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白石弯刘家堡又招募了五百子弟兵,这些人都是公民阶层,若是这次战败,他们的损失更加的巨大,所以参战的意愿也更加的高涨。
加上原有的一千二百步兵和刘信启前一天送回来的两百步兵,兴汉盟的总兵力达到了三千四百人。
不过其中能作战的仍然只有原来的一千四百步兵,其他新兵只能做一些摇旗呐喊壮声势、打扫战场的杂活。
“这一切都是你施仁政的结果,得道多助、仁者无敌。”罗成回道:“其实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应征。我估计放开了征,能征到三千人。不过考虑到人多了也没用,反而白白耗费钱粮,所以就在其中挑选了一千五百人。”
“这次海战和刘信昂之前的骑步战说明,我们兴汉盟的军事实力还是很强大的。此次对战剩下的这三县联军,原本的两个步兵营就已经足够了。”刘信启回道:“估计到中午,船队里的四百步兵和六百水师陆战兵也能到达战场。”
“这次作战就不要让这些新兵参战了,他们只需要在外围助声势就可。”
旁边的刘信昂应道:“是的,新兵没有经过训练,若是参战肯定死伤惨重。”
几人没聊多少,部队就已经到达了三县联军营寨的跟前,距离营寨只剩一里左右。
刘信昂返回队伍开始整队列阵。
两个步兵营列成四个大方阵,最前面两个方阵,侧翼两个方阵,形成一个大的燕翔阵。
多余的两百步兵则组织两千新兵在四个方阵后面、燕翔阵的“羽翼”里面列阵。
阵势列好后,刘信启安排了嗓门大的士兵骑马去营寨前叫阵。
这几个大嗓门骑马来到联军营寨前,刚开始还能正常叫阵,待过了一会儿,仍然不见人出来应战,就开始骂脏话了。
各种污言碎语脱口而出,营寨大门前的守卫士兵被骂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过了有半个时辰,刘信启刚打算指挥军阵向前,强攻联军营寨。
只见,联军营寨大门突然打开,里面是列队整齐的兵阵,先是两百骑兵打马出营,骑马到兴汉盟军阵前两百步时停下戒备,然后营寨里的步兵阵开始陆续出营,在骑兵后面列阵。
五百人左右的大方阵,前二、中一、后二,五个大方阵。
待联军阵势摆好,刘信启打马上前:
“敌将上前答话。”
看到刘信启孤身一人上前,联军阵营中也骑马出来一人,回道:
“贼将通名!”
“操!”刘信启心里暗骂一声,让这孙子抢先一步,将自己想说的话给说了。这下应了就是贼将,不应就是怂。
但是不得不应啊。
“爷爷我就是刘信启,孙子报上名来。”
那将领估计是经验丰富,并没有生气,继续喊道:“贼人休得嘴上逞强,本人黄县县尉蒋严,你们这些贼子,罔顾国法,私自攻打蓬莱,杀害良善,囚禁登州知州。”
“现已犯下滔天之罪,若是立刻下马投降,还可留你性命,不然让你们都死无葬生之地。”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读书人,少说废话,谁对谁错,我们战场上见真章。”刘信启自知自己做的这些事,在这个时代就是造反,而且自己也说不过这当官的。
本想劝说他们知道厉害,投降以减少杀戮。
现在这人这么多帽子扣上来,刘信启也没了劝说的兴致。
返回军阵后,由步兵司司长刘信昂开始指挥作战。
军阵中间的鼓声开始响起,四个步兵方阵开始踏着鼓声的节奏,一步一步的向前移动。
这几个月的训练成果很好。
步兵方阵可以连续行进五十步,方才需要停下调整,列阵整齐。
第一个五十步走完,两军相聚已经不足百步。
联军阵前的两百骑兵已经打马去了军阵侧翼,因为两边的兴汉盟骑兵比步兵突的更前,已经到达了联军军阵的两侧,不仅逼的联军的骑兵上前应战,后面的两个步兵方阵也不得不前往侧面,调整方向,已应对骑兵营可能会进行的冲阵。
“弓手准备!”
兴汉盟阵营前面的两个步兵阵中间传来嘹亮的命令声,这是刘信昂的命令。
步兵阵中每一排的大队长听到后也大声重复命令,确保步兵阵中的所有士兵都可以听到命令。
一个步兵阵总共两百五十人,一排五十人,总共五排。
前两排都是弩弓手,后一排是刀盾手,再后面两排都是长枪手。
步兵营中的大小队长都跟士兵们站在一起,而军法、教导等军官则站在最后一排,作战时充当长枪手。
步兵阵又向前行进了二十步,两军相距已不足六十步,马上就要进入弓箭的射程之中了。
“停步!!”
“射击!!”
刘信昂站在两个步兵阵中间,大声喊道。
命令传到步兵阵中的军官耳中,他们再次大喊发令:
“射击!!”
第一排的弓弩手蹲下,第二排的弓弩手站着,两排弓弩手开始射击,弩弓箭匣里的十只箭,被快速的射出,每波箭雨之间相隔时间不到一息。
对面联军步兵阵第一排是刀盾手,后面是两排弓箭手。
联军刀盾手使用的是木盾,连蒙皮都没有的纯木盾。
有一半的箭矢被联军刀盾手的盾牌挡了下来,另外一半箭矢,要么从缝隙中射中刀盾手,要么从盾牌上面飞过,射中后面的弓箭手,小部分直接射穿盾牌,射中刀盾手举盾的手臂。
一时间联军整齐的步兵阵就像是薄冰被泼了开水,承受第一波箭雨后就被射出了漏洞,后面箭雨持续,整个联军步兵只能被动挨射。
三四波箭雨之后,第一排的刀盾兵已经被射倒大半,无甲的弓箭手被暴露在兴汉盟的弩弓面前。
再次承受三四波箭雨之后,两排弓箭手又被射倒大半。
面对这犀利的箭雨,联军步兵阵种只有个别弓箭手射出了手中的箭矢,箭矢飞过六十步后,射中兴汉盟弓箭手身上的藤甲或头盔,连护甲都未能射破。
十波箭雨之后,前面应战的两个步兵阵已经崩溃,活着的士兵哭爹喊娘的朝后逃跑,后面压阵的军官被冲倒在地,踩踏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