儿的酥胸之后,那时他看着婉儿瞪着他的眼神,他就感觉自己对婉儿产生了浓烈的情愫,尤其是看着婉儿被抓走的那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对婉儿已经有强烈的依恋。
此时刘赐看着婉儿被撕裂的裙子,担心地问道:“苏金水把你……把你怎么了吗?”
婉儿眼中又流露出往日坚强的神色,她顾自整理着衣裳,说道:“没怎么,他想冒犯我,我不给他碰我,他没得逞,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我闻到那些气味,整个神志就不清楚了,到你刚刚下来时,我整个人已经昏沉过去了,我想着,如果这样下去,到明天我恐怕就反抗不了了。”
刘赐听到苏金水没能把婉儿怎么样,不禁松了口气,他又看着房顶上那个黑色的洞口,说道:“都是那洞里飘出来的,阿芙蓉烧出来的气味,苏金水就是要这样让你神志不清。”
婉儿已经听刘赐说了阿芙蓉的厉害,那洞里面的“仙气”依然在源源不断地飘出来,方才说了这一通话,婉儿一直在大口地吸气,来到这时,她的意志力一减退,神志又开始有些迷糊。
婉儿的眼神又开始有些迷离,她说道:“又来了,那气味。”
刘赐嗅着那气味,感到这“仙气”比方才浓郁了许多,看来苏金水是急于迷惑婉儿的神志,他那边又加大了焚烧阿芙蓉的剂量。
婉儿难受地抱住自己的身子,又缩到墙角,恐惧地说道:“我……我又头昏了……”
刘赐嗅着那气味,顿时那些奇异的幻觉又涌上他的脑海,他也变得昏沉,同时,跟着幻觉涌起的还有浓烈的情欲。
阿芙蓉有刺激情欲的药效,自从唐朝时就被当做春药服用。
那飘飘欲仙的感觉又在刘赐心中燃起。
婉儿的心中自然也涌起了情欲,但她不谙男女之事,没有尝过情欲的滋味,所以她对于这股感觉更多的是感到惶恐。
婉儿难受地抱着双膝,穿着粗气,隐隐地颤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