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小子,再留下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还是把独处的时间留给他们两个人吧。
容溪大步的从他们身边走开。
刚走了几步,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元蘅的声音。
“等等。”
容溪转头,看着元蘅正在朝着她走过来,并且,脸上全是担忧。
她心生疑惑,不解的看着元蘅。
只见元蘅来到了她跟前,轻声的朝她说道:“你最近小心一点,最好带上会武功的丫鬟,我上次偷听道嘉南跟别人的对话,她好像是要对付你。”
提醒完了之后,元蘅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跟嘉南对上的?”
“还能因为什么,第一,她先前的时候帮助我的妹妹,这件事还是其次,第二呢,则是她喜欢的人喜欢我,所以就把我当成了她的敌人,我也懒得跟她多说什么,讨厌我的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她倒是霸气。
元蘅紧皱眉头,握了握他的手,“总之,这段时间你小心一些吧,千万不要被她给算计到了,她虽然表现出来的模样比较温婉还有人畜无害,可是她的性子不是这个样子的,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讨到什么好处。”
容溪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好了,你好生的去跟我二表哥在一块吧,你来跟我说话了,他那视线便一直在我们两个人身上打量,实力诠释了什么叫做望穿秋水。’
元蘅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胳膊,笑得花枝乱颤。
“连我跟你表哥你也打趣。”
“我不打趣你们打趣谁啊。”
二人有寒暄了两句,随即便分开。
容溪来到了一个亭子,谁知道,那群姑娘在她道来之后,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她没忍住,笑了。
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一来,就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那群人居然还不停的用余光打量着她,就是不来跟她说话,眼中还带着警惕。
就跟她是什么新物种一般。
容溪深觉没趣,从石凳上站起身来,离开了亭子。
她刚一走开,那群女子便有继续热热闹闹的说话,气氛十分好。
她再次转头,那群女人看到她转身后,又急忙闭上了嘴巴,整的就像是一个游戏,弄得她心中想笑。
罢了,不折腾她们了。
她来到了远离众人的地方,坐在了靠水的亭子里,闲适的看着这群人说话。
末了,耳边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
她回头一眼,可不正是刚刚元蘅跟她提起的嘉南。
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嘉南一眼,手上挥舞着团扇,心中一点都不慌乱,“你出现在我跟前又想跟我说什么?”
“我想让你离开卫世子。”嘉南直接开门见山。
容溪轻笑了一声,“这句话你应该跟他说,而不是跟我说。”
嘉南突然间暴怒起来,来到她跟前,死死的捏住她的手腕,那力道,仿佛要把她的手给折断一样。
容溪反手挣脱她的手,顺带指甲在她的肌肤上划过,留下了好几条划痕。
她容溪可不是吃亏的人,既然嘉南让她不舒服了,那就大家一起不舒服吧,瞧瞧是嘉南下手狠还是她容溪下手狠。
“你,你这泼妇,居然用指甲来划人!”
嘉南捂住自己的手,有些吃痛的皱眉。
容溪指甲长,刚刚划的时候又是刻意加重了力道,所以嘉南的手腕上留下了几条血痕。
“不好意思公主,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若是你刚刚不来握我的手腕,你也不会被我划伤,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我不是来跟你打嘴仗的。”嘉南的眼眶红了一片。
“世子哥哥他马上就要死了!”
嘉南一边说,一边坐在椅子上抽噎,“我不可能拿这件事来骗你的,他真的要死了,就是卫叱云下的手,他想要得到一个人的下落,结果世子哥哥不肯说,所以他就吵狮子哥哥下手了。”
说完之后,嘉南便伸手过来,握住她的手臂,像是在看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你知道那个人的下落对不对,我带着你去见摄政王,你告诉他,然后让他把解药交给世子哥哥,这样他就能活,你也知道世子哥哥喜欢你,你对他应该也不会全然没有感情,你就不能救他一次吗?”
嘉南的眼神当中满是哀求。
她这般高傲的一个人,居然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自己。
想必是爱极了卫璟吧。
容溪心情刹那间变得不好了起来。
她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就知道他是真的要死了,而不是卫叱云放出的烟雾弹呢,我不可能只听你的话就妄自序偶下决定,等宴会结束了之后,我会亲自去看卫璟,若是他有事,到时候我跟他再做决定,若是没事,那最好不过。”
在关键时候,她仍然保持着自己的理智。
心中有个念头,一直在告诉她。
要相信卫璟的能力,这件事一定是卫叱云放出来的烟雾弹,不要相信。
她对卫璟的聪明还有武力有着清晰的认知。
再说了,他身边还有一个裴谈,若是他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裴谈早就慌张了起来,医馆肯定也不会顾及,必定一直都守候在他的身边。
可前几日她路过医馆的时候,还看到裴谈正一脸欢快的给路人治病呢。
“你这人怎么这般冷血!”嘉南急得直掉眼泪。
“我不是冷血,越重要的事情,越不要轻易的下结论,我这只是谨慎跟理智,若是嘉南公主你只是想跟我说这个话,那你可以走了。”
她面无表情开口。
“还有一件事。”嘉南抹干眼泪,“关于卫璟哥哥身世的问题,我有话要跟你说,你觉得摄政王为什么会毫不留念的对他动手,就是关于这个,摄政王已经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容溪放在木栏上的手紧了紧。
她回想起这一路来,卫叱云还有卫璟二人的相处。
她早就觉得这二人不像是父子,中间一直隔了一层,没想到还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