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道士的话让沈无双茅塞顿开,朝后退了一步,若不是身后有妆奁想来早就摔在了地上。
沈无双的眼睛蒙了层灰,喃喃:这么说来,沈无双已经知道了无名是她另一个孩子。
佘道士看了她一眼没作声。
沈无双想到什么,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那又如何,佘道士你不是说过么,只要沈晚没有找到三个孩子,那么你从三个孩子身上借给我的气运就不会消失,对不对?”
当年沈无双把三森抱走的时候巧合机缘下遇到了这位佘道士,佘道士几乎一眼就看出了沈晚的孩子们乃是祥瑞。
他和沈无双做了个交易,可以从三森身上提取一些气运过度给沈无双,让沈无双在大凉帝国名利双收,但是沈无双必须听他的指挥。
如此划算的交易,沈无双自然是答应了。
这佘道士也真是神了。
在沈晚没出现之前,她在大凉的确炙手可热,可沈晚出现之后……想到后续发生的种种,沈无双愤怒的攥紧了拳头。
佘道士把沈无双变幻莫测的神情收入眼底,嗤笑:“本道以前怎的没发现你这般蠢呢。”
“大木和那无名都是沈晚的孩子不假。”
“你想没想过,一向冷酷无情的战王为何会对大木格外偏爱?”
“你有没有想过,沈晚为何会对然安郡主视如己出?”
经佘道士的提点,沈无双恍然大悟,惊愕的瞪大眼睛:“你是说然安也是沈晚的孩子?”
想到什么,沈无双的手指死死的抠着妆奁边沿:“这么说来,那三个孩子是沈晚和战王生的!”
“战王!”
沈无双愤怒的尖叫:“沈晚为何那么幸运,竟能生下战王的孩子!她的背后有战王,我拿什么和她斗!”
佘道士让她稍安勿躁:“利用大卿对沈晚展开杀戮。”
沈无双恍然大悟:“我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七皇子和三皇子。”
她伏案疾写,然,她刚刚写完就被佘道士撕碎了:“你认为你的信鸽能活着飞出大凉么?”
“本道来想法子。”
……
五日后。
红袖阁。
舞倾烟收拾完包袱,妖媚的用指尖提了下落了一半的轻纱,挪动着脚尖儿,踹了踹沈晚:“怎的一副悲伤的样子?恩?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还记得我们的任务呢,把君恩泽辅佐成大卿的皇上,我若是不回去,依君恩泽那笨蛋该如何登上那个位置?”
“君恩泽若为皇,你还能和他在一起么?你向来都渴望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沈晚了解舞倾烟,虽说她是古代的女子,骨子里却有着现代人的思想。
舞倾烟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和他在一起?谁要和他在一起了,真是可笑,老娘怎会喜欢这等固执的男人。”
“也就是君恩泽回大卿了你才这么说,他若是在,你绝对不会这么说的。”沈晚嗤笑。
“掌柜的,一切准备就绪,可以走了。”舞倾烟的丫鬟低眉顺眼的走进来,手里提着一堆包袱。 “恩。”
“掌柜的,您后边的衣襟有些乱了,奴婢帮您整理。”丫鬟放下包袱绕到舞倾烟后边。
须臾便整理好了,丫鬟道:“舞主子,奴婢拿着包袱去下面的马车里等您。”
“恩。”
丫鬟离开后,舞倾烟的脸色唰的沉了下来。
沈晚一见她的神色便知怎么回事了,轻饮了口茶:“看来这丫鬟是有问题的。”
“这丫鬟走路别别扭扭,一看就是被人破了瓜。”舞倾烟轻呵:“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往我身后放了东西,其实我早就感觉到了。”
沈晚起身来到舞倾烟身后,近乎毫不费力的把那颗死掉的蛊虫拿了起来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舞倾烟问。
沈晚纤指有节奏的敲了敲桌子:“亏的我小儿子提前预知了这个梦境。”
“这叫幻迷蛊虫,但凡中了这个幻迷蛊虫的人会幻想一些情敌类的事情。”沈晚饶有兴趣的开口:“你和君恩泽关系暧昧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我们之间走得近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世间好姐妹抢同一个男人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他们的计划就是让你中了这幻迷蛊虫,然后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杀了我。”沈晚继续津津有味的说:“大卿的人已经猜测到了三森身上的蛊虫转移到了我身上来,所以才出此计划的。”
“待你杀了我之后,因我和君恩泽体内都有生死蛊,我死,他也会死。”沈晚发出讽刺的赞声声:“这还真是一举两得的好法子的。”
“你可知是谁做的?”舞倾烟粗暴的捏死了那颗蛊虫。
“大卿的三皇子和七皇子都逃脱不了干系,不过出这个馊主意的人应该是在我们大凉。”沈晚说这话的时候,不知为何,脑子里竟出现了佘道士那张宛如蛇的脸。
沈晚照常送舞倾烟出城,这条僻静的林荫小路乃是通往大卿帝国的必经之路。
舞倾烟和沈晚相互递了个颜色。
舞倾烟倏地眸子通红,满是嫉妒之色,手持长剑凶残的朝沈晚冲去:“沈晚!你这个不知羞耻的狐狸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恩泽的心思,敢跟我舞倾烟抢男人,你受死吧!”
银光乍现,沈晚眸子眯起迎了上去。
二人看似在奋战,实则在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草丛中,接了任务的几人暗中观察着,打算在沈晚死后收尸,拿着尸体前去邀功请赏。
沈晚和舞倾烟对视一眼,齐齐朝草丛杀去,转眼间便杀了几人。
剩下最后那个活口见此不妙想服毒自尽。
岂料沈晚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足尖点地,旋空而起,一脚将其踹倒,狠戾的拳头砸在此人的腮帮上。
只见一个毒包被沈晚砸了出来。
沈晚冷笑:“好一个死士,想服毒自尽这得问问我愿不愿意。”
她把提早从空间里取出的真话符取了出来用在死士身上:“说,谁向你们下达的任务?”
因为有真话符的关系,死士即便不想说也控制不住:“我,我不知道,但是他脚上穿的好像是道士的鞋。”
沈晚得到答案,直接抹了那死士的脖子:“果然不出我之所料啊,是那个死道士的主意,既然如此,我便送给他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