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双痛的唔唔叫着:“沈晚,你这个贱人,你这个杀人犯,我要去衙门告你,我要让你坐牢!”
沈晚轻蔑的睨着她,跟丢小鸡崽子似的把沈无双往地上那么一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去吧,你是最大的嫌疑人,现在因为太子的关系出来了身上的嫌疑本就很重,你非但不夹着尾巴做人反而着急攀咬我,啧啧,原来这就是你天下第一才女,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
沈无双听的后背发凉,她咬着唇,泄愤般的说了句沈晚你给我等着便跑出去了。
沈晚双臂枕在脖子后:“我等着。”
沈无双现在有些急了,为了维持现有的名声把方蓉妆奁里最后那点金银首饰全部变卖了。
反正方蓉因为挖祁妙言坟墓的事被南起给休了,在沈无双的虚伪求情下,南起没有把方蓉撵走,而是丢到了柴房里让她自生自灭。
沈无双看着一些百姓们丑陋贪婪嘴脸恨不得杀了他们,晚上,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忧愁浮在了脸上,直到撞在一个人才反应过来。
阴柔的声音在沈无双耳边响起:“我有一个好主意既能帮你解决现在无法拿出粮食救济百姓们的处境,又能帮你收拾沈晚。”
沈无双震惊又惊喜的看向关让:“为何要帮我?”
关让森气的眸忽明忽灭:“因为,帮你也是帮我自己。”
过了一日,沈无双照样一副善良的样子给百姓们盛着米粥,盛着盛着忽然尖叫了一声,百姓们看过去,顿时大惊失色。
他们竟看到米粥的底部竟然通红一片,而且还发出强烈的血腥味儿。
“啊,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吃的东西为什么会有血?”
“沈无双,难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么?”
沈无双一副小白莲十分无辜和恐惧的样子:“我,我也不知道啊,最近我们沈家也经常出现粮食里有血或者虫子的事情。”
“真是邪门啊,是不是闹鬼了啊?”
“我觉得沈家肯定出现问题了。”
百姓们都不敢接这粥了,他们匆匆往家走,倏然天上掉下来很多轻飘飘的东西,落在人们的头上身上。
人们把东西揪下来拿到眼前看,那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写着一首童谣,大家念了出来:“大凉国,未婚孕,晚色阴,映血红,天灾难,饥饿亡……”
这首童谣的指射性太强了,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童谣中所说的邪女正是沈晚。
谣言这个东西的威慑力还是很厉害的,也就一个晚上的功夫,沈晚是邪女,干旱不下雨的天灾就全部怪在了沈晚的头上。
沈府门口每天都会有前来堵门的人,有骂骂咧咧的,有丢臭鸡蛋,烂白菜的。
“沈府养了一个邪女,你们沈家难道不给我们一个说法么?”
“把邪女交出来。”
“不然,我们就把你们沈府砸了。”
沈府内,沈老夫人等人把睡眼惺忪的沈晚叫了出来:“你这个扫把星,惹事精,就是因为你,我们沈家都成什么样子了,天天有人过来捣乱,骂人。”
“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沈晚把沈家人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没有一个是真正关心她的,都嫌她是一个丧门星,会影响他们。
沈晚手里拿着个苹果抛在手里把玩着:“跟你们无关,不要叫我了。”
“你给我滚出去!”沈老夫人敲着拐杖。
沈晚破玉碎冰的眸倏地刺向沈老夫人:“这是我爹爹和我娘亲的房子,而我,是我爹爹娘亲的女儿,这个沈家是我家,你们只是亲戚而已,该滚出去的是你们吧!”
沈老夫人气的直跺脚:“谁说的!这可是老身的房子。”
沈晚眸子闪过狡黠之色:“沈老夫人,我……可是看过这个沈府的地契的。”
沈老夫人瞬间紧张起来了,直接脱口而出:“我明明藏起……”话说到一半意识到多嘴了这才闭上了嘴巴。
沈晚冷幽幽一笑,转而离开。
那群人闹腾了好一会儿终于离开了,这会儿夜色也深了,沈晚一直暗中让人观察着沈老夫人的动向呢。
不一会儿,一个早就被沈晚收买的丫鬟走进来:“沈晚小姐,老夫人现在回房间了。”
“知道了。”沈晚从空间取了一个隐身符直接来到沈老夫人房间。
沈老夫人熄灭了灯,在打发了下人出去后又燃起了灯,从枕头下拿出来一个簪子,握着簪子来到在房间供着的佛像前,把簪子插入了锁眼里,只见佛像开了,她检查了下里面的东西,轻松的吐了一口气又关上了佛像,自言自语:那个小贱种居然敢骗老身。
沈晚在沈老夫人熟睡之后又悄悄顺着窗户缝隙散进去了些药粉让她睡的更熟,而后闪身进去,拿到簪子,把佛像里的地契拿到了手里。
她在地契旁边看到一封信,沈晚展开一看,原来这是爹爹给她的信,简短却带着浓浓的父爱:“母亲,请把地契交给晚儿保管,她有一个家,心就会安定。”
眼泪唰的顺着沈晚的眼圈流了下来,她捏着信和地契离开。
回到房间,沈晚倏然嗅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她吸了下鼻子:“战王喜欢当采花贼的特质还真是改变不了呢。”
尉迟听出沈晚鼻音有些怪,伸出结实的长臂将她抱在怀里,宽厚温热的手掌摁住她的后脑勺:“害怕了?”
沈晚知道他指的是邪女谣言的事,推开他:“我怎会因为那件事害怕呢,我是看到了爹爹给我留的信一时伤感罢了。”
尉迟来到沈晚隔壁房间看了一眼熟睡的大木和无名,又折了回来:“无名这孩子早就预知并告诉了你邪女这件事,你为何还要任由事情这般继续发展?”
沈晚坐下来慢悠悠的开口:“沈无双未免太能蹦跶了,她想害我,让我身败名裂,我便如数还给她,让她知道自己精心筹谋的计划多么的可笑。”
“看来你有对付的法子了。”尉迟定定的看着她。
“看来朝廷那边也有对付我的法子了。”沈晚知道尉迟今夜并非单纯的来看他:“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