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双的话让沈峰的眼睛一亮,激动的在原地直转圈圈:“你说的对,这个法子简直就是一举多得,两全其美。”
沈无双见他上当了,唇角微微勾起,她就喜欢这样掌控别人的人生,她出谋划策,让别人为她办事,她等着捞最后的成果。
沈无双做了一件让自己满意的事转而离开。
沈晚从一座假山后走出来,望着沈峰那双激动又兴奋的眼睛,又看着沈无双满意离开的背影,眼神流转,忽地笑了,喃喃自语:这俩人儿凑到一起准没好事儿。
……
大木和三森被沈晚带在身边养着。
夜刚刚深下来。
两个奶娃娃吃完夜宵,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回去睡觉。
失眠的沈晚在沈府的后山附近转悠着,听闻现在这个季节会有秋季的萤火虫,而且泛着紫色的光芒,十分浪漫好看,她打算给三个崽崽抓回去一些。
沈晚上下其手迅速抓了一些萤火虫装进了玻璃瓶里。
她打算悄悄放到崽崽们的床头,等崽崽醒过来的时候给他们一个惊喜。
然,沈晚刚进入门口就听到两道不同的声音。
“三森,弟弟,你怎么了?呜呜,你放开我,我是你的哥哥啊,你要掐死我么?”
“……”后边的声音就是叮当乱砸的声音了。
沈晚听到这声音吓的手里的玻璃瓶都掉在了地上,惊的里面的萤火虫噗嗤噗嗤乱飞,就好像沈晚现在嘈杂的心情。
沈晚推门而入一下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大木躺在地上,整个人被三森死死的压住,三森现在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样,死死的压在大木身上,两个小手用了最大的力道使劲儿的掐住大木的脖子。
沈晚要晕厥了。
这兄弟俩一向很好,现在这是怎么了?
沈晚冲了上去,可无论怎么都掰不开三森的手。
眼看着大木直流眼泪,整个人都窒息了,沈晚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慢慢伸出手覆在三森的脑袋上,轻轻的抚摸着:“三森别怕,娘亲在呢,没有人会伤到你的,你先松开好不好?”
沈晚的话好似夹着温柔的魔力,失去理智的三森逐渐回笼,小手松开了。
大木赶忙跑了出去。
沈晚抱着三森,轻轻的拍着三森的后背,约莫过了一刻钟的功夫,三森的眼神聚焦了,他看着沈晚,似是想起了什么,一向坚强的他竟掉了金豆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小鼻子哭的都红了,两个爪爪依恋的搂住了沈晚的脖子:“娘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不知道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
大木挤出笑容,扑扇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三森,一板一眼的,跟个小大人儿似的:“弟弟,没关系的,哥哥不疼。”
“三森,你告诉娘亲发生了什么事,恩?”直觉告诉沈晚这件事不对劲儿。
三森抽噎着,用小胳膊抹干了眼泪,道:“我方才明明开始做了预知的梦境,可是刚刚开始做就感觉有人在阻挡我做梦,接着我就觉得十分暴躁,觉得有坏人在我身边,正好看到大哥在叫我,我……我……”
三森愧疚的低下了头:“我就把大木当成坏人想掐死他。”
沈晚听完这话陷入了深思,她哄睡了大木和三森下意识想去找尉迟,把这件事告诉尉迟。
尉迟是三森的爹爹,是有权利知道的。
谁曾想沈晚刚推开门就看到一袭玄衣的尉迟站在门口。
沈晚愣了下:“你怎的来了?我刚要去找你。”
尉迟平复了下呼吸:“本王刚要歇下就感觉浑身不舒服,眼皮跳的厉害,好像有事发生,本王便过来看看。”
尉迟观察着沈晚的神色,猜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沈阳点点头,叹气:“不愧是父子连心。”
她让尉迟进来把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尉迟泛着冷硬光芒的面具好似镀了层雪霜:“三森这种情况的确不对劲儿,本王找人给三森看看。”
为避免再次出事,尉迟一直守着他们娘三。
沈晚想到什么:“然安近日怎么样了?还会在梦里哭么?”
尉迟点点头:“会,自从阿绝这孩子不留一丝音讯悄悄离开之后然安就一直梦到他。”
沈晚惋惜:“阿绝那孩子挺好的,本以为会和然安一起长大,谁曾想竟自己跑了。”
尉迟搂着她的肩膀,轻轻的拍着:“儿孙自由儿孙福。”
第二天,沈晚见三森的情绪稳定了许多也安心了。
尉迟带着大木和三森回到了战王府,带着他们练功夫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沈晚在一边看着,正翻阅着一些关于三森行为方面的书籍。
王府门口响起一片嘈杂声,不多时,管家带着一个人进来了,沈晚认出此人乃是她在大凉所开的全味福酒楼所雇佣的掌柜的。
“你怎的这个时候来了?”沈晚看了一眼滴漏:“现在正是用午膳的时辰,人多的很。”
掌柜的叹气:“主子,您开的酒楼被对面的酒楼给顶的不像话了啊。”
沈晚挑眉,从座位上起身跟着掌柜的往酒楼走去,边走边在路边听他说话:“对面本来是一个干黄的酒楼,但是忽然悄无声息的开业了,也是一个酒楼,这个酒楼比咱们酒楼看起来更奢华更大气,而且东西也非常的实惠和好吃,大家伙儿全都过去了,再这样下去咱们的酒楼就没有法子继续经营下去了。”
沈晚眸子流转间已经来到酒楼,她瞧见了对面酒楼的热闹景象。
看了一眼对面酒楼的名字:胡家酒楼。
沈晚喃喃自语:胡家?
一直跟随在沈晚身边的鬼影道:“沈晚姑娘,胡家……想来是扬州那个胡家,这酒楼应该就是胡家嫡女胡霜霜的,也是沈峰一直想要赢取的那个女子。”
沈晚恍然大悟,这沈峰的速度也是快,胡家的速度更是快,这才几日的时间啊,就已经赶来大凉并在这边开了酒楼。
看来是打算从生意这方面和她对着干,让她没有路可走。
沈晚安然的坐在酒楼里,看着对面的繁华,唇角微微勾起:“前些日子让你们准备的东西可准备好了?现在可以拿出来了。”