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半句话容溪没有说出口,不过大家应该都能猜到她接下来想要说什么。
大家都觉得她说得没错。
都憋着笑。
“容溪!”赵明翰气恼不已的开口。
“嗯?三皇子叫我作甚?”容溪挑眉询问。
赵明翰咬牙,想要把羞辱的仇报回去,可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他只好愤愤的开口。
“人生的路程还长,先不要这般妄下定论。”
这是在说,退亲的事?
他会让自己后悔的?
应当是这个意思吧。
容溪脸上挂着笑。
“拭目以待。”
她不认为赵明翰以后会轻松了去。
经过了这件事,赵明翰也没脸继续在这里待下去,冷哼了一声后便离开了。
这时,一旁的陈悠悠也扯出一抹浅笑,“我刚才在外边吹了冷风,也觉得身子有些不适,那我也先离开了。”
说完后,她便脚步匆匆的带着自己的丫鬟离开。
容溪都来不及挽留。
不过,挽留也没什么意义。
这个时候的陈悠悠一定不想留下来再接受大家的洗礼。
“吉祥。”容溪唤来吉祥,在她耳边轻声的嘱咐了几句。
吉祥一个劲的点头,随即离开了花厅中。
看热闹的人也三三两两的散了。
“表哥,这平安符,你先带上吧,听说挺管用的。”容溪指了指木盒中的东西。
杜宿点头,把平安符取了出来。
“还是表妹贴心,知道我上阵杀敌很容易受伤,于是专门给我准备了平安符,我很喜欢。”杜宿欢喜的道。
容溪浅笑了一下。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张氏从外边走了进来。
张氏的眉头微微皱起,走到了他们二人身边,轻声的询问道。
“怎么回事,徐小姐怎么离开了?”
“她走之前可有说什么?”容溪敏锐的发现张氏的面容有些不对劲,于是多问了一句。
张氏点头,“她说,杜家不欢迎她,联合欺负她一人,所以,她娘亲徐夫人便在外边发了一通火,说我们杜家待客之道不行,然后拉着徐小姐离开了。”
听到这,不管是容溪还是杜宿,都嗤笑了一声。
他们二人缓缓开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听到他们的说辞后,张氏不由生气的拍了拍桌子。
“真是无耻,瞧着她那副委屈巴巴的面孔,我还真以为她是在这遭受了委屈呢,原来是自己作妖被拆穿了,儿子,这件事你做得没错,这种人就不配来我们杜家!”
张氏越想越气。
这件事分明是徐家的错,可走的时候还朝着她撒了一通气。
张氏着实咽不下这个哑巴亏。
“大舅母,别跟她们一般计较,她们既然在你身上撒气,那么,咱么也可以把她的罪行说出去。”
容溪伸手指了指花厅里这么多人。
“左右,这里人多。”
等明日,徐家就会大仙,今天发生的时候,已经人尽皆知了。
到时候,看她们还怎么诬陷他人。
张氏的性子比较直爽,犹豫了一瞬。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容溪挑眉,有什么不好的,咱么又不是胡乱编造,徐巧然作妖是大家都看到的事情,若是咱们不把发生的事情给澄清的话,那么,明日旧书徐家来抹黑咱们了。
徐巧然那凡事以自己为中心的性子,的确干得出来这么自私的事情。
张氏眼睛都瞪直了。
“她们不至于这么无耻吧?”
“怎么不会,明明是徐巧然自己做错了事,非要拿大舅母你撒气,难不保她们会不会去外面传播对我们不利的谣言,所以,得提前预防才行。”
说着,容溪凑到了张氏的跟前。
“咱们可以先把真相告诉大家,省得她们作妖。”
张氏被她说动。
随后,大家便看到了一出好戏。
花厅中,张氏正在恶狠狠的训斥杜宿。
“你身为主人家,怎么搞的,居然把徐小姐给气走了,那姑娘走的时候都快哭了,是不是你欺负人家了?”
张氏训斥的地方正在隔开的帘子着。
这下子,不管是年纪稍微大一点的长辈,还是年轻人们,都能够听到。
一些好热闹的夫人便走过来拉住张氏,轻声的劝说。
“今天可是杜公子的生辰,有什么事不能慢慢的说,非要吼他啊。”
“是啊,贵公子瞧着也是一表人才,性子也好,有话慢慢说,千万不要着急,他这般大了,做事会有分寸的。”
一群人语重心长的开口。
张氏痛心疾首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这件事说出来简直是气煞我也,我正在外面忙活呢,一边忙一边跟徐夫人说话,这时,徐小姐突然走过来,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口口声声说杜家的人不欢迎她,赶她走,徐夫人拿我撒了一通气,二人便离开了。
我听说赶走徐小姐的是这小子,这不,得好好的给他算算账,说,你为什么要赶走徐小姐!”
张氏双手叉腰,一副气得不行的模样。
“舅母,这件事都是我的错。”容溪委屈巴巴的扯了一下张氏的衣服。
“徐小姐要看我送给表哥的生辰礼,结果取出来的东西不是我的,我已经澄清了,但是徐小姐却是咄咄逼人,硬要把诬陷我,所以表哥气急之下才说了那样的话,舅母,你要怪就怪我吧,这件事跟表哥没关系。”
张氏故作半信半疑。
“你们二人的话可当真?”
“自然是真的。”杜宿一副憋屈的模样,“那徐小姐做得着实太过分了,不然儿子我也不可能赶她离开,娘,我下次一定克制自己的脾气,不给你惹事。”
方才看了全过程的公子和小姐们此时也纷纷帮着杜宿开口。
“这件事的确不是杜公子的错,是徐巧然有些过分了。”
“是啊,杜大夫人你就不要怪杜公子了。”
张氏脸上的怒气消散了许多,“原来如此,是娘误会你了,这件事的确不是你的过错,罢了,是我不对,娘给你道歉。”
“不关舅母你的事,是徐巧然太过分了,明明是她做错了事,她没有悔过的意思也就算了,甚至还在舅母面前说东道西,过分!”
容溪冷哼了一声,眉头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