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说完这话用余光瞟向故意路过的太监。
不得不说,太监生的唇红齿白,宛如伶人,这幅相貌的确有吸引人的资本。
宫女配合着问沈晚:“要不要叫皇上来啊?”
沈晚摆摆手:“昨儿个皇上才陪了纯妃一天,听闻都耽误了很多朝政了,如果这回再把皇上叫来,皇上定会恼了,男人和女人之间还是需要新鲜感的。”
“沈姑娘说的有道理。”
沈晚再次用余光瞧见太监松了口气。
她知道,事情成了一半了。
待到了夜里,沈晚听到纯妃的大宫女吆五喝六的说:“娘娘身子骨不舒服,今儿个不想被任何人打扰,今儿个的夜宵之类的都免了,娘娘这边由我伺候。”
“是。”
因为纯妃的一句话,宫人们都觉得这是放了个假跑回宫殿歇息去了。
沈晚在宫殿里待了会儿,纯妃的宫殿十分寂静,她悄悄走出去,手里拿着一只熏香。
目光锁在靠在纯妃宫殿连廊下昏昏欲睡的宫女,她慢慢走了过去,宫女迷糊的睁开眼睛,刚要跟沈晚吼一嗓子。
沈晚倏然把手指竖起,凑到唇边:“我给你看一样好东西,你不要声张哦。”
沈晚的话好似有魔力,宫女看向沈晚,沈晚把熏香拿出来,对着她吹了下,宫女的眼睛就眨了一下,整个人靠在墙上慢慢滑落坐在了地上。
“搞定。”
沈晚掐算着时辰来到宫门口守着。
因为沈晚差人去找皇上的时候提出过纯妃不忍心叨扰皇上,希望皇上悄悄过来给纯妃一个惊喜,所以凉皇此次过来并没有让皇上禀告。
凉皇四下环绕了一圈,眉头拧的紧紧的:“怎的没有人呢?纯妃现在情况特殊,怎的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沈晚拂了拂身子,道:“皇上息怒,纯妃娘娘今儿个身子不舒服,连带着心情也不痛快,所以想自己静一静,就安排了身边最贴心的的宫女在门口守着。”
凉皇叹了口气:“纯妃性子单纯,喜欢藏心事,朕去看看她。”
沈晚深表赞同的道是,她跟在皇上后面,皇上来到纯妃宫殿门口,一眼便看到了昏昏欲睡的宫女,刚要发怒怒斥,便听到宫殿内传来纯妃和一个男子的声音。
“本宫有了身孕后十分疲惫,幸亏有你,让本宫的身子和精神都十分的放松和愉悦。”
“为娘娘分忧解难乃是奴才的福分,奴才真是想娘娘想的紧呢……”
砰的踹门声打断了两个人。
凉皇眸光冰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纯妃和小太监衣衫不整,纯妃娇俏的小腿还放着太监的手掌里,这是凉皇第一次从纯妃眼底看到纯洁之外的神情,他竟觉得有些陌生。
纯妃吓坏了,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皇,皇上……”
凉皇一脚踹翻了小太监,狠狠的揪起了纯妃的头发,声音暴力:“你在干什么?恩?纯妃!你在背着朕干什么!”
纯妃被揪的头皮生疼,眼泪直飙:“皇上,你听臣妾解释,事情不是皇上所想的那个样子的啊。”
“皇上您想想啊,他是个太监,不是男人,他能做什么呢?臣妾之所以让他贴身伺候是因为他唱的一嗓子的好曲子,而且还会给臣妾按一按疼痛的腿。”
“皇上贵为天子如此尊贵,臣妾怎会不好生的爱慕皇上,和一个太监搅合在一起呢,难道臣妾疯了么?”
纯妃激动的说出这番话,凉皇的手慢慢的松开。
就在纯妃松口气的时候,被沈晚买通的宫女倏然跑了进来,跪在皇上面前:“皇上,奴婢要揭发宫中的一件事。”
纯妃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清纯的眸凝着暴怒和威胁,与往常形象完全不同:“本宫正同皇上说话呢,有你什么事,给本宫滚出去!”
凉皇也被这样的纯妃惊了惊,他看向小宫女:“你说,你要揭发什么事?”
小宫女腰背挺直:“皇上,奴婢两天前便发现我们宫中有一个太监是个假太监,并没有做净身。”
“你是怎么知道的?”凉皇表面淡然,手指上的墨玉扳指却转的飞快。
宫女道:“奴婢有一次无意见看到了这个太监和一个宫女正在做那种事情,结束之后,这个宫女就莫名其妙的生病死了。”
凉皇的手指顿了顿:“那个太监是谁?”
宫女直指跪在纯妃身边的太监:“是他!”
纯妃下意识反驳:“好放肆的奴才,本宫面前岂容你胡说八道!”
纯妃往前跪爬了几步,抓住凉皇的衣角:“皇上,臣妾宫中怎会发生这种事呢?这件事一定有什么误会。”
凉皇目光淡淡的看着她:“是否有误会一查便知。”
太监被关让拎下去了,再回来时,关让严肃开口:“皇上,那太监的确没有净身,乃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随着关让吐出的字,凉皇的脸色黑了下来,他冷笑一声,啪的照着纯妃的脸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朕现在甚至怀疑,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朕的。”
纯妃的心跳的很快,她捂住自己的胸口,泪水溢满了整个眼圈:“皇上怎能怀疑臣妾呢?臣妾真的好伤心啊,皇上如果不相信臣妾,可以待臣妾生下这个孩子之后做滴血认亲,如果臣妾腹中的孩子不是皇上的,臣妾和孩子要杀要剐任由皇上处理。”
“臣妾就是有这样的信心来验证清白。”
凉皇扫了她一眼,厌恶的瞥了一眼太监:“此人,朕看着碍眼,先割了再……”
后边的话就不言而喻了。
太监,基本活不成了。
“纯妃,朕现在无法信你,你肚子里的孩子朕暂时不会动,便等着生下来看看结果吧。”凉皇冷冷道:“从现在开始,暂停纯妃宫里的一切月俸和奖赏,一些珍贵的物品便免了吧,一些山村的妇人生孩子时还吃糠咽菜呢。”
“纯妃,从现在开始,不允许踏出宫中半步,你便安心养胎吧。”
凉皇在纯妃的哭泣中离开。
“沈晚!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搞的鬼!”纯妃发丝凌乱,宛如乞丐。
沈晚慢悠悠的朝纯妃走去,蹲下来,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柔和,却带着凉意:“纯妃,自作孽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